我只得过去坐下。

这个餐厅是小餐厅，只有一张小餐桌。

整个餐厅的装潢以蓝和蒸汽灰为主，现代中融入了洛可可元素，古典浪漫的同时兼具了时尚，是我亲手设计的。

我曾计划在这里跟程砚深吃浪漫的烛光晚餐，度过每一个与爱情有关的节日以及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而现实是，他一共就进来吃过两次饭，第一次是烤鱼，第二次是给黑玫瑰过生日。

我还记得那天我就站在门外，看到他跟黑玫瑰一起吹蛋糕上的蜡烛。

那个蛋糕的图案是梵高的《星空》，非常漂亮。

蛋糕是我选的，因为在那不久之前，吴助理曾特地打电话给我，问我过生日想要个什么样的蛋糕。

没错，那天是我的生日。

黑玫瑰是假的又如何？他给我的痛，从来都是真实的。

我胡思乱想着，一边扒拉着碗里的饭，忽然，一双筷子伸过来，放下了一块肉。

我抬起头，看向程砚深。

他阴着脸说：“看我干什么？吃！”

我把那块肉夹起来丢到骨碟里，继续吃我的白米饭。

半分钟不到，又夹进来一块。

我再度夹起丢掉，程砚深忽然开了口：“不想挨打就吃了。”

我看向他，问：“你只会打人吗？”

程砚深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瞧着我，半晌，忽然站起了身。

我觉得不妙，赶紧也站起身想走，却被他一把按回了椅子上。 程砚深拿起筷子，夹起骨碟里的肉，阴着脸命令：“张嘴。”

我不张嘴。

以前他不理我，而我带着滤镜看待他，从来不知道他竟如此强势讨厌。

我的气愤写在脸上，无从隐藏。

程砚深微微眯起了眼，伸手捏住了我的下颚。

起初我还咬着牙，但随着他的力气越来越大，痛越来越剧烈，我掰不开他的手，不得不张开了嘴。

他立刻将那块肉塞进了我嘴里，命令：“嚼！”

我不想嚼。

我倒要看看他能怎么强迫我？

程砚深沉默片刻，松开了手。

我赶紧扭头，准备把嘴里的肉吐到骨碟里。

然而刚一张口，嘴就被堵住了。

我呆了好久才回神。

他居然……替我嚼了？！

他的力气太大，我挣扎无用，最终只好把肉咽进了肚子里。

程砚深这才松了口，伸出舌舔着嘴唇上的油：“味道不错。”

“……”

“现在告诉我。”他剑眉挑起，冷冷地问，“自己吃还是我帮你？”

我正要开口，他又捏住了我的下巴：“以前觉得你又蠢又廉价，最近反而被你挑起了征服欲。”

并嘲讽一笑：“恭喜你，总算知道该怎么讨我欢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