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了，下午有私事。”

系主任语气惋惜，“社团彩排了舞蹈，还打算邀请您观看呢。”

傅聿川表面客套了一下，“以后有机会。”

“姜曦是社团的团长，她在市里的舞蹈比赛获过奖！”系主任自豪，拍了拍姜曦肩膀，“每年校庆她都表演舞蹈。”

傅聿川一直没兴致搭腔，听到这句，才漫不经心开口，“姜同学今年怎么没跳？”

系主任无奈，“姜曦不肯上台，我也劝说不了她。”

“为什么不肯？”傅聿川停下，转过身。

系主任明白他不高兴了。

女生巴不得给他表演，万一入他的眼了，他夸一句，当文娱干部绰绰有余。

头一回遇到不识抬举的。

系主任将姜曦推过去，她没站稳，险些摔在傅聿川怀里。

傅聿川眼疾手快扶住她，压低声，“因为我在吗？”

他嘴里是茶叶的清苦味，傅聿川有个习惯，早晨喝一杯特浓普洱提神。

姜曦僵硬退后一步，“我脚有伤。”

男人垂眸，她脚踝缠了厚厚的绷带。

“傅先生，6月份的毕业生欢送典礼上，姜曦一定会登台表演的！”系主任替姜曦解围。

傅聿川没说来，没说不来，平静朝一楼走。

系主任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这位不是刁钻的主儿，可也别得罪了，大学其实是一个小社会，要懂人情世故。”

姜曦闷头不语。

“他如果愿意来看演出，你跳得好，大四你报名学生会，很容易当选。”系主任瞥她，“我瞧你平常机灵，才教导你。”

“谢谢主任。”姜曦谦虚笑。

主任是好意，她清楚。

成年人讲现实，拼背景，有些人的一句话，比金子都值钱。

尤其是傅家的话。

姜曦和系主任在多媒体大厅分开，收到了傅聿川的短信，让她回去一趟。

傅夫人这段日子催得挺紧，不回是不行了。

她跑回宿舍，从抽屉里取出那只包，上车交给傅聿川。

“太贵了，不适合在学校用。”

他手肘支着车窗，闭目养神，“丢垃圾桶。”

姜曦顿时无言以对。

自从父亲的财产充公，家里又断了收入来源，她太知道没钱的窘迫了，二十万的包哪里舍得扔掉。

傅聿川更知道她舍不得。

姜曦没理他。

再行驶过一个路口，快到傅宅了，傅聿川忽然问，“你跳什么舞种。”

“古典舞。”

他侧过头，打量她的细腰和手臂，娇软纤长，却有柔韧度和力量，是练舞蹈的身材。

傅聿川没有上流圈的陋习，但也和上流圈交际。

那群人偏爱舞蹈生，有十几年的童子功是最好的，柔软得可以翻来覆去各种姿势。

“毕业典礼你表演吗。”

姜曦抿唇，“那天你来吗？”

“有时间会来。”

傅聿川一贯是这副样子。

不明确的暧昧，不挑明的甜头。

留下回味，以及抽身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