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烨危险眯眼。

又是张家！

攸攸心里默默记住了。

郊区，废弃的别墅！

等晚上爸爸哥哥们都睡着了，她看看过去瞅瞅。

看奶爸神色阴沉，她忙抱了抱奶爸，奶声奶气安抚奶爸。

“爸爸，没事的，攸攸会保护你们的。”

厉天烨忙将脸上阴沉之色掩去，这种情绪不适合让攸攸看到。

他摸摸攸攸肉呼呼的小脸颊，然后居高临下看向厉少爵。

“少爵！”

厉少爵上道，连带着脸颊上的口水都不介意了。

“攸攸，对不起，刚才是二哥哥不对。”

奶团子忙冲二哥哥伸出莲藕般的胳膊，嫩生生的小奶音格外招人喜欢。

“不关二哥哥的事，是有坏东西干扰二哥哥。”

厉少爵扬眉：“坏东西？”

奶团子还想说什么，厉天烨转开了话题。

“攸攸刚回来，我先带她上楼去看看她的房间。”

厉少爵已经将奶团子抱在怀里，闻言张扬又温柔的笑起来。

“爸，不如我和少晨带攸攸上去吧。”

厉天烨却拒绝了：“不用，我带她上去。”

顺便再好好跟攸攸说说，她能看到乱七八糟东西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是不信任自家儿子，而是因为三个儿子和张家那边关系还算不错，他怕张家人通过他的儿子们再算计攸攸。

厉天烨说完，从厉少爵怀里将攸攸接过来，抱着她走了。

厉少晨揉揉眼睛：“二哥，咱爸是不是真的魔障了？”

抱着个奶团子，稀罕的跟得了什么绝世宝贝似的！

又不是没孩子！

还一连串三呢！

厉少爵双手环在胸前，微微仰头看向抱着奶团子上楼的亲爹。

“确实有些变化！但这样挺好的，不是吗？”

厉少晨一脸懵逼：“哪里好了？”

厉少爵撂了一下额前微长的碎发。

“多了些人情味儿啊！”

厉少晨：“……”

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是！

“二哥，你就这么认下这个妹妹了？不反抗了？”

厉少爵含笑望着他：“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这个妹妹了？”

厉少晨不敢置信瞪大眼睛：“你难道不是听说咱爸收养了个女孩儿逃课跑回来的？今天虽然是周末，但你们学校这周不放假！”

厉少爵：“我现在改主意了，我喜欢攸攸！”

厉少晨专门往二哥心口捅刀子：“喜欢她糊你口水？喜欢她说你撞鬼了？”

厉少爵摸了下被奶团子吧唧了一口的脸颊，然后爱怜地摸摸弟弟的脑袋瓜。

“三岁半的奶团子，还是个软乎乎香喷喷的妹妹，我们当哥哥的，要大度包容些，懂？”

厉少晨一脸幽怨：“大舅舅家的团团也才三岁半，你每次去避之不及！”

厉少爵呵一声，双手插着裤兜往外走。

“表妹能和自家妹妹比？你脑子呢？”

厉少晨：“……”

看二哥往外走，厉少晨可不想一个人面对严苛的亲爹，连忙跟上去。

“你干嘛去？”

厉少爵脚步不停：“回来的突然，现在去给攸攸准备见面礼！”

“我也去！”

——

卧室里，攸攸在布置得粉嫩嫩的公主房里玩的不亦乐乎。

厉天烨在房间里看了很久，发现攸攸是真的特别喜欢这个房间才安心。

和攸攸打过招呼后，他才下楼到一楼书房。

为了以防万一，进书房后叫了罗管家过来。

“注意锁好庄园大门，还有去后山那边的角门，小姐黑白颠倒，在我忙完之前，安排帮佣阿姨晚上照顾好小姐。”

“是，先生。”

“两位少爷呢？”

“出去了，说是给小姐买见面礼。”

厉天烨眼底划过一丝浅笑，他的儿子自然不会那么没礼貌，妹妹已经登门，自然会敞开怀抱。

而二儿子之前的尖锐……

厉天烨挥挥手，罗管家退了出去。

厉天烨拨通了助理江林电话：“暗中查三个月前太太车祸一事，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注意避开张家人。”

“是！”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厉天烨一边和江林说话，一边看向书房门口。

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先探进来，然后是一双乌黑水灵的大眼睛。

眼珠漆黑如墨，满眼好奇地看向房间里面。

当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奶爸时，奶团子迅速推开房门，吭哧吭哧跑过去。

“爸爸！”

“好！就这样！”厉天烨匆忙挂电话，然后蹲下来接住像小炮弹一样冲过来的奶团子。

“攸攸怎么来了？”

奶团子哼唧一声，在奶爸怀里奶萌萌撒娇。

“攸攸想爸爸了！”

奶爸好温柔，攸攸就想要抱抱。

而且攸攸还要确定一下奶爸是不是安全了，晚上鬼东西们非常活跃，她要守着奶爸才安心。

厉天烨心神一晃，怀里奶团子软嫩嫩的声音戳中他内心深处的柔软。

他虽然有三个儿子，但因为是儿子，所以他对三个孩子一向非常严厉。

女儿不一样！

女儿就该娇宠！

尤其女儿这么软萌可爱，这么软绵绵的撒娇，哪怕他不苟言笑，习惯了面无表情，依然受不了。

将奶团子抱起来，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儿，厉天烨冷肃的面容不由自主变得温柔。

“爸爸也想攸攸了。”

怕女儿晚上睡不着，厉天烨也不工作了，抱着女儿上楼回房间休息。

帮佣阿姨已经帮攸攸洗过澡，换上了粉色小睡裙，显得更粉雕玉琢，玉雪可爱。

厉天烨想到妻子在世时想要个女儿的心愿，眉眼更加温柔。

他抱着奶团子回到自己房间，打开抽屉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册。

奶团子看到相册瞬间就被吸引过去。

“爸爸，这是什么？”

她在地府只看过黑白色的遗照，第一次知道原来照片还有彩色的。

而且照片的里阿姨和白天见过的那个阿姨好像，但是眼神却特别温柔，笑盈盈地望着她，她也咧开嘴角轻轻笑起来。

“爸爸，这是妈妈吗？”

厉天烨温柔点头：“是，这是攸攸的妈妈。”

攸攸忽然问奶爸：“妈妈呢？”

厉天烨抿唇，眉眼深处划过一丝厉色。

“妈妈和攸攸的亲生爸爸一样，去地府了。”

攸攸愣了下。

所以她人间的妈妈已经死了？

攸攸忽然有些不安，声音变得小小的。

“爸爸，是不是攸攸的到来害死了妈妈？”

地府居民哪怕不投胎，也不会有宝宝出生，她是个特例。

因为她的出生，妈妈魂飞魄散。

冥王爸爸说妈妈爱她，所以愿意用永生换来她。

可人间的这个妈妈呢？

是因为她与众不同，身上阴气太重才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