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楚虞是你的女人，你不介意？”陆诀挑了挑眉。

牧夙烨凉凉地看向楚虞，隐约带着讥讽，“我从来不用脏的人，陆少不觉得膈应，就请自便。”

楚虞以为他会生气，会恼怒，却唯独没猜到他会是这般反应。

牧夙烨说完便走了，好似多看她一下，都会脏了他的眼。

楚虞看着他的背影，身侧手指拢起。

脏脏脏，就他干净！

要不是他对她有恩，还有几个臭钱，当谁乐意伺候他？

楚虞心里一个劲儿吐槽，脸上还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黯然。

见状，陆诀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他神色厌恶地警告她。

“我不管你跟牧夙烨之前有没有关系，他很快就会跟彤彤订婚。如果让我知道你还跟他纠缠不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嘱咐她，“我还要参加彤彤的接风宴，你在经理室等我！”

他离开后，楚虞站在原地，捏了捏眉心。

牧夙烨跟陆雅彤要订婚的事情，原来是真的……她又在期待什么呢？

楚虞自嘲笑了笑，她回经理室，叫来周媛叮嘱了几句，就拎着包准备离开。

明知道陆诀要找她麻烦，她怎么可能留在这儿等他？

她脑子又没病！

只是，楚虞才跟周媛说完，便有人敲门走了进来。

楚虞看到李特助，眸光微闪。

她看向周媛，正想让她离开，李特助已经先一步开口，“楚小姐，你该去做妇科检查了。”

闻言，周媛面带错愕，看向她的目光复杂至极，夹杂着鄙夷跟轻蔑。

“你先出去。”

楚虞心中掀起波浪，有些难堪，面上还是那副模样。

周媛退出去后，她才蹙眉看向李特助，“距离上次检查，才过去两个月！”

做检查不费事，可每次做检查，都像是把她的尊严踩在地上。

李特助：“牧总不放心，还请您不要让我为难。”

楚虞手指微微拢起，沉默起身，跟他去了一家私人医院，做各项检查。她每个季度，都要做一次完整的妇科检查，这些医生看她都眼熟了。

他们没说什么，可他们看她的眼神很明显：

他们觉得她是做特殊职业的人，或是生活特别不检点的那种。

楚虞做完检查，被李特助带了出去。

她才出医院门，手机上跳出来一条短信。

【剩下的钱，你什么时候打过来？】

【急什么，催魂儿呢！】

楚虞回完消息，攥紧手机，抿紧了唇。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了风，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往下落。

劳斯莱斯安安静静停在路边，透过车窗，隐约能看见后排男人清隽的侧脸。

楚虞合上伞，坐进去，对他今天的刻意羞辱有些生气。

偏她又清楚知道，他们只是包养关系，她连跟他生气都没资格。

牧夙烨合上电脑，动作优雅矜贵，神色间又透出疏离，“口红印怎么回事？”

他讨厌她把那些小聪明耍到他身上。

楚虞微微挑了下眉，“都说你跟陆小姐马上要订婚，我有些吃醋。”

她语气戏谑，说得半真半假。

牧夙烨只觉得她鬼话连篇，凉声道：“是吃醋，还是耍小聪明又想要钱？想好再说。”

闻言，楚虞睫毛颤了颤，随即巧笑嫣然道：“牧总能不能借我两千万，我以后可以还。”

牧夙烨扭头看她，见她脸上又是那副假惺惺的笑，看得人心生烦躁。

他眼底隐带讥讽，“两千万？你也配？”

楚虞有些难堪地咬了咬唇，挤出一抹笑，“别整天配不配的，我又不是配钥匙的！”

她算过账，他送她的房子、车全都加起来，能凑够这个钱。

但她现在说还，他大概也不信。

闻言，牧夙烨斜睨了她一眼，他神色淡漠，看上去没什么情绪。可楚虞对上他的视线，身体都跟着绷紧，低着头不敢再放肆。

牧夙烨把电脑放在一旁，手在腿上轻轻点了下，“过来。”

楚虞从来不在他跟前扭捏，她婷婷袅袅起身，跨坐在他身上。他每次看电脑时，都会戴上眼镜，看着比平时温和些，却让人觉得距离更远。

她摘掉了他的眼镜，那张脸不论看多少次，都让她觉得心动。

楚虞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低头去吻他。

过去那么多次，都是这样，她在拼尽全力取悦他。

他始终冷静，像一个旁观者，而她却在一次次主动中，一点点陷入泥潭，难以自拔。

牧夙烨看着她越靠越近，眼中一片清明。

她快吻上时，他冷漠道：“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