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家宴1加入书架
苏小伶不再闹腾,寒剑也就松了手。
“苏姨娘,刚才得罪了。”
苏小伶没吭声,又回头看了眼惜荷院,脑子里都是刚才凌砚的冷脸。
还真是偏心啊……
寒剑看她的眼神,带着些怜悯:“苏姨娘,别看了,爷既然这么说了,事情就是定了,您再怎么喊冤也没用的。”
这些苏小伶早就知道的,毕竟就在前几天,所有姨娘都因沈婉清被牵连,狼狈得不如狗。
可她这次不一样,是直接定了罪,就因为指认她的人是沈婉清的丫头,所以凌砚就连问都懒得问了?
寒剑看苏小伶沉默不语,指了指溪兰苑的门,说道:“虽然爷罚了您三十下手板,可沈姑娘在,总会求情的,您不必太在意,回去歇着吧。”
苏小伶苦涩一笑,这话说的,明明是宽慰,怎么感觉比打手板还要疼。
她有点累,没精力再去掰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哑着嗓子和寒剑道了谢。
不管怎么说,身为凌砚身边得用的人,他对自己这个“罪人”,算是十分客气了。
苏小伶抬脚进了溪兰苑,天色也暗下来,自己那间屋点起一根蜡烛,彩月的影子倒映在窗户上。
她伸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这才抬脚走进屋。
随即,门板上就被贴了张封条,虽然不影响门开关,丫头也能自由进出,但却是在告诉别人,这屋子的主人被罚了。
夜深。
苏小伶缩进了被子里,越想睡越睡不着,翻来覆去,一下看着微弱的烛光,一下看着外头黑漆漆的夜。
她一直以为,自己受惯了委屈,这些事情虽然憋屈,可也不至于太难受。
可等事情真的发生了,她才知道,自己其实不是真的那么没心没肺,也不是真的没有一点疙瘩……
到底还是过不去,心口闷得厉害。
苏小伶一骨碌翻身坐起来,伸出手指头戳了戳自己的心口:“不要胡思乱想了……他本来就是喜欢沈婉清的……”
偏袒喜欢的人有错吗?
自然是没有错的,只是她这个没有人喜欢的人有些倒霉而已。
如果总是计较凌砚怎么对她,那还活不活了。
苏小伶习惯了苦中作乐,在侯府怎么都比在百花阁好,不就是三十手板么,就当买个教训,以后离沈婉清远点。
又一次哄好自己,苏小伶皱着的小脸不知不觉变得柔和起来,白日的不快也逐渐从脑海里散去,人总是得往前看的。
凌砚走进来,一眼就瞧见抱着被褥笑眯了眼的苏小伶,脚步微微一顿。
苏小伶见人的时候,脸上总是有笑的,也不管对方是谁,所以这副样子他应该是习以为常才对。
可兴许是因为知道她才受了委屈,也或者是因为他心里多少有些愧疚,眼下再看,就觉得这笑里多了些别的味道,冷不丁瞧见,能被晃一下。
凌砚指尖微微一动,有些意外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他所见过的女人,发生了这种事,大都是要哭天抢地,或者要死要活的,可苏小伶就算最憋屈的时候,也没有哭过。
心里生出点莫名的情绪来……
不等凌砚弄清楚那是什么,苏小伶就看到了他,眨眨眼,又用力擦了擦眼,惊讶道:“爷,怎么来了……”
凌砚一身玄色常服,高大的身躯缓缓走近。
微黄闪烁的烛光,映在他俊美的面庞,有些异样的……邪肆。
“这侯府我去哪里,还要跟你报备?”
贺铎不待见她,她也习惯了,大概他所有的耐心和温和都给了沈婉清,对别的女人,只剩不耐烦和冷淡。
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我就随口一问。”苏小伶笑容隐去,掀开被子下床,问道:“爷要喝茶么?”
凌砚拧眉:“我缺你那点茶?”
苏小伶咬唇,这男人,又小气又偏心,脾气还臭,但她只能忍,还要好声好气的。
“那爷这么晚来,是要歇下?”到底不是泥人,还是没忍住,嘟囔了一句:“还是过来亲自打妾身手板?”
凌砚眉头又拧了拧:“这是因为挨罚,记恨上了?”
“不敢。”
“不敢,不是不想。”
苏小伶哽住,深吸一口气,实话实话:“真没有,妾身已经想开了。沈姑娘高兴,爷就高兴,爷高兴最重要。”
想不开,迟早气死。
凌砚脸一沉,不知道为何,有些烦躁。
眼下,苏小伶分明比白日里乖顺,但莫名有些碍眼。
凌砚站在床沿边,冷着脸伸展手臂,示意苏小伶服侍。
这是要留宿了?
苏小伶眼皮垂下,小手缓缓拉开凌砚鎏金色的腰带。
其实她应该借着这个机会,求凌砚免了避子汤,但忽的,苏小伶不想开口了。
蜡烛晃了几下,倏地熄灭,屋里陷入黑暗。
苏小伶本能一抖,凌砚淡淡道:“冷?”
“有点……”
“很快就不冷了。”
凌砚三两下把苏小伶剥干净,旋即,抱着她温软的身子压上床榻,带着薄茧和凉意的手,上下游走。
苏小伶微微发颤,手臂缠上凌砚的宽肩,乖顺怯怯如一只小兔。
这是她留在侯府唯一的作用了……
凌砚喘息渐渐粗重起来,忍不住加大揉捏力道。
别看苏小伶纤瘦单薄,脱了衣服却是瘦不见骨,该有肉的地方都是那么恰恰好,尤其是浑身的皮肤,软绵滑嫩得像剥壳的水煮蛋,摸着舒服得很。
气息缠绕间,凌砚不知道怎么,想起小时候偷溜出去玩,吃过的民间甜点,怀里的女子香香糯糯,让他没忍住,低头贴上苏小伶的唇。
她呆呆睁大眼,晕乎乎觉得自己大约是在做梦,这是凌砚第一次用唇碰自己……
苏小伶试探着微微张嘴,探出小舌头,轻柔舔了下男人的薄唇。
凌砚呼吸一滞,像是突然惊醒,拧着眉,用力咬了一下她的嘴。
苏小伶小心翼翼地道歉:“爷,你不喜欢,我不伸舌头就是了……”
凌砚唇动了动,想说不是这样,但到底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闭嘴!”丝毫没有怜惜地长驱直入。
“唔……”
苏小伶感觉最柔软的地方痛得要裂开,差点哭出来,又不敢扫了凌砚的兴,只能努力调整呼吸,适应他突然地侵占。
身子痛得发颤,宛如小兔子瑟缩在凌砚身下,净等着被一口吞下。
凌砚舒爽地喘着,心底忽的冒出一个念头,如果他没把苏小伶从青楼带回来,这具身子,就会被别的男人……
想到那种场景,凌砚的戾气莫名止不住,把怀里的小兔子拎起来,腰一挺,彻底把她深深占有。
“爷,轻点……”苏小伶蹙眉,颤声哽咽着。
这男人在床上可说是粗暴,不知道娇柔弱不禁风的沈婉清,能不能受得住?
不,他对沈婉清是不一样的,在床上的时候,也会是温柔又耐心的吧。
身处黑暗,凌砚却格外敏感,察觉到苏小伶走神,不满地加大冲撞力道,他问:“在想什么?”
苏小伶咬唇,不想说,换来男人带着怒意的惩罚,一下一下,又深又重,不把她撞碎不罢休。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