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箫世子的小心思加入书架
三更半夜,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衣袍凌乱,披散头发,往宝月楼冲去。“嘭”的一声推开二楼雅间的门。
苏箐瓷早就等候多时了,见到这幅形象匆忙赶来的箫逸焓,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
“你果然来啦!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苏箐瓷如今顶着薛采的这身皮囊再见到故友,还是在经历过生死之后,心里也是五味陈杂难掩激动。心中有千言万语和无尽的委屈想要倾诉,只是都化作了一个微笑。
箫逸焓从怀中掏出那张皱皱巴巴的字条,指着上面鬼画符一般歪七扭八的字迹问道:“这是你写的?”
目光中饱含迫切期盼,却又有浓浓的不确定。眼前的人即便是一身男子的打扮,但有着浪荡公子名号的箫逸焓可不会被蒙蔽,着男子的衣袍之下分明就是个女儿身。但此女子与记忆中那容颜却又相去甚远,要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真的是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可是这纸上的字迹却是不会骗人的,箫逸焓可以认定就是苏箐瓷亲笔所书!
迎着箫逸焓眼眸中的迫切,苏箐瓷难得的眼前蒙起一片雾气,她向来不是个容易哭哭啼啼的娇娇女,只是经历过生死之后,再见到生前的挚友,怎么可能不激动。
苏箐瓷轻挑起一侧的唇角,露出一个苏氏皇后标志性的带着三分不羁、三分轻佻、四分傲娇的笑容。
“怎么?世子爷要不要我在你面前再写一遍。”
只那一个笑容,箫逸焓毫不犹豫的飞身上前扑了过去,牢牢的把苏箐瓷搂抱在怀中,力道之大几乎要把苏箐瓷勒的断气了。宽厚的臂膀此刻却在微微颤抖,箫逸焓都不知该如何形容他此刻激动的心情。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样的祸害定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死了!”箫逸焓强忍住鼻酸流泪的冲动,眼眶憋的通红,但眼睛里却是灿若星辰般的明亮鲜活。
箫逸焓在骤然打击之后原本已经绝望了,现如今可以说惊喜从天而降,不论这其中缘由是怎样的,为何苏箐瓷会变了个模样出现在他面前,这些现在对箫逸焓来说都不重要了,她能死而复生回到自己身边,无论怎样他都能接受。
在苏箐瓷快要被勒的在箫逸焓怀中翻白眼的时候,熟练的对着箫逸焓腰间的软肉毫不留情的掐了下去。瞬间箫逸焓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是心里却更踏实了,心中暗道:这力道...熟悉!就是这感觉!
此二人这难以理解的奇怪举动,把还在一旁守着的店小二看的一愣一愣的,感慨的想到:果然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了啊....连堂堂世子爷都毫不避人的公然行龙阳之好!不过心里还暗暗庆幸还好自己够机智,照着那个公子的吩咐,把那字条送到了箫世子府上,如若不然,岂不是当真得罪了位大人物。
心情稍微平复一些后,箫逸焓才注意到屋内还有一个不相干的店小二杵在那里,清了清嗓子端起平时那副不可一世的架子道:“还在这里碍眼?难不成本世子还会赊账不成?”
店小二立马点头哈腰连滚带爬的出了雅间,房中这下子只剩下箫逸焓和苏箐瓷了,箫逸焓此刻是满肚子的疑惑等着苏箐瓷解开。
苏箐瓷心里也清楚箫逸焓想要问什么,还未等对方开口便先说道:“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但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只是事实就是如此!我就是没死!准确的说是在另一个人身上重新活过来了,就是现如今我的这个身子的主人,薛丞相家的嫡长女薛采......”
废了好一番口舌,苏箐瓷才算是把事情交代清楚,箫逸焓眉头紧锁,仔细的听完此事的前因后果,也是他心里承受能力够强,要是一般人怕是会觉得这是疯子的胡话。
不过没有人比箫逸焓更了解苏箐瓷了,他熟悉她的每一个小习惯、小动作,她言谈举止间不经意的那些个小表情,都证明了她就是苏箐瓷。
箫逸焓仔细的端详了半天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说实在的,没有曾经的苏箐瓷容色动人、倾国倾城。尤其是面色苍白、脸颊消瘦,实在是没什么好气色。但眼波流动间那股子灵动鲜活却和曾经的苏箐瓷如出一辙,更是让这略微有些寡淡的面庞增色了几分。
也许是薛采这身子比较苏箐瓷年岁要小几岁,还略微稚嫩的五官透着一股娇憨,倒是比以前的苏箐瓷更加吸引人了一些。曾经的苏箐瓷即便是天姿国色,可是却也有着不可靠近的疏离感,现如今这小模样,倒是更勾着人靠近和怜惜......
苏箐瓷见箫逸焓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了半天了,就差要留口水了似的,立马就抬起爪子毫不留情的朝箫逸焓的‘俊脸’招呼了过去!
“啪”的一声相当的清脆,不一会儿箫逸焓的左脸颊上就浮现出五个清晰秀气的手指印。
苏箐瓷甩了甩震麻了的手掌,嗔了箫逸焓一眼道:“看够了没!看够了就快点掏银子!”
箫逸焓傻乐着被搜刮了个干净,又屁颠屁颠的把苏箐瓷送到薛府后墙外,一脸担忧的道:“小瓷儿,要不咱别回去了吧,反正你回去也是受罪,还不如......”
没等他说完,苏箐瓷就照着他脑门儿狠敲了一下道:“不要以为我现在不是皇后了,你就能随便叫我的小名儿了!而且我说了,现在我就是薛采!我还要好好利用薛采这个身份去整治祁越那个王八蛋呢!好了,不多说了!我得回去了,若是有事我会想办法联系你的!”
箫逸焓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苏箐瓷已经翻身进了院子。他望着空荡荡的墙头啥看了半天,直到身旁的近身侍从峦云小声提醒道:“世子,夜深风露重,您当心着凉,咱回府吧。”
箫逸焓这才恍过神来,他总是怕这就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就都成空了。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幽深的院墙内,箫逸焓才恋恋不舍的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