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野种加入书架
陈文霖眼明手快的接住了她,江之虞柔软的身体倒在他怀里的那刻,陈文霖居然觉得心紧紧的一疼。
“叫医生过来!”
陈文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对着佣人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紧张。
医生帮江之虞包扎完伤口之后,陈文霖吩咐他再帮江之虞做个详细的身体检查。
片刻后,医生面露喜色的看着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的陈文霖说道。
“恭喜总裁,夫人怀孕了!”
话音落下,江之虞震惊的坐起身,惊恐复杂的眼神望向对面的陈文霖。与她预想中一样,陈文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确信自己并没有跟江之虞发生过关系,她为什么会怀孕?是谁的野种?
医生被陈文霖的脸色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收拾了医药箱离开了气氛诡异的房间。
“谁的野种?”
陈文霖几乎快要将牙齿咬碎般,一字一顿的问出这句话。
江之虞闻言浑身一颤,忽然才想起自己临走前把所有的痕迹都清理干净了!就是不想让陈文霖知道他们发生过关系,她当时一心寻死也没想到要去做避孕,没想到居然怀孕了!
江之虞抿着苍白的嘴唇,半坐在床上低头不语。
“我们离婚吧。”半晌,江之虞打破沉默。
江之虞低着的头面无表情,隐隐的,能从她脸上看出执拗的意味。
“不可能!”陈文霖像是被这句话和江之虞的态度激怒,一把抓起江之虞细弱的手腕,微微弯身,手上用力的将江之虞抻到自己面前。
两人呼吸相对,陈文霖带着怒火的脸骤然放大,眼底的火气像是能烧毁一片草原。
几乎脸庞相贴的距离,江之虞看着这样的陈文霖从前心底的爱恋渐渐退到心底最深处无人能触碰到地方,深深隐藏。
江之虞平静的神色平淡到冷酷,还是一句话不说。
她这样的态度在陈文霖眼里就变成了,这不关你的事。
陈文霖想到眼前的女人曾经躺在别人身下,还怀了他的孩子,暴怒。咬牙切齿的对着江之虞低吼。
“说,孩子是谁的!”
江之虞手腕被他攥的通红,疼痛难忍却也只是皱皱眉,一声不吭。看着生气的陈文霖,一股莫名的情绪突然就涌了上来,像是下定决心,无力的闭上双眼。
“孩子是你的。”
看着眼前面色惨白的女人,陈文霖看到了她眼底的悲叹,并不相信这孩子是自己的。回忆起来,他们并没有一起睡过的回忆。
“呵!我的?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睡过你这种女人。”陈文霖气极反笑,突然冷眼着躺着的江之虞。
“你!”江之虞无法反驳,毕竟是她不想让他发现上次的事,而且这种事她怎么可能说出口。
“呵,没话说了?我看你消失这三个月过的不错啊。现在连孩子都有了……”陈文霖阴阳怪气的语调深深刺到了江之虞的心底。
这样极致侮辱的话江之虞感受到了心底细细密密的刺痛,呼吸有些急促,面色更加苍白,好像脸上的青色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整个人脆弱单薄的的好像随时要消失一样。
陈文霖见这样的她,有一瞬间的不忍和疼惜,但是立刻被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事盖过。
“这孩子是那野男人的野种吧,还想说是我的,你有没有点羞耻之心。”陈文霖冷哧,毫无预兆的放开江之虞的手,任由她倒在床上。
看着陈文霖眼底的嗤笑的轻视,看着她就好像她是个站街的妓女,江之虞眼前一阵发黑,另一只手握着被陈文霖抓疼的手腕,双手放在胸口整个人侧躺在床上,弓着身子喘了好几口气,才慢慢平复过来心上的悸痛。
陈文霖看着这样的江之虞,心里的莫名出现的疼痛让他心烦意燥,扯扯颈间的领带,转身走了出去,砰的一声甩上门。
“叫几个人把她关起来,别再叫她跑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陈文霖走到书房,路过的佣人大气都不敢喘,就怕惹怒了这杀伐果决冷酷无情的男主人,低头打个招呼快速走过去。
陈文霖没理会这些人,快步走到书房,把孟浩了过来。
陈文霖坐在椅子上,一双大长腿交叠,翘起一个精瘦的弧度,指节分明的双手随手拿起一个钢笔攥在手里,偶尔转一下,黑色的钢笔映衬着直白修长的完美双手,眼底神色莫测,整个人更显得阴沉冷酷。
“去查,孩子到底怎么回事。”陈文霖低冷沉浑的声线从薄唇溢出。
“是。”孟浩恭敬的应下,今天的陈文霖无缘故的让人心惊胆战,比平日里更加冷酷不见人情。
孟浩得到指令立刻去办这件事。
眼睁睁看着眼前的房门被关上,咔哒一声上锁,那颗缓慢跳动的心仿佛也被锁上了。
江之虞依旧保持着躬身侧躺的状态,感受着头上的微微刺痛,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的虚无。
大颗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滴滴滑落到床单上,晕开一片微湿的痕迹。江之虞哭的伤心,却很安静,一点声音没有,房间里安静的诡异。
刚才陈文霖的羞辱讽刺历历在目,不断回放在眼前,明明,明明我没有啊……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啊,现在爸爸也不在了,江家破产,都归到了陈文霖名下,一点痕迹不留……没了,都没了。
突然门口传来喧闹的争吵声。
“你们把门打开,让我进去!”是陈文月刁蛮的声音。
门外保镖好像没有放行,低声说着什么没有听清。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哥是你们老板,他很疼我的,让他知道了,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陈文月的威胁声大到一字不落的落如江之虞耳中。
江之虞皱眉,抽出痛苦回忆中的思绪,感觉到陈文月马上就要进来了,抓起被子胡乱抹了几把眼泪,因为哭过带着红血丝的双眼微微阖上,身体靠在床头。
在江之虞坐好的时候,门被推开,陈文月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意走进来。
看见坐在床头,头上包着白纱布的江之虞还是一副病弱美人的样子,更加生气。
“喂,别在这装可怜了。”陈文月看着江之虞冷哼。
江之虞并不理她,好像房间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装什么聋子哑巴,哼,我可是知道你为什么晕倒。”陈文月一步步靠近,脸上狰狞又带着好像知道江之虞把柄的得意笑容。
“身为我哥正经娶回家的女人,虽然我不承认,你好歹也是顶着陈夫人的名号,怀了野男人的孩子,还好意思回来,知不知道羞耻这两个字怎么写!”陈文月嘴里不停辱骂这江之虞。
江之虞没有一点反应,连微阖的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样不声不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江之虞,让陈文月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使出全力却石沉大海。
陈文月看着油盐不进的江之虞,不甘心的又指着江之虞的鼻子骂了几句,没得到回应,觉得无趣,踩着高跟鞋哒哒就离开了。
陈文月离开,门又锁上,江之虞闭眼躺下,心里自嘲,又开始过监禁生活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