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看你有血光之灾加入书架
“小子,你是郭禹?”
郭禹看街上美女正兴起,闻声扭头见两名警察站在身旁。
笔挺警服、冷漠神情,一人面相刻薄高傲,一人忠厚老实,手中都拿着张郭禹十六岁的照片。
看来就是来接自己的人了。
“是我,两位来的挺早啊。”郭禹乐呵呵的,背上了自己的帆布包。
为首那名警察冷哼一声,眼神在郭禹身上扫过,流露出鄙夷。
脏兮兮的解放鞋、宽松的红色大裤衩,上身一件泛黄的白T恤,一脸憨笑。确定这是来帮他们破案的,而不是搞笑的?
他根本没兴趣搭郭禹的话,大手一抓,拽着郭禹的胳膊往旁边警车上推。
“真是让老子好等,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丝毫没留手,力道很大生生拖着郭禹往前走。这架势,就像是扭送犯人,旁边群众都好奇围观起来了。
郭禹这下不爽了,肩头一震,警察便被一股子怪力推开了。
“你爸妈没教你礼貌?!逮小毛贼呢?我还不去了!”
郭禹往马路牙子上一坐,他可是大老远从乡下来帮警花表姐破案的,可这俩人上来就没张好脸,这架势明摆把自己当小毛贼了!
“不识抬举的臭小子……”
被甩开的王珂气得就要拔出身后的警棍。大热天顶着太阳来接人,还是个毛头小子,他心里边早窝着一股火气。
“王珂!”旁边的吴杰忙伸手抓住,摇了摇头。
“你别忘了,是林队让我们来接他的。”
王珂怒道:“呸,还接他?吴杰你好好看看,这小子毛都没长齐吧?真不知道林队怎么想的,找他来破案,找条狗我看都比他强!要不是林副队叫我们来,谁有功夫来接你这小子?”
吴杰也神色难看,他也疑惑,怎么林队说的风水大师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我说小兄弟,你没搞错吧?林队当真是请你来破解案件的吗?”吴杰犹豫道。
郭禹嘴角微弯,不屑道:“搞错?你们要是能连接的人是谁都搞错,那你们当这警察干什么?”
“牙尖嘴利,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王珂怒骂一句,攥紧拳头就要冲上去,火爆脾气展露无遗。
但郭禹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他坐马路上,脱了自己的解放鞋,懒洋洋地抠着脚。
反嘲道:“哟哟,踩到痛处了?我看风水的时候,你都还没穿上这身警服呢,凭什么看不起我?”
那相当不屑的样子,让王珂几乎要火山爆发。
一看两人间的火气处在爆炸边缘。
吴杰忙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大家都少说两句。王珂,要是让林队知道你这样,非骂你一顿不可。”
说完他又转头看着郭禹,“小兄弟,不管你是有真本事,还是因为某些因素混进来的,都先跟我们走一趟行吧?我相信不管什么情况,林队都会给我们一个交代。”
郭禹皱着眉头,吴杰看似中立,可隐约间还是暗露锋芒,他对王珂是劝告,对自己却是警告。
王珂还在怒吼:“今天我就把话放这了,这小子肯定是个窝囊废。指不定怎么骗了林队呢,照我看,把他以诈骗罪抓起来都不过分!”
说着,还真掏出了身上的手铐。
郭禹怒极反笑,要不是这人是表姐的手下,光他这些话,就少不得要给他吃点苦头。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没本事,我就来给你相次面如何?不过,在村里我只收十块,给你相,要是准,我要收一百倍。”
王珂拎着手铐,面色轻蔑,“要是不准,你给我回局里,承认你是个诈骗犯。”
“行,你别后悔。”郭禹露出一口白牙,阳光健朗的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
郭禹气定神闲,他跟着师父五岁开始学习,学了十五年风水相面,观尽村民百态。天天跟着老头子在山里窜来窜去,夜观星象、观山勘河。在这方面颇有天赋的他可谓把师父的本事学了得有八九成。
剩下不及师父的地方,用他老人家的话说,就是差在这心境修炼上,也早有意思放他出来打磨打磨了。
没想到初到城市,就有人要给自己下马威啊。
郭禹嘴角微勾,让他看山河大势都行,看个面相,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只是微微一扫,郭禹就得出了结果。
轻薄嘴唇、耳垂明显,两眼之间距离较常人较短,还是个尖下巴。这类人嚣张高傲、心胸狭窄,嫉妒心强。
平日绝对没少因为这脾气惹事。
而且在那宽大的脑门间,还隐约笼罩着股黑气,就连嘴唇都有些许黑色。
郭禹收回目光,懒洋洋地道:“印堂与唇色均泛黑,典型的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王珂冷笑。
“真把自己当风水大师了?你也不撒泡尿照……”
话音还没落,一辆失控的三轮车如脱缰的野马,伴着刺耳的刹车声,砰地撞在王珂身上,直接撞的他摔了个狗吃屎。
瘫在地上屁股翘的老高。
郭禹脑袋上也滑下两道黑线,没想到这么快应验,轻咳了下,笑眯眯地道:“所以说,你得听我的话吧?”
“真是血光之灾?”吴杰瞪圆了眼睛。
这郭禹前脚才说完,后脚王珂就被撞了,说是巧合都没人信。
王珂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撞得生疼的屁股,指着三轮车司机就是一顿骂:“我曹你大爷的,开车不长眼睛啊?是不是想去局子里蹲两天?”
一顿臭骂,吓得三轮车司机连连道歉。
“晦气!”王珂啐了一口,心底却突然一寒,眼神都古怪起来。
他想到了刚才郭禹说的话,连忙转头看向那坐在马路牙子上的少年。
只见郭禹大咧咧地坐着,神色淡然、眼神里透着戏谑。
郭禹挑挑眉,从牙缝中剔出一根菜丝,懒洋洋道:“这样,你信了吗?”
望着郭禹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王珂这次不敢有任何不屑了,咽了口口水,艰难道:“我……我信。郭禹……不,郭先生,刚才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