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噩梦加入书架
傅翊韬轻叹了一口气,眼中带着一丝的愧疚,看着她带着潮红的小脸,忍不住摩挲了起来。
不多时,昨天被请的郎中又过来了,傅翊韬没有开口说话,好在郎中是个会看人眼色的,颤颤抖抖的伸出手,替夏侯玲珑把脉。
郎中微微蹙眉后,又舒展开来,轻咳了一声,才开口说道,“尊夫人外感病邪停留于表时,卫气抗邪,脉气鼓动于外,故脉位浅显。浮而无力为表虚,内伤久病因阴血衰少,阳气不足,虚阳外浮…”
傅翊韬拧着眉头,“直接对症下药就好。”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耐烦,郎中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小的这就给尊夫人开药,保证药到病除。”
“公子,夫人的病情不知何时才能好,我们时间紧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启程?”因着郎中在场苍穹,也不能将话说的太过于直白。
傅翊韬微微沉思,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夏侯琳珑,“我们先赶路,留几个人下来照顾夫人。”
出征在即,不能再耽误时间,否则的话边境可能会变故横生,本开今天一早就该启程的,但是夏侯琳珑突然流了下来,这才耽误了时辰。
“下去准备吧,另外找个稳妥的人给夫人煎药。”傅翊韬淡淡的开口,随后给了一个眼神给苍穹。
苍穹眼神示意知道了,随即又开口说道,“这些银两是你该得,拿了银子走出这里的门,就应该忘记这里的一切,你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知道吗?”
郎中也是经历过大半风浪的人了,自然听得懂这话里的含义,一看这些人都是非富即贵,有身份的人,他也不愿意多惹是非。
“小的明白,小的一定会守口如瓶,决不会向任何人说起。”郎中留下药方之后,又说了要注意的地方之后,这才离开。
“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启程?”苍穹有一些急切,边关又传来了急文,现在王爷本来在朝堂上就已经受尽排斥,再加上皇帝对王爷又颇多忌惮,若是这次的出征出了问题,那皇上一定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的。
苍穹不敢去赌,他不敢拿傅翊韬的命去赌。
傅翊韬微微沉思一下,“先吩咐人收拾东西吧,但王妃醒来再做打算。”
昨天夏侯琳珑发生的事情,让傅翊韬有一些担心,若是就此离开的话,慕容衍的人发现了,那又该怎么办。
夏侯琳珑醒来的时间有一些长,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吧,所以这次借着高烧倒是睡了很长的时间。
傅翊韬用毛巾沾了冷水放在了她的额头上,冰冰凉凉,让睡着的夏侯琳珑感觉到舒服极了。
头一次做这件事情,倒是显得有一些笨手笨脚,但是多了几次之后,倒有一些娴熟了。
她在睡梦中呢喃一声,傅翊韬几度以为她要醒了,但是瞧了她一会儿又没有了反应。
傅翊韬无奈的笑了笑,随手从桌上拿起了一本书,细细的品读着。
夏侯玲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中她又回到了前世,她看着慕容衍和韩如意那对狗男女在她的面前缠绵,她看着韩家上下几百口人被处死。
夏侯琳珑摇着头,她的嘴唇苍白,小嘴张张合合着,“不要,不要杀我的父亲,救命啊,来人啊,救救我,救救我的家人…”
镜头一转,她又梦到慕容衍在剥她的皮,在剜她的肉,她撕心裂肺,哭得痛不欲生,她好恨啊,为什么仇人可以如此逍遥快活?为什么坏人得不到惩罚,而好人就要被诬陷!
她的话锋一转,刚才的害怕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肃杀,“慕容衍,这辈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你百倍偿还。”
“我要用你的血来祭奠我死去的家人…”
夏侯琳珑的声音断断续续着,傅翊韬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疑惑,可是做噩梦了?
她的家人不是还好好活着吗?又为何对慕容衍的恨意这么大?难道仅仅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吗?
傅翊韬有一些想不通了,越看夏侯琳珑越觉得她的心思不是这么简单。
他能感受到夏侯琳珑的恨意,不仅仅是来自昨天慕容衍对她做的事也不仅仅是来自这个噩梦,更多的是别的事情。
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深沉却一闪而过,喊了苍穹进来,让他去调查一下夏侯琳珑这些年的事情。
直到接近午膳时间,夏侯琳珑才醒,她感觉她的头昏昏沉沉的,一点力气没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连坐起来的精神都没有了。
“嘶…”夏侯琳珑摸了摸脑袋,强撑着起来的时候头上的毛巾掉了下来。
“这是…”
傅翊韬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哦,这是苍穹为你准备的。”
撒起谎来,傅翊韬面不红也心不跳的,夏侯琳珑不疑有他,对,比起眼前的这位大爷,她更相信是苍穹准备的。
毕竟傅翊韬是个王爷,身份尊贵的,又怎么会为她做这些粗活呢?她只不过是个名义上的王妃罢了。
“那个,你替我谢谢他了,幸亏他给我敷上了这个,我感觉好多了。”
夏侯玲珑很真诚的说道,傅翊韬撇过目光,淡淡的开口,“这句话你还是亲自对他说吧。”
“昨晚你发烧了,本王已经命人给你煎了药,我们下午就要起程,你身子不适,本王已经派人留下照顾你,等身子好了之后就回王府吧,外面不适合你。”
夏侯琳珑一听这话立马就不高兴了,她好不容易才从王府出来,才不要就这么回去。
“不行,我就要跟着你,本来我这次出来是寻你来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我又怎么会轻易回去。”夏侯琳珑倔强的开口说道。
傅翊韬轻蹙了一下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的不悦,“你现在高烧在身,跟着我们是个累赘。”
夏侯琳珑一听这话,立马变了脸色,这是在嫌弃她了吗?她不想和傅翊韬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立马就转移了话题。
“你比我早出发,按理说应该早就到了边境,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