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自证清白加入书架
托陆源的阔绰,蒋云宝第一次吃上白米饭,软糯喷香,“哥哥,白米饭真好吃,以后我要天天吃。”
他的厨艺很好,一盘红烧茄子,一份炒青菜,吃得蒋云宝摸肚子,“哥哥做饭比妈妈好吃。”
小屁孩的嘴,骗人的鬼,陆源并没当真。
又吃又拿,蒋云宝还抱着捆青菜回家。
还没到家门口,远远看到围着群人,吵架声夹杂着狗叫。
黄红娟气冲冲的带着四个孩子,将刘凤娇堵在半路上,“嫂子,云宝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还管不管?”
蒋天雷额头撞得隆起肿包,哭出两条鼻涕。
四个孩子异口同声,蒋云宝把蒋天雷打了。
刘凤娇将肩膀上扛的锄头往地上杵,“你说云宝打人,她就打人了?”
“四个孩子都看着呢,这还有假了?”黄红娟将蒋天雷往前推,气愤道:“你瞧瞧这么大个包,人都打坏了。大家都知道的,我家孩子从来不说谎的。”
做妯娌多年,始终被压一头,如今终于逮着机会,黄红娟的声音很大,很快招来左邻右舍围观。
刘凤娇冷眼斜视,“就算是她打了,那你们四个都打不过一个,还有脸哭哭啼啼,丢不丢人啊?”
黄红娟顿时脸色变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自己的孩子不教好,是想让我来替你教吗?”
“就你这德性,能教出什么好孩子?”刘凤娇嘲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老在背地里欺负云宝,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你还讲不讲理了?”
“我就不讲道理了。”刘凤娇眼珠子一瞪,“我要是讲理,男人早被狐狸精抢走了。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整天惦记别人炕上的男人,胃口就那么大啊。”
黄红娟脸憋得涨红,破口骂道:“你再编排抹黑我,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要是没这回事,你脸红什么啊?”
黄红娟扑上去,妯娌俩厮打起来,邻居赶紧上来拉架。
刘凤娇性子是剽悍,但并非不讲理之人,妯娌变仇人还真有渊源。
黄红娟是童养媳,偏偏蒋卫国不认包办婚姻,后来跟刘凤娇一见钟情,不顾家里反对成了家,而黄红娟则被安排给老二。
蒋卫国高大俊朗,蒋老二差一大截,这让黄红娟意难平,没少在婆婆面前编排挑拨。
背后使阴也就算了,偏偏在蒋卫国面前扮可怜装柔弱。
刘凤娇心里攒着火,在她怀老大那年,黄红娟故意灌醉自家男人。要不是老蒋自制力强,裤头打的是死结,这都倒炕上煮粥了。
被逮个现行,她没羞没臊不承认,还在婆婆面前倒打一耙,说是老蒋酒后冲动。兄弟俩狠狠打了架,差点闹出人命,这事被老太婆捂住了,但蒋卫国因此净身出户,带着老婆单过。
妯娌俩心知肚明,嘴上互相咒骂,拉架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你们别打了,云宝来了,问问不就清楚了。”
蒋云宝手里抱着青菜,在万众瞩目中走来。
黄红娟抢先刘凤娇一步,呵斥道:“云宝,你为什么打天雷?”
被厉声质问,蒋云宝也不慌,目光落在蒋天雷身上,“你确定是我打的?”
蒋天雷被教唆,“就是你打的。”
“拿什么打的?”
蒋天雷心虚,下意识望向姐姐。
蒋大妮补充道:“石头。”
“被石头砸,怎么不出血?”
“是……是棍子打的。”
蒋云宝重新给她机会,“到底是石头还是棍子?”
蒋大妮明显犹豫,一会才道:“就是棍子打的。你不仅打我弟弟,还差点把我推下山坡。”
蒋天雷戏好,又哭哭啼啼的,“姐姐差点被摔死了。”
众人低声议论,云宝年纪轻轻如此恶毒,长大可还得了?
众口铄金,蒋云宝不着急解释,她看到周五爷也在人群里,便道:“五爷爷,麻烦您来断断,天雷的伤是不是棍子打的?”
周五爷是村长的父亲,村里的赤脚医生,向来受村民尊重,蒋卫国的草药方子就是他给的。
做医生眼睛毒,很容易从外伤反推,被丫头片子点名,周五爷惊讶之余往蒋天雷走来。
伤痕太明显,周五爷看一眼便道:“这伤明显就是撞的,怎么可能是棍子打的。”
身份地位摆在那,周五爷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有一说一。
一会石头砸,一会棍子打,谁在撒谎一目了然。
蒋云宝这才哽咽起来,委屈的泪花在眼眶打转,“我到山上采蘑菇,他们不但骂我野种,还冲过来打我,天雷不小心撞到树上受伤,大妮姐还差点把我推下山坡,要不是陆源哥哥救我,我就摔死了。”
怕他们不信,她还露出手臂上的伤,“我没有撒谎,陆源哥可以作证的。”
看到女儿受伤,刘凤娇顿时怒了,“好你这窝歪瓜,竟然贼喊捉贼,不但诬陷我云宝,还想要杀人害命。来啊,要死大家一起死,谁都别活了!”
她拿起锄头就朝黄红娟挥过去,众邻居七手八脚拉开,“有话好好说。”
黄红娟恼羞成怒,反手打蒋大妮一巴掌,“到底是棍子打的,还是撞的?”
“是姐姐教我的。”旁边的蒋天雷吓得哇哇大哭,“我没有错,蒋云宝就是野种,奶奶也这么说的。”
这个蠢儿子,蠢到没药医。
黄红娟一人一巴掌,怒喝道:“都给我滚回去,小小年纪就敢撒谎,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四个孩子哇哇哭着回家,黄红娟也在刘凤娇的骂声中,夹着屁股灰溜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