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沫直接去了教务处。

两个班主任正在跟潘主任撕皮。

一班班主任刘娅脸都气绿了，“潘主任，你要她进一班？我们一班可都是尖子生，都是考华大京大的好苗子，她一个入学考试倒数，月考作弊的，把一班带坏了怎么办？不行，绝对不行！”

收了凌沫沫，一班的平均成绩得被拖多少后腿？她的优秀教师还能有指望？

三班班主任幸灾乐祸，“刘老师，你可是省优秀教师，只有你才能带好这样的学生，你就别谦虚了！”

刘娅气炸了，“黄光耀，你怎么不把她留你自己班上？”

黄光耀摊手：“这不是沐家瞧不上我们三班吗？我想留也留不住啊！”

两个老师踢皮球，冠冕堂皇得很。

潘主任烦恼地扒了扒自己的地中海，“凌沫沫同学，你想去哪个班？”

刘娅和黄光耀仿佛这才发现他们讨论的当事人在跟前。

凌沫沫：“我没作弊。”

“不作弊你能考得比我们雪晴都好？”刘娅都被气笑了，自己的得意门生，就被一个下三滥给压下去了，这口气谁咽得下去？

“作弊还不会，竟然正确答案全抄，你好歹错几个也有可信度一些！”

“这次数学，是最难的一次，别说雪晴了，即便是我这个数学老师都未必能拿满分，你凭什么？你有这水准，还用得着来上学？”

黄光耀难得跟刘娅达成一致意见，语重心长道：“沫沫啊，有沐家担着，作弊也不算什么大事，你这么犟，有碍学校和谐发展。承认了，大家还觉得你诚实可爱，何必死扛惹人嫌？”

“我没作弊！”周遭空气突然就降了几度。

刘娅打了个哆嗦，黄光耀搓搓自己手臂。

“行行行，你爱咋咋地！潘主任，这个学生不归我管，那我就走了！”

黄光耀是最怕麻烦的，跑得不要太快。

潘主任抹了一把汗，“凌沫沫同学……”

“我没作弊！”

“我、我也没说你作弊啊。”潘主任也打了个哆嗦。

“不信就来比一次吧，跟她比。”凌沫沫指向刘娅，“看谁答得快！”

“凌沫沫，你疯了！”刘娅这回是真气炸了。

“刘老师不敢？”

“好！你别后悔！输了就给我滚出一中！”

“那若是刘老师输了呢？”

刘娅冷笑，“我若输了，我叫你祖宗！”

“一言为定！”

刘娅：……

两套数学题，是潘主任亲自从题库里抽出来的，而且按照刘娅的意思，专门抽的最难的那一拨。

“刘老师，你是老师，你这样是不是有点欺负人？”

“她不是自认为能考满分吗？潘主任难不成想包庇她？”

潘主任：……

转头对凌沫沫：“凌沫沫同学……”

“潘主任想包庇她？”

行吧，爱咋咋地。

十道超级难题，还都是没考过的，时间半个小时。

身为一中最厉害的数学老师，数次被评为市优秀教师，还一次被评为省优秀教师，题库的题就没有刘娅没做过的，但结果，第一题，她就没见过。

汹汹气势突然就蔫了一半，侧头看凌沫沫，那头连验算纸都没要，直接在试卷作答。

哼，装模作样！

十分钟后，刘娅终于将第一题解出来了，满意抬头，再次瞥了凌沫沫一眼。

凌沫沫搁笔，“我答完了。”

刘娅冷笑：“凌沫沫同学，我们比的是正确率，可不是说答得快就行。”你想跟我玩文字游戏呢？

现在的同学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

凌沫沫没搭理她，将卷子交给潘主任。

刘娅还真不信她十分钟能答对一道题，自己题也不做了，跟着凑过来，这一看……

不是一道，是十道。

除了解题步骤更简略外，答案跟原题答案一模一样。

“不可能！”

“潘主任，你给她答案了？”

“你们是不是提前串通好了的？”

“潘主任，你太令我失望了！”

潘主任怒了，“我随机抽题库，你都看到了，我怎么帮她作弊？”

“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肯定有我们普通小老百姓没有的方法！如果不是提前安排好的，就算是把大学教授抓过来也不可能十分钟全答对！”

“我特么……”潘主任都气得爆粗口了。

被人冤枉作弊的感觉太特么憋屈了，转头看凌沫沫，凌沫沫一脸淡静。

“你帮我作弊了吗？”

潘主任：“那倒没有。”

“那你怂什么？”

潘主任：……

转头，“刘老师，叫祖宗。”

刘娅：……

她当老师十几年，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侮辱，眼眶刷地红了，气冲冲冲出办公室。

潘主任老脸有点红。

“沫沫同学，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凌沫沫冷眼瞥他：“靠算……卦。”

行，当我没问。

“但现在，三班不要你，一班也不要你，你想去哪个班？”

“沐家说，你会替我安排好。”

三百万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

潘主任：……

有奶就是娘！小同学，你这种资本思想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