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兮跟着云雪柔并排走，面带笑意，“是啊，明年我就要及笄了，怕是很快睿王殿下就要来云府提亲了吧。二姐姐就是操心多，也不管管自己的婚事。二姐姐看好哪家的公子少爷了吗？”

一听到“睿王”二字，云雪柔心头像是被扎了一刀，假笑都挂不住了。

“妹妹对睿王殿下的爱慕之心人尽皆知，看来只盼着好事近了，不过这感情之事还是两情相悦的好，强扭的瓜总是不甜的。”话语多了一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云洛兮冷笑一声，“甜不甜也是我说了算，难不成你还想抱着我的瓜啃一口？”

“二姐姐。”云洛兮顿了顿，侧目微笑，“你有这个资格吗？”

“咔嚓”一声，云雪柔心弦断裂，川剧变脸，美眸里一片冰寒。

三人结伴慢慢走，首先穿过的是一处锦鲤池塘，冬日里的锦鲤大多都不爱动，开启冬眠生活。沿途边一片皑皑白雪，万物凋零。

老夫人住在凝晖楼，环境清幽，伺候的下人也很少，而她的身边最亲近的人便是张嬷嬷。

众人进了凝晖楼正堂，只见一位气度不凡的老妇人端端正正坐着。虽说不满六十，但是，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看起来颇有威严不好接近。

她对云洛兮和逸墨可能多多少少有点感情吧，要不然不会让张嬷嬷偶尔接济一下，但是，这一份微不足道的关怀也就只能到这儿了，云洛兮和弟弟始终是不如云雪柔兄妹的。

“孙女雪柔，给祖母问安。”云雪柔最先开口道，微微福身。

她的确对得起陈氏与云家这些年的大力栽培，眉若远山不画而黛，唇若朱砂，美目盼兮。手腕上戴着一只冰翠玉镯，更是衬得肌肤润泽白皙。

对老夫人行礼的时候，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看向云老太太的眼神充满了恭敬，转向云洛兮的时候也透着怜爱。

云雪柔是个很会做戏的女人，在世人眼里，她永远都是白莲花般美好，值得最好的一切。同时也衬托的云洛兮一文不值。

“雪柔，快起来，你的身子弱受不住。”云老太太一脸疼惜，赶紧招呼她坐下。

云雪柔拿出帕子轻咳了一声，“劳烦祖母挂念了，是雪柔不孝。”

等着两人演完深情戏码，云洛兮上前几步，屈膝跪下，“孙女云洛兮给祖母请安。”

房间内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儿，云老太太才“嗯”了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云洛兮慢慢抬头，紧盯着云老夫人，她这个祖母都没什么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