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杀人凶手加入书架
“苏予语,为什么,为什么要分手,给我一个理由。”
“不爱了,因为我不爱你了呀,慕询彦。”
“你撒谎,你怎么可能不爱我!”
“我为什么要撒谎?之所以爱上你,是我太傻太幼稚了,可现在我知道,你根本给不了我想我的生活,你根本就不配跟我在一起。”
“苏予语,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发自肺腑?”
“是。”站在机场,苏予语的回答,坚定而绝决,没有一丝迟疑和留恋,泪水却早已模糊了双眼。
“苏予语,你在哪?告诉我,我要见你。”
“慕询彦,我在机场,我要跟我真正爱的男人去国外,开始我的新生活,我们至此为止。”
整整一夜,苏予语都陷在噩梦里,过去的片段化为梦境,一遍遍在她脑海里翻滚,让她疲惫不堪。
翌日,天才蒙蒙亮,苏予语便离开了酒店,去了墓地。
踏着淡淡的晨雾,喷薄而出的朝阳在苏予语的身上,渡上一层绚丽的金色,温柔的晨风拂过,扬起她那及肩的发丝,原本温暖美好的早晨,可是,回想当年最后一次跟慕询彦的通话,苏予语却禁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停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那张温润而清峻隽永的容颜,苏予语单膝跪下,伸出手,想要抚上那张镌刻在脑海里的面庞,可是,就在指尖要触上照片的那一刻,她的手又猛地收回。
仰起头,将眼眶里就要流下来的泪水拼命地逼了回去,可是,不管怎么努力,泪水还是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手终是再一次颤抖着伸出,落在了墓碑的照片上。
“慕询彦,我错了,我不该骗你的,对不起,我错了!”苏予语低头,泪水汹涌,一滴紧接着一滴砸落,掉在青石板上,溅起如雾一般的水花,“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追来机场,难道你就听不出来,我是骗你的吗?”
“你说过,哪天就算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幸福快乐地活下去。”抬头,看着墓碑上那张笑的那么温暖的清峻面容,苏予语也笑靥如花,“对不起,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为什么你要抛下我跟孩子?”
“慕询彦,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现在活的多痛苦。”闭上双眼,努力的,苏予语止住眼里的泪,却仍旧止不住颤栗地道,“我恨你,恨你抛下我,抛下孩子,我恨你,所以,你不要等我,哪怕是下辈子,我也不会再跟你在一起。”
话落,苏予语睁开双眼,抬手抹掉脸上冰冰凉凉的液体,尔后站起来,灿然一笑,转身大步离开。
只是,才走出没几步,她便迎面碰到了慕询彦的父母,慕宗兴和汪佩佩。
“慕伯父,慕伯母。”
“啪!”
鬓角染满银发的汪佩佩见到苏予语,不由分说,扬手便狠狠一巴掌甩在了苏予语的脸上。
“你这个害人精,杀人犯,居然还有脸敢来看我的儿子!”
“佩佩……”看到自己的老婆发了狂一样的又要扬手去打苏予语,慕宗兴赶紧拉住了汪佩佩。
“你干嘛拦着我?”汪佩佩侧头瞪着慕宗兴大吼,仿佛要吃人般,“难道你不知道,是这个女人害死了我们的儿子吗?”
慕宗兴死死地抱住汪佩佩,染满风霜的眉目紧皱着看了苏予语一眼,“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也别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苏予语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一对历经丧子之痛的沧桑老人,无数的话语卡在喉咙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伯父……”
“不许走!”汪佩佩怒吼,即便是一名医生,从小有着良好的风度教养,可是这一刻,汪佩佩还是跟一个泼妇一样,恨不得亲手撕了苏予语,“你这个害人精,当初想方设法地勾引我儿子,在我儿子对你一往情深的时候,你却为了嫁进豪门,跟我儿子分手,害得我儿子发生车祸,是不是我儿子的车也是你让人动的手脚,是不是?”
“你个杀人犯,我儿子尸骨未寒,你就一个人跑去了国外,过的逍遥快活,四年来都没有回来看过我儿子一眼,然后一回来就那么心安理得地嫁进了颜家,做起了你的豪门阔太太。”
“当初我儿子真是瞎了眼,居然喜欢上你这种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臭婊子。”
“佩佩,够了!我们是来看儿子的。”慕宗兴拉着汪佩佩,压抑着满脸痛苦地道。
其实,他又何尝不恨苏予语,只是慕询彦的车祸,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是苏予语所为。
当初,令他们谁都不可能想得到,爱他们儿子爱的死去活来的苏予语会为了要嫁进豪门,跟他们儿子分手。
“够了?!怎么可能够了!”汪佩佩又瞪着慕宗兴,“我们儿子死了,这个女人却活的这么快活,逍遥法外,你让我怎么咽得下这恶气?”
“伯母,以后,我会代替询彦给你们养老送终。”一连几天被打脸,苏予语白净的小脸上,再一次浮现出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整张脸都微微地浮肿起来,可是,她却丝毫都感觉不到痛,只觉得整个大脑嗡嗡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了一样。
“不需要。”汪佩佩目眦欲裂地瞪着苏予语,“你每个月给我们的那些臭钱,统统给我拿走,我就算哪天穷的去要饭,也不需要你的臭钱。”
看着眼前的汪佩佩,苏予语眉心倏地一蹙,只觉得整个人都站在了悬崖边上,摇摇欲坠,所以,她一秒也不多呆,直接道,“伯父、伯母,我走了。”
话落,她越过慕宗兴和汪佩佩,大步离开,因为,此刻就算她再多说什么,也只会显得她自作多情。
看着苏予语大步离开的身影,汪佩佩又大叫道,“苏予语,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你一定不得好死的,一定不得好死!”
身后怨恨的大骂声,苏予语仿佛没有听到般,只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