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归来加入书架
琼林大厦天台,血气弥漫。
余安夏身体悬挂在大厦之外,扭曲变形的手骨被狠狠的捆在栏杆上。
她满身伤痕,一张脸被毁的看不清一丝肌肤。
余希宁挑着眉眼,居高临下的睨着余安夏,神情刻薄又鄙夷。
“余安夏,看看我身边的男人、身上的名牌,手腕上的钻表,对了,还有我这张漂亮的脸蛋儿,可都是用你的钱养出来的。”
余希宁张狂大笑:“你放心,我这个人最是知恩图报,等你死了,我一定好好帮你找个臭水沟当墓地。”
余安夏睁开被血痂封住的眼睛,在一片模糊的血红中死死的盯住余希宁身边的焦遇白。
“为什么?”声音明明气若游丝,却凄厉渗人。
焦遇白明显一颤,余希宁趁机钻进他怀里,“还能为什么?遇白当然是为了我,不然,他怎么会忍着恶心陪在你这贱人身边这么久?”
“遇白,你说话啊。”余希宁千娇百媚的在焦遇白腰上掐了一把。
焦遇白立刻有种神魂颠倒的感觉,急切的把余希宁拉进怀里哄劝。
“我还不屑把时间浪费在这样一个贱人身上,如果不是为了让她帮忙抢那个瘸子的财产,我连看她一眼都嫌恶心。”
说完‘呸’的一口吐向余安夏。
余安夏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扎了一刀,她胸口钝痛,表情逐渐狰狞,破败的喉咙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你们……不得好死,余希宁、焦遇白,我就算是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们。”
余安夏咬牙,艰难的抬起另一只手去解栏杆上的绳索。
她感觉着自己折断的手骨从绳索里脱出来,身体却没有如约下坠,一只温热的大手紧紧的握着她。
乔修远满眼心疼的看着余安夏,祈求着:“夏夏,别放弃,要活着。”
最后的执念断了,余安夏意识模模糊糊。
她费力的睁开眼,只看到乔修远趴在天台边缘,被一脸狰狞的焦遇白狠踹着脊骨,嘴角淌血,身体一直震颤。
“不要,乔修远!”
余安夏脸上温温热热的,不知是乔修远的泪还是血,她只知道不能再亏欠这个男人了。
“乔修远,放手吧,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余安夏用尽全身力气勾着唇,然后猛的拍开乔修远的手,身体跟着急速下坠。
‘轰’的一声,余安夏的世界只剩下了疼。
疼,钻心刺骨的疼。
尤其是手腕上的伤口,仿佛牵扯着四肢百骸。
想不到做了鬼还能这么疼,余安夏在心里把焦遇白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
睁开眼,没有预想的地狱,却撞上一双让她心神俱颤的眼睛。
她看到了谁?
面前这个男人颌骨鲜明瘦削,肤色白的像纸,深眸如一潭寒冰,沉闷中又烧着熊熊怒火,冷热交织,煎烤的余安夏心慌意乱。
“乔修远!”余安夏眼底闪烁着激动。
手腕忽然被人大力的扯了一下,余安夏才发现她的伤口正在涓涓流血,不过却不是骨折,而是割腕后的静脉破损。
割腕?那不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难道……重生了?
余安夏看着熟悉的卧室,焦急的想确定这一点,身体一动,就被人狠狠的压在床上。
“还想跑?余安夏,我对你不好么?你为了另一个男人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是不是觉得我对你的容忍度太高了。”
乔修远满身戾气,双眸赤红,大手不断收紧,仿佛要把余安夏的手腕扼断了。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让你死个痛快。”乔修远俯身,疯狂的咬着余安夏的脖颈,“你听清楚,就算是死,你这辈子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碎了,余安夏觉得自己快被撕碎了。
她承受着比手腕强千百倍的痛,却没有阻止乔修远,任由他肆意的动作,顺从的变成了他的女人。
余安夏眼中含泪,一只手颤巍巍的搭在乔修远精壮的腰上。
“好疼。”疼的好真实。
余安夏很开心,她真的重生了。
大概五个月前,她去医院探病遇到正在复健的乔修远,只是夏夏一笑,余家第二天就收到了乔家送来的聘礼。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砸在余安夏身上。
临城人都知道,乔修远是个狼一样的男人,冰冷、嗜血、残暴、狠厉,断了腿之后越发的阴鸷可怖,连乔家人都惧怕他。
她也惧,她也怕,可任她怎么反抗还是败给了余家人的贪婪和乔修远的雷霆手段,被迫嫁了。
她又怨又恨,根本不愿意和乔修远正常交流,在余希宁和焦遇白的唆使下,不是作就是闹,把整个乔家搅和的鸡犬不宁。
最后不仅自己惨死,还害了乔修远。
这一次,应该是她为了给焦遇白争取一块儿地皮,又绝食又割腕的威胁乔修远,差点把自己作死了。
乔修远虽然是强娶她,对她却真的好,完全容忍不了她伤害自己,这次余安夏玩大了,彻底磨光了乔修远的耐心,真的把自己玩进去了。
上辈子她疯了一样反抗,导致自己受了伤,在医院足足躺了一个月。
这辈子……
余安夏感受着身体上残余的疼痛。
还好,她学乖了。
还没想清楚,身上的男人猛地爬起来,把她扯进浴室,强硬的按在镜子前。
“看看你这副鬼样子。”
乔修远一边说一边拿出纱布缠住余安夏手腕上的出血口。
镜子里的女人很漂亮,但是却遮掩不住憔悴,余安夏眼下布满乌青,几天的绝食让她眼神枯槁没有一丝精神,看起来更像是一具漂亮的行尸走肉。
血止住了,伤口就没那么疼了。
余安夏看着虽然满脸怒容却依旧细微给自己包扎的乔修远,心里又愧疚,又暗恨自己上辈子太傻。
放着一个好好的男人不爱,偏偏为了一个恶心的渣男把自己折腾的满身伤。
乔修远处理好伤口,抬头就看到余安夏在流泪,心里有些闷痛。
伸手到她眼前,余安夏条件反射的闪躲。
修长的手僵在半空,刚才还有些和谐的气氛瞬间由暖春坠入寒冬。
“怕我?”男人眼神冰凛,“怕我就安分点,再有下一次……”
后面的话乔修远没有说出口,自嘲的轻呵一声,再有下一次他能怎么样?只要她一个眼神,他所有的原则都能变成摆设。
“我……”
余安夏想解释,乔修远却转身要走。
她觉得心脏顿时空了一块儿,“别走。”
余安夏第一反应就是要留下乔修远,可是她坐在洗漱台上,手够不到乔修远,只能用脚。
乔修远一回头,就见两根圆润的脚趾夹着白色衬衣一角。
余安夏很白,白到连衬衣在她面前都显得逊色。
男人喉结滚动,眼眸越来越暗,掩埋在底的火气呼之欲出。
乔修远抬头看过来时,余安夏就知道自己惹祸了,眼睛变得湿漉漉的,小心翼翼的盯着乔修远。
“你能不能,先别走。”
余安夏默默缩回脚,半路却被温热的手掌拉住。
乔修远盯着她,声音嘶哑:“余安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