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姜知言疼得浑身发颤，她才刚做完引产手术，根本无法承受！

姜知言的竭力推拒和退缩，落在程渡眼中，成了她对另一个男人的守身如玉。

“只要你一天是程太太，你就必须尽到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程渡眸色幽暗，语气愤恨。

姜知言生生逼散眼角的薄雾，直直看着身上的男人。

“程渡，你衣领上的口红印，让我恶心。”她的语气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

腹部的疼痛，让她四肢近乎麻木。

程渡一怔，立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领口，果真有一个不太明显的红痕。

昨夜他从佘悠悠那离开，连澡都没洗便坐在床边等着姜知言回来。

他等了她一晚，她居然嫌自己恶心？

“我在外只是逢场作戏，缓解压力，你别想太多。”

程渡撑起胳膊，嗓音中带着一丝不自然。

他没想故意隐瞒什么，只是觉得没有一个男人会对自己的妻子坦白在外养了情人的事实。

他的松手，让姜知言终是得以喘息，她弓起身子缩在了床侧一角。

伤口，很痛。

“我累了，你走吧。”姜知言背对着他，声音平缓。

“不管今天那个男人是谁，不要让我看到第二次。”

程渡并没打算真对姜知言做什么，刚才的举动他也只是想宣誓自己的主权。

可此刻，他却有些想逃。

“我今晚会早点回来。”

程渡已经放弃追问昨夜之事，毕竟结婚这么多年，他该给足自己妻子足够的信任。

他以为自己的这句话，会让姜知言无比感动。

一个身心皆在别的女人身上的男人终于要回归家庭了，她应该感动到痛哭流涕吧？

但姜知言没有任何反应，依旧蜷缩在被窝中似乎已经睡去。

程渡叹了口气，步态有些沉重地离开了卧室。

听到关门声，姜知言才缓缓睁开涩红的双眼。

她从口袋中拿出一板蓝色小药丸，眼底变得晦暗。

他说他会早点回来，为什么？他准备收心了？

程渡，你能保证你这辈子都不再碰别的女人了吗？你能保证你的孩子只有辰辰一个吗？

你不能保证，我也绝不会再相信你。

姜知言的神情变得缥缈冷清，她将药盒握紧，缓缓闭上眼……

傍晚，程渡果真早早回了家。

他放下公文包，便和儿童房的辰辰玩在了一起。

姜知言端着菊花茶走过去，辰辰正将自己新画的作品介绍给程渡。

“这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辰辰，妈妈肚子里是妹妹……”

姜知言捏着杯柄的手一紧，空荡的下腹又传来一阵疼意。

“儿子，你这么想要个妹妹？”程渡没看出姜知言的异常，笑呵呵地捏了捏辰辰的脸颊。

辰辰刚要开口回答，姜知言轻咳一声，缓缓走了进来。

“喝茶。”她将玻璃杯端到程渡跟前。

程渡怔了怔，心口划过一丝暖流。

他未加思索，直接端起一饮而尽。

姜知言紧绷的面容呆滞了几秒，她脑子一热，脱口问道：“程渡，你就不怕我给你喝的是毒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