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有这么一段渊源，对了，明天晚上有个饭局，你准备一下，跟我一起。”

向婉不太愿意：“这不是我的工作吧？”

沈耀摊开双手，偏点了头，又恢复了起先的坐姿：“工作的机会处处都是，要看你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了，这次不止是MC要换系统，景明盛世也要换设备系统，景明的后台有国家电网，如果这个单子能碰上边，向婉，你的收入会很可观的。明天的饭局是约的景明的董事。”

不得不说，向婉心动了，可是MC还没有拿下来，她哪里敢再去碰条大鱼？不行的，伤不起，去了也是丢耀星的人，总不能像跟江家老大那样谈生意吧？

“沈总，我觉得我还是先谈MC吧，想谈大客户总是要操练一下的，若不然沈总带米娜去吧，我觉得她比较老道点，大客户我吃不准的。”资历太浅，没自信。

“正因为米娜晚上要出差，去外地谈个大客户，所以才找你，景明的老板是个女的，业务部就你们两个女的，若是带个男士去，不合适。总不能到人事部拉个人去吧？”

“我怕我砸掉。”向婉垂头，都说业务人员最重要的是自信，可是一听到说大客户，她所有的自信都没有了。

“去了不用刻意想着谈业务，不用担心要怎么谈，放松就行了，第一见面，当拉家常。”

向婉一想到不用谈大客户就全身舒畅，露出轻松的笑：“真的？”脖子都伸直了，让本就白晳修长的颈子有了更美的弧度。

沈耀低了头翻起了文件：“不会是假的，去忙你的吧。”

向婉得了沈耀肯定的回答，心里一块石头放心的落了地。

从沈耀办公室出来，宁默便将向婉逮了个正着，也没走多远，拉到经理室门边上就笑兮兮的说：“小婉婉，下班的时候陪我去选衣服吧，明天我有个重要的约会。”

“我又不搞形象设计，你找我做什么？”

“小姑奶奶，别这样啊。你每次帮我挑的衣服准没错，虽然你从不打扮自己，但是看衣服的眼光，我是自信的。”

向婉操着双手在胸前，背斜靠在墙上，微微有点流氓气的看着宁默，“有没有工资付啊？”

宁默咬着牙要去戳向婉的脑门子：“死向婉，你脑子里长钱串子啦？”

向婉一把拉住宁默的手指，笑道：“是啊，你才知道啊，我想钱想疯了！”

宁默狡黠的笑道：“工资就免谈了，同窗三载谈钱太伤感情，不过我介绍一个特有钱的男朋友给你是可以的，你以后可以随便花他的钱，你觉得怎么样？肯定比我付的工资划算多了。”

向婉狠剜了宁默一眼：“你可以去死了，马上闭嘴，姐替你去选就是了，不收你工资。”

宁默得逞式的缩着肩奸笑：“我就知道，说这个准有用，下次别在我面前提钱哈。你一提我就提这个。”

向婉没好气的去轻推宁默：“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说着便朝自己的工作位走去——

我手拿流星弯月刀，喊着响亮的口号，前方的人报上名，有能耐你别跑，我一生……

“喂。琛哥哥。”

“向婉，明天晚上有空吗？”

“明天？”

“嗯，明天我需要一个女伴，身边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你帮我个忙，顶一下。”

“可是琛哥哥，我也很想帮你忙，哎，我现在是欲哭无泪，我被我们新老大奴役和压榨，明天晚上我得加班。”

江琛语带揶揄：“呵！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向婉跟江琛调侃：“哪能啊，还敢得罪他呢，我就差当个哈巴狗了。”

说到这里向婉皱了皱鼻子，没好气的说：“他有秘书还叫我去泡咖啡，是因为我又拿基本工资又拿提成，他觉得亏看不顺眼所以变着法的折腾我，万恶的资本家如此残忍的压榨我的剩余劳动力，我还不能反抗，真是各种郁闷。”

“哈哈！向婉，有没有人跟你说，你讲话的时候总让人很开心，明明说起来似乎很苦闷的事，从你嘴里说出来，总能让人听着忍不住想笑。”

向婉本就是说着玩，听江琛一说，更来了劲：“琛哥哥，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我的痛苦被你的快乐踩在脚下了吗？”

江琛笑不可遏：“下次我不高兴的时候，一定要听你说说你倒霉的事，我一定会很开心，哈哈！”

“资本家都是你们这样的嘴脸，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好吧，看在你是WIP的份上，我就服从你的安排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聊了好一阵后，二人收了线。

一个人端了杯凉白开拎了块蒲垫坐在落地窗边的地上，那天早上他也是这样坐在这里，不过那杯凉白开是她递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