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轻轻小姨是她妈妈就好了加入书架
沈砚清起身进了衣帽间,换上休闲套装,出来后不经意瞥一眼床上坐着的女人。
声线毫无波澜,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明早你送瑶瑶去幼儿园。”
苏望舒望着男人坚决的背影,攥紧了被角。
“你要去找苏轻轻吗?”
沈砚清眸光微眯,“你想说什么?”
苏望舒颤了下眼睫,“砚清,我生病了……”
沈砚清眸光眯了眯,“你自己不就是医生?和我说有什么用?”说完,他疾步走了出去。
苏望舒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沈砚清的车子似离弦的箭一般驶离。
翌日清早。
苏望舒按照沈乐瑶喜好定制的早餐食谱,将虾仁煎饺端到餐桌上。
虽然家里有佣人,但沈乐瑶更喜欢吃苏望舒做的饭菜,所以只要有时间,苏望舒都会亲力亲为。
沈乐瑶打着哈欠坐下,昨晚和轻轻小姨聊了很久,导致她睡眠不足。
她恹恹的拿起筷子夹起煎饺咬了一口,随后吐在了桌上。
皱着小眉头,埋怨起来“呸呸呸,咸死人了!妈妈,你这是要把卖咸盐的打死了啊!”
苏望舒夹起一只尝了下,确实好咸,“对不起,瑶瑶,妈妈应该是放了两遍盐。”
“这都已经是第二次了!”沈乐瑶很不高兴,她跳下椅子背上小书包,“我还是去幼儿园吃吧!”
苏望舒也赶紧离开餐厅,拿起放在沙发上的皮包跟上了沈乐瑶的步伐。
前往幼儿园的途中,她揭过后视镜看到沈乐瑶按着电话手表,嘴角扬着笑容很高兴。
她问,“瑶瑶和谁在发信息啊?”
沈乐瑶哦了声,“是我们班的叮叮,我们今天要进行《一家人》板报评比赛,她说她一定能得第一名,我一看她画的妈妈好丑的!”
苏望舒抿唇,“那你画的妈妈漂亮吗?”
“那是当然,我的妈妈天下第一漂亮!”沈乐瑶笑着说。
苏望舒攥紧方向盘,她女儿画的妈妈并不是她。
沈乐瑶想到今晚和轻轻小姨的约定,她说,“妈妈,今晚爸爸回来接我的,你工作忙就不用管我了。”
要不是昨晚听到沈乐瑶和苏轻轻约好去游乐场,她一定觉得她的女儿很贴心。
她并没有戳穿她,只说了个“好”字。
到了幼儿园,苏望舒把沈乐瑶交给李老师,“瑶瑶早上没吃饭,麻烦老师看着她多吃一些,她对花生过敏,含有花生成分的食物都不能吃。”
李老师点头,“您放心。”
沈乐瑶挥手告别,看着车子驶离,她对李老师说,“我早上就不吃幼儿园的饭了,我带了好多好吃的。”
李老师翻看她的小书包,里面全都是进口零食,虽然贵但总不如饭菜健康。
“可是你妈妈……”
沈乐瑶哀求着,“李老师,我妈妈对我管教可严了,这不让我吃那不让我玩的,我的人生都被她管制着。求求你了,李老师,我就吃这一次。”
李老师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点点头。
沈乐瑶又高兴起来,蹦蹦跳跳的进了教室。
她觉得妈妈好烦整天控制她,不像轻轻小姨只要她想要的,都会给她买到,要是轻轻小姨是她妈妈就好了。
*
苏望舒刚把车子停在医院的停车位上,手机就振动起来。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宋女士’,她下意识的不想接,但还是接了。
那端传来女人愤怒的质问声,“苏望舒,你可真是个废物!竟然让苏轻轻那个贱人骑在你脖梗子拉屎!我被她那个小三妈抢走老公已经很没面子了,现在你又被她女儿抢老公,我岂不是更没有面子!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离婚!不能给那个贱人让位!”
“你就是跪地求他,也不能离婚!你给他下药,再怀个二胎,你在沈家的地位就稳了!”
“你弟最近交了个豪门千金女朋友,准备要订婚呢!这豪门彩礼怎么也要几百万吧!你先给我五百万!”
苏望舒冷声道,“我没钱,就算是有钱也不会给你们!”
“你说你真是个赔钱货,当初和沈砚清还搞了个隐婚,不要彩礼,真是脑子有泡!”
“我要是急眼了,就把你和他已婚的事实说出去!”
苏望舒冷笑,“你知道沈砚清的能力,把他惹急了,陈绍荣的前途就毁了!”
那端咆哮着,“你竟然敢威胁我?”
“我只是陈述事实。”
“你要是不给,咱们就鱼死网破……”
苏望舒深吸一口气,“陈强的录音我还没删。”
“苏望舒,你爸只是在和你开玩笑!”
“他不是我爸!”
“你继父只是在和你开玩笑。”
苏望舒问,“你确定?”
那端沉默下来,她挂断了电话,全世界才安静下来。
父亲出轨,同母亲离婚,双方又各自组成了家庭生了孩子。
她就是夹在中间最尴尬的那个,两边不讨好,两边都嫌弃。
她只得跟硬着头皮跟母亲生活,直到她十四岁那年,她继父陈强看她的眼神变了。
她开始锁房门,直到有一天房门被撬开,陈强闯进来说了一些龌龊的话,还想要对她动手动脚,她用砚台砸破了男人的头。
母亲不分青红皂白就抽打她一顿,说她勾引她的丈夫,她就拿出闺蜜唐佳佳送她的录音笔播放了陈强的话。
母亲的态度让她心寒,她离开了那个令人作呕的家,被唐妈妈接去了唐家。
在唐家父母的支持下,她仅一年时间就完成了高中三年的学业顺利考上了M国的温斯医科大学,那一年她十五岁。
但在她二十岁那年,还有一年直博毕业的时候,因为意外怀孕回国嫁人了,天才少女从此陨落,她的学历只是本科。
苏望舒原以为她一直仰慕的沈砚清是她的救赎,没想到却是另一个深渊。
她闭了闭眼,不管未来会是什么样,失忆也好、看不见听不见也罢,最坏就是个傻子不再被人需要!
但是这一刻,她是母亲,她的女儿需要她;她是医生,她的患者需要她,这就足够了。
调整好情绪,她下车进了医院。
忙碌的一天让她将这些烦恼抛之脑后。
临近下班,急诊又来了一台手术。
伤者是个农民工,施工作业从四楼摔下,钢筋从左眼贯穿过头颅,除了脑外科,还需要眼科配合手术。
苏望舒不敢耽误,立即前往手术室。
一场手术下来,已经八点半了。
她正清洗着手,两个小护士便走了进来。
“我男朋友约我今晚去游乐场玩过山车,还好有手术我走不开,要不然受伤的没准儿就是我了。”
“是啊,那场面特别的惨烈,到现在伤亡还是上升呢!”
游乐场?
过山车?
苏望舒脑子嗡嗡作响,她焦急问道,“过山车出事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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