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啊邶,你这个哈雷彗星加入书架
【1】
找一处埋在阳光里的长椅,把自己所有不能克制的情绪埋进去。
以为遮住自己的双眼,就能抑制住悲伤的流外,自欺欺人的安慰。
芈児站在清霭的晨曦中阳光透过枝与枝的空隙,一束淡到极致的光却招摇的刺进她的眼里,她情不自禁的怔住了,感觉就像黑夜里的鱼儿,被突如其来的光束罩住,不动弹。只是震撼在这圣洁的光线里,净化了长久疲惫的心。芈児想原来树的绿与光的亮有空前的力量贯穿全身。甚至,能让我有片刻的呆滞,迟疑我的少年还没远离我。
踏上第三十五的台阶,芈児在星期一得早上从容不迫的逃课了,本应该上课的时间,却悠闲自得置身于一片花的海洋,冒着过敏的极大潜在可能性,还是毅然的选择随性而为。在某些时刻,被禁锢,束缚了太多,就忘记了自己其实还处于可以任性妄为的年纪,而提前鞭笞着自己迅速成长,结束了本该享受的青春里美好时光。
当朗朗的读书声,被回荡在耳朵里的音乐冲散,又反转被阻隔在耳塞之外。芈児看着忙忙碌碌的莘莘学子,和背道而离的车,以及偶尔在眼前飞过的鸟儿,交织在灰色的眸里,似乎,世界也么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
突然耳朵里的耳塞被一并的扯掉了一只,然后突兀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喂,你干什么呢,呆在这里一动不动啊,听什么歌呢,我听听。脸朝发声点转去,却是模糊掉五官轮廓,分辨不清,如光影魔术手里制作图片的反色效果。只知道是一个低沉的男音。
这个男音又自顾自得说,还不错,面朝大海,水木年华的。芈児还是不能辨析眼前的是谁,睁大瞳孔,恍惚的片刻,渐渐模糊的五官轮廓拼凑成了一张清晰的脸。
哦,芈児看清楚了,原来是他,啊邶。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长,他们只是就这样静坐着,一人耳朵里塞着一只耳塞,没有言语,没有交流,没有动作,有的只是被水木年华喷薄而出的声线满满填满的耳朵。一首接着一首的播放,不停歇。直到MP3没电了。芈児才启动声音说,恩,很不错,水木年华的歌。反问啊邶,你呢,觉得怎样?
我啊,还行。这样棱模两可的回答,让芈児不是很能接受,转之一想,不能接受又怎样,接受又能怎样呢,又不是Money,怎么可能人人都喜欢他呢。
噢,你也翘课了吗/?不怕点名呀。戏谑着问啊邶。
你都不怕,明目张胆的像一尊佛坐在这里不动,我还怕什么。
那也是,你是看我坐在这里,才过来的吧,不会喜欢上我了吧,哎,不要恋上我哦,因为啊,会受伤的啦,继续戏谑着啊邶。
啊邶却不回话,沉默的低着头,注视着自己的两个膝盖。让芈児有些尴尬,只是戏谑了两句,有必要这样吗芈児立即安稳道,好啦,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我道歉,为我刚才戏谑你的话。
啊邶还是深沉的不说话,只是头低垂的有些低,低垂下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芈児又一次的叹气,现在的男生还真是脆弱,脆弱到连玩笑话都开不起。
当芈児再一次长叹的时候她屈服了,好啦,好啦,我郑重的为我刚才的话道歉,请啊邶同学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你不生气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真的,不可以耍赖哦,我现在饿了,你请我吃饭吧。啊邶突然抬起头,神采奕奕的说。
不是吧,你这变脸的速度,快的让我膛目结舌,让我有种上当的感觉,你就像守株待兔的猎人,可好巧不巧的我就是那撞上去的傻兔子。芈児一脸上当的表情。
你不愿意啊,那好吧,当我没说吧,然后啊邶一脸闷闷的表情,把脸又重新埋进了膝盖里。
没有,没有,你误会了。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我可是十二分的愿意哦,真的,真的,我发誓,芈児为了表示她真的愿意,还举起她的小手,对天发誓,一副我说谎就受诅咒的样子。
啊邶才终于说,那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
让芈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啊邶眼里外泄的精光还是让那个芈児觉得受骗了的感觉。
芈児一副我拿你没辙的语气说,那走呗,我们去吃什么。
既然你请客,那都听你的吧,啊邶说。
突然滴滴答答的铃声响起,啊邶在裤兜里摸索了下,然后掏出手机接了起来,背对着芈児,
芈児看着他一个劲的点着头,然后有些不耐烦的说,恩,好吧,马上。就看见他滑下手机的屏幕,塞进了裤兜里,转过身来对着自己说,现在朋友有些急事,你还欠我的饭,下次在补还给我,我记住的,我会Q你的,有我的号码吧,恩,那我走了。一场串的话,让芈児还来不及消化,啊邶已经迈开了步子。芈児还傻愣愣的点了下头,恩。丢下一脸雾水的芈児。
随即,啊邶又折回身说,以后不要再这么傻愣愣的坐在这里,还有你呆掉的样子像头猪了。记住了吧,然后,啊邶随性的扬了扬手,就迅速的钻进了出租车里。
芈児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想到啊邶这个自大的人,说自己是猪,这是在对自己的人身攻击,芈児烦骂,你才是猪,而且还是一头自大的公猪呢。哈哈,芈児想想就乐了。一路踢踢踏踏的回到宿舍,芈児在宿舍没坐多久,脖子,后背,手臂奇痒无比,使劲的挠,被刚下课进宿舍的兮兮看见了,吓死她了,立即抓着芈児的
手,不让芈児在这样抓,立即把芈児给拉到医务室,医生给开了个病条,上面清晰明了的写着,花粉过敏症状,立即给芈児打了一针抗过敏的针,芈児一个劲的嘟囔疼死她了。打完针芈児迅速的抓过手机,恨恨的在电话薄里翻出了啊邶的名字,编辑了条简讯,遇见你就是我倒霉的开始,按下发送键就发送出去了。芈児还心里暗想,碰到啊邶,我第一次感冒,我第二次过敏。虽然不能把这罪名强硬的安插在他身上,可是自己每次生病都是和他有关,不可能这么巧吧,啊邶就是一哈雷彗星。
哎,不想了,休息下,芈児靠着粉红色的猪娃娃,才恍然的忆起僧生日那天因为涵哲的到来,忽略了夏年,连一句谢谢都忘了说。芈児有些迟疑的编辑了一条简讯,有些迟到的谢谢,但是还是要说,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
芈児随即收到一条短信,以为是啊邶那坏蛋的呢,打开一看原来是夏年的。
没关系的,只要你喜欢就好,这是我认识你来的你的第三个生日,以后你每一年生日我都会不落下的。
简短的回讯,却让芈児无力去回复夏年让她措意的话语。
有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如晨曦中让人万分想靠近的光束,当你以为你快要接近的时候,可这让你期待的光,就会凭空消失,成为无法到达的哀叹。当你退缩了,这束温暖的光束,却又释放出光芒,吸引你前进。
以为站在这束光里,就能获得阳光,可身上泛起的寒意以及皮肤上散不去的鸡皮疙瘩清晰明络的告诉。
不要再去以为,以为只是你的假想敌。
这不过是一场你的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