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酒店房间的周楷封接到电话还问了一句：“哪位？”

“沈聿白。”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周楷封眼皮狠狠跳了下，“找我有什么事？”

“离阮棠远点。”

周楷封说：“阮棠说的？”

“我说的。”

“您是以什么身份说的？阮棠的长辈么？可阮棠已经是成年人了，而且她爸爸妈妈都同意我们，沈先生，抱歉，恕我不能从命。”

沈聿白抽了根烟，听他说了一长串，不冷不淡道：“说完了？”

周楷封没跟沈聿白打过交道，毕竟不是一个辈分的，更不是一个圈子的，沈聿白那个圈子几乎都是和他一样的身份，全是大院子弟，还都是有身份的，周家是经商的，和阮棠家一样。

这种圈子，不是一般人能斗的。

想到周家最近的生意不怎么顺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周楷封态度缓和了些，解释说：“我对阮棠是认真的，我很喜欢她，结婚也是一早就决定好的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她有没有跟您说什么？”

沈聿白没应他。

他摸不准沈聿白的脾气，只是大概听过沈聿白这人很有手段，如果不进部队，早就接管了他母亲那边的家业，他母亲娘家家大业大，本来是被家族寄予厚望，却毅然决然进了部队，在北城一待久是七八年。

隔着电话，周楷封心里都有股压迫感，他烦躁扯了扯领子，还得客客气气跟沈聿白说：“我是真心……”

“对叶家那位也是真心的？”沈聿白打断他。

提起叶瑾心，周楷封解释：“我和叶瑾心已经断干净了。”

“断没断干净你自个心里门清。”沈聿白顿了顿，“我还是那句话，离阮棠远点，她还小，不着急结婚。”

说完，沈聿白挂断电话在先。

……

因为药物关系，阮棠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都起晚了，慌里慌张换衣服洗漱，下楼时，沈聿白却在屋里，看她下楼来，他不紧不慢说：“帮你请了假，不用上班，过来吃早餐。”

阿姨从厨房端着早餐出来。

阮棠扶着扶梯手愣了愣：“可我已经好了……”

阿姨劝她：“这发烧反反复复的很麻烦，阮小姐你还是听沈先生的话，今天在家休息吧，假都请了。”

沈聿白没看她，他倒是坐在沙发上，在看平板上的军事新闻。

阮棠没再坚持，来到餐桌旁坐下来，回头看了看还在沙发上的沈聿白，出于礼貌问他：“您不吃吗？”

沈聿白说：“你先吃，不用管我。”

等阮棠吃完，阿姨收拾好餐桌就走了，看沈聿白没有走的意思，她准备回房间待一整天，刚要上楼，沈聿白的声音响起：“过来。”

阮棠挪不开脚，出于本能不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