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烟这个人可不喜欢别人欺负自己，若是为了大局，她一般也就忍了。

如今长公主却得寸进尺，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她似乎怕长公主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的，眼神和表情都太明显了，就差对着长公主说一句“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样？”了。

“你不怕本宫杀了你吗。”

许久之后，长公主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她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或许她觉得自己装得很平静，但是她脸上表情实在是太狰狞了，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的心事。

周泠说过，一个人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长公主如今的眼神之中就全是杀意。

空烟一点都不怀疑，若不是有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在，长公主如今已经让她人头落地了。

可是也正是因为她知道有这些因素，长公主暂时动不了她，她才能这样肆无忌惮。

只要太后还活着，长公主就不能大张旗鼓地对她动手。

空烟说道：“殿下身份何等尊贵，想杀民女不过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长公主道：“既然你很清楚，你又何必这样激怒本宫？你可不是这样的蠢货。”

空烟道：“臣女自然不想让殿下生气，可是殿下今日来的目的似乎就是不和善的。”

长公主看了眼门口，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说：“你和你父亲一点都不像。”

“怎么会不像？我可是我父亲的亲女儿。”

二人视线交汇在一起，空气之中蔓延着浓浓的火药味，这个时候要是有人往她们二人之间丢下一个火星子，那么便足以引爆她们。

这个时候该有一个人收手的。

这个人是长公主。

她似乎是被气到了，也似乎是有了别的打算，她不再和空烟计较这些，而是说道：“你的身份配不上澈儿，你们二人的事情本宫是不会同意的。”

空烟不言语，低着头喝了一口茶。

长公主又说：“若你们只是闹着玩，本宫便也不再插手你们的事情。”

她盯着空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夏姑娘，人贵有自知之明，若是你真的不想同本宫做对，那你就要学会什么叫及时收手。”

说罢长公主站了起来，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她刚走到门口，空烟忽然间叫住了她。

“殿下怎么知道不是小公爷痴心交付呢？”

长公主道：“他不是那样的人，这样的蠢事他做不出来。”

空烟无声叹了一口气，怎么就做不出来了？

长公主似乎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一样。

空烟说道：“殿下，臣女想同您做一笔生意，若是做成了，臣女自然会离小公爷远一点。”

“你没有同本宫讨价还价的资格。”长公主回头看着空烟。

空烟却说道：“臣女当然没有，可是殿下应该很了解自己的孩子，小公爷若是真的想同臣女成亲，他入赘夏家也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情。”

长公主一下就沉默下来了。

她当然清楚周泠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固执又偏执，她从来没有真正的控制过周泠。

长公主继续朝着外面走去，她就这么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空烟却笑了起来，她很清楚地知道，这笔生意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