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在天有灵这种事，不存在的。

陆聿南点点头，微微地笑了，说：“你真的跟我想象的很不一样。”

我并不意外他这么说，笑着问：“是因为我看上去很老实吧？”

“对。”陆聿南说：“你看上去这么淑女，安静保守，我因为你会是那种很传统的女孩子。”

“很多人都这么说。”我笑了笑，说：“那你猜猜我是什么专业的？”

“唔……”陆聿南认真地想了想，问：“肯定是理科吧？难道是计算机？”

“猜中了。”我说：“我的专业是人工智能，如果我没死，而是顺利毕业，以后你搞不好还会用上我做的新技术呢。”

陆聿南露出复杂的表情，不说话了。 我也有些尴尬，正想开口说话，门口便传来敲门声，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了。

尽管盖着菜盖，香味却仍旧弥漫进房间。我和陆聿南自然都很高兴，刚拿起筷子，门外却传来余婷婷的声音：“对呀，就在里面呢……只有他们俩。”

说到这儿，她施施然走了进来，仍是那身白衣，仍是满面笑：“沈姐姐。”她摇摇手里的手机，“姐夫的电话！”

我接过手机，来到门外，刚放到耳边，那厢程砚深就像感觉到了似的，径直开了口：“现在回家，我当没事发生。”

我说：“我现在在忙。”

“忙着搞野男人？”程砚深冷呲，“看来我没满足你。”

我忍不住攥紧了手机：“你说这种话也未免太无耻了吧？”

“我说，”他加重了语气，“立刻给我滚回家！”

“我不要！”他现在八成已经在欧洲了，奈不了我何，“你有余婷婷，我也可以有别人！何况我跟陆医生之间到底有没有问题，你我都心知肚明！”

说完我挂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推门回了包厢。

余婷婷已经坐下了，就在我的位置上，正对着陆聿南。

我进门时，陆聿南正给她夹菜，一边温和地介绍：“藕这种蔬菜不止味道好，还有益于新陈代谢，防止皮肤粗糙，女孩子吃最合适不过。”

余婷婷正拿着筷子夹碗里那块藕，涨红着脸，笨拙的样子活像一只小奶猫。

我走过去把手机放到余婷婷手边，对陆聿南说：“抱歉，陆医师，我得回家了。”

陆聿南这才将目光从余婷婷身上收回来，微微一笑，说：“是你丈夫来接你了吗？”

“对，”我还没说话，余婷婷便甜美一笑，“车就在外面。不过，这一桌菜看得我直流口水，陆医师不介意请我尝尝吧？”

陆聿南笑眯眯地瞧着她，说：“当然不介意了。”又对我说，“程太太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