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苏绾眉开眼笑地点头，“原来当狐狸精可以过得这么好，我可太喜欢了。”

裴衍又捏她秀气的小鼻头，“你倒是坦诚。”

“我会尽量让大人多喜欢我一点，喜欢我久一点。”苏绾钻进他怀里，手指在他胸口上轻抚。他出手如此阔绰，这些东西到时候变卖掉，是一笔不少的银子。

“就你这点手段，还不够。”裴衍拉下她的手，抬步往书房走去。

苏绾从箱子里挑了身衣裳出来，回房换了，梳头上妆，这才去了裴衍面前。

他又在看折子，书案上堆了起码有几十本折子，墨砚泛着墨香，几支狼豪笔搁在砚边。

苏绾没有磨过墨，甚至没机会握笔。她学写字，都是用木棍在地上写的。

“大人。”她绕过桌子，看着狼豪笔说道：“我能摸一下笔吗？”

裴衍低着眸子，浅浅应了声：“嗯。”

苏绾顿时欣喜起来，指尖小心地落在在几只紫竹笔身上，摸来摸去，好一会儿后，满脸羡慕地说道：“大人，我能握一下笔吗？”

裴衍转头看向了那几支笔，不过是寻常狼豪而已，她怎么就摸个不停？

“握吧。”他挑眉，依然是浅浅一声。

苏绾伸手就想拿笔，想了想，又缩回手去，双手在衣裳上反复擦了几下，这才虔诚地捏起一支笔，举到眼前认认真真地看着。

“会写字吗？”裴衍头也不抬地问道。

“会的。”苏绾语气轻快地说道，末了，又补道：“只是没拿过笔。”

裴衍放下折子，把手伸向她：“来，坐这儿。”

苏绾扭头看他，他身边没椅子，这是让她坐腿上？

她大大方方地往他怀里一坐，小声说道：“大人，我能用笔写几个字吗？”

裴衍把折子推开，铺开一张宣纸，玉白的指尖在纸上了点了点。

“写。”他沉声道。

苏绾会握笔，她之前偷看苏锦澜她们写字，拿着木枝练了好多遍。后来她去偷了一支毛笔回来，可还没来得写字，就被人瞧见了，那天又是一顿毒打。苏锦澜还让人揪她的眼皮子，使劲揪，骂她眼皮子浅。

再后来她想自己攒钱买一支笔，可问了价，又觉得不舍得，不如拿着木枝在地上划几下。

她弯着脖子，埋着头，小心地把笔伸进墨砚里蘸了一点墨，再在砚台上轻轻刮了几下，把狼豪刮得顺顺服服的。每一步都按着她练习过的次序来，除了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一步也不错。

最后笔尖落在了宣纸上，一笔都没写完，就见一滴墨在薄薄的纸上泅出一大团墨迹。

“啊。”她错愕地看着飞速泅开的墨丝，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墨化掉了？”

裴衍揽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拍了拍，淡定地说道：“下笔不要太重，再来试试。”

苏绾咬咬唇，轻声问道：“大人不会让我赔纸吧？”

“嗯，赔也可。”裴衍嘴角勾了起来，饶有兴致地说道：“你拿什么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