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脚踹飞嫡长子加入书架
谢蕴刚踏入院子,便见满脸红斑又被抓得流血的谢承压在一个家丁身上,硬生生地咬掉了家丁手臂上的肉,像极了饿鬼投胎般,咀嚼着。
血顺着他嘴角流下,滴在家丁身上。
被压着的家丁脸色煞白,面露恐惧地看向不远的家丁,朝他们求救。
希望他们能帮帮他。
但是,那些家丁害怕得流了一身的冷汗,连双腿也发软哆嗦着,又哪敢上去。
听到咀嚼声时,他们头皮发麻。
那可是生肉啊……
他们大少爷竟然吃生肉。
还是……还是人
肉!
家丁们胃里翻滚,仿佛随时会将隔夜饭呕出来般。
他们见过大少爷发疯的样子,可是……
他们第一次见他吃生肉。
而且,之前发疯都是因为不小心吹到风或晒到太阳,今天不知怎地,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他们怕大少爷出事,便入屋瞧了眼。
这一看,不得了。
大少爷身上又长起红斑来。
房间的门窗全是紧闭着的,他们着实不知大少爷既没吹风,也没晒太阳,为何也长了红斑。
不等他们喊人来,大少爷就如猛兽一般朝他们扑了过来。
不发病时的大少爷弱不禁风,连搬一些轻物的力气都没有。
可发病时的大少爷力大无穷,连他们都招架不住。
大少爷朝他们扑来之后,便直接咬掉了一个家丁的耳朵,又掐着那家丁的脖子。
那家丁脸涨红,眼睛充着红血丝,奋力抵抗过,但没什么用。
就那样硬生生地被他们大少爷掐死了。
他们见状,害怕得四散逃开。
现如今被压着的家丁是刚调来这院子的,第一次见发病的大少爷。
见他们四散逃开之后没反应过来,直接被他们大少爷压倒了。
之后,便是眼前这副场面。
他们大少爷也不含糊,张嘴便直接朝着他手臂上咬去,一口咬下了一片肉。
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手臂,家丁们很同情他,但却不敢上去救他。
他们害怕上去之后,下一个被咬的会是他们。
那是丞相府的嫡子,身份金贵,命也贵。
他们要是敢打他或伤他,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们不敢呐。
只希望这家丁若是命薄,给咬死了后,不要怪他们才好。
见那些平日里对他照顾有加的老家丁们只站在远处看着,一动不动时,家丁眼逐渐黯然死灰。
他也会跟方才被掐死的家丁一样吗?
被折磨致死,然后裹上草席,丢到林子去喂野狗。
就在他认命之时,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又突然感觉到身上轻了不少,好似压在自己身上的大山消失了一般。
家丁睁眼一看,一双蓝色绣花鞋映入眼帘中。
顺着鞋子往上看,便见一张极为漂亮又带着苍白之色的脸。
她昂首挺胸地站在他面前,漆黑的双眸紧盯着被她一脚踹到不远处去的谢承。
大小姐!
他这是……得救了?
家丁不可置信,又多看了谢蕴一眼。
“怎么?地上很凉快舒服?舍不得起来?”见家丁一直打量着她却一动不动,谢蕴才低头扫了他一眼。
正常人见状早起身跑了,这家丁倒是个蠢蛋儿,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她,连动都不动一下。
难怪其他家丁跑得快,就他被谢承扑倒。
家丁回过神来,连忙点点头,连滚带爬地往远处跑,也顾不得手上的伤口。
对于谢蕴的突然出现,院子里的家丁们很惊讶。
大小姐不在自己院子里,跑来这里作何?
但是,他们又庆幸谢蕴来。
因为只有她敢直接对大少爷动手!
谢蕴直接忽略了周围人打量的眼神,双目落在从地上站起来的谢承身上,漆黑的眼一眯,仿佛看到些饶有意思的东西般。
谢承面目狰狞,目光凌厉地看向谢蕴,仿佛不认得她一般,抬起双手,朝谢蕴扑了过去。
谢蕴嘴角噙笑,又抬起脚踹在谢承腹部上。
如刚才那样,一脚直接把他踹翻。
就在谢承要起来之时,谢蕴先他一步,抬脚踩在他后背上。
谢承就如个大王八一样,趴在地上,动弹不了,如方才那家丁一般。
众人惊讶。
众所周知,大小姐也是个药罐子,平日里也是靠吃药吊着气,连他们都无法制服大少爷,大小姐却直接将他踩在脚底下,如同踩垃圾一样。
而且,大小姐全程手上捧着东西,只出了一只脚就将人给制服了!
这真的是个药罐子?
“本事没多少,倒是挺会装的。”谢蕴低头,看着地上的谢承,冷声嘲讽道。
被踩住后背的谢承愣了一下,又恢复成像是凶狠犀利的模样。
他挣扎着,但谢蕴的脚犹如千斤坠一般。
就在此时,一道怒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谢蕴,你,你快把脚松开!”
谢蕴与那些家丁们齐齐转头,看向急匆匆赶来的赵苒儿。
平日里赵苒儿温婉明媚,说话温温柔柔,轻声细语地。
这大抵也是家丁们第一次听她大声说话。
“我看还是不是松开比较好,要是松开之后他又咬人、伤人该怎么办?”说罢,谢蕴脚又加重了力,脚底下的谢承啊地一声。
听见谢承的惨叫声,赵苒儿心疼死了,怒瞪了眼谢蕴。
谢蕴一回来,丞相府便天翻地覆。
谢老夫人卧病在床要她照顾,吉祥那边也出了事。
当然,出事的不是谢吉祥,而是她身边的丫鬟跟奶娘。
据她们所说,谢蕴悄悄带走了吉祥,她们去谢蕴的院子把吉祥带回来之后没多久,便都出事了。
一个突然摔断了腿,一个折断了手臂。
请了大夫给她们瞧过,大夫说伤势重,怕是很难好。
吉祥还小,身边需要人照顾,可这缺了腿,残了手的,怎么能把人照顾好?
她便只能亲自去选两个机灵点的丫鬟。
至于奶娘,倒是可以暂且缓缓再找。
那边的事才刚忙完,谢承院子里的家丁便来禀告谢承又犯病了。
她匆匆赶来,就见谢蕴脚踩在谢承后背上。
这谢蕴,简直就是灾星!
谢家有她,真是造了孽。
“你,你快松开!”
“他再怎么有错,那也是你哥,是丞相府的嫡长子!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此!”
赵苒儿柳眉紧蹙,面露担心道。
“他刚才想掐死我。”
“我哥可不会干这种事,他不是我哥。”
谢蕴冷瞥了眼脚底下犹如丧家犬的谢承,讥笑冷声道。
赵苒儿心里咯噔,眼底划过一抹惊讶。
谢蕴知道了?
不,不可能。
她瞒得那么好,谢蕴怎么可能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