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序：你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表情包

宋初眼睛一亮，赶紧发：微信自带的，你更新一下就有，对了我还收藏了好多好玩的表情包，你要吗？我发你。

裴淮序：不要

宋初刚刚和他搭上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手快了，已经将自己最近收藏的表情包发过去了一个，她定睛一看，双眼一黑。

她发过去的是陶雪前两天分享给她的，老鼠杰瑞和另一只老鼠手拉手，两只老鼠两脸兴奋眼底冒光，旁边配文“姐妹一起逛窑子”。

她赶紧撤回。

裴淮序：……

裴淮序：你们活动还挺丰富

宋初冤枉死了，赶紧发：没有，这只是个表情包，我没去过那种地方。

那头显示正在输入，宋初将对话框里内容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

或许是隔着网络，裴淮序给她的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好像……

没有那么难以接近了。

她还有了个新发现，他发信息结尾不带标点。

等她再看，正在输入的提示已经消失，但是那头一个字也没发过来。

那他这半天都输入了些什么？她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人也会对着一条微信删删改改吗？

她手指动起来，先说话了：你不生气了吧？

信息发过去，她心底惴惴，一直盯着手机屏幕。

这次那边回复很快：没有生气，我早习惯了

宋初没太明白，于是问：习惯什么？

裴淮序：你那样和我说话

宋初愣住了。

她回想过往和他的接触，他们之间说过的话不多，她以前有对他那么不礼貌过吗？没有吧……

手机一震，裴淮序又发来一条：你们都一样

她明白过来，他早就习惯了裴家人，甚至裴南野这些朋友对他的横眉冷对，现在她也被他划分到了这个阵营里。

她成天跟裴南野混在一起，小时候还和裴南野一起欺负过他……她真是想要为自己辩解一句都无力。

对话就结束在这里，接下来裴淮序没有再来消息，而宋初，她想不到要说什么。

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再追问裴南野打架的消息是不是他说出去的。

其实两人平日里没什么来往，得不到他的谅解对她的生活也没有太大影响，然而，到底是拿人手短，那一晚要不是他，她根本无处可去，加上从前那些事，她心底里对他始终有点微妙的亏欠。

微信上他最后那两句话，让她实在心塞，晚上躺在床上还在想，他怎么能这么说呢？她也不是没有对他好过。

她回忆起一件旧事。

小时候，她几乎天天去裴家找裴南野玩，但其实很少看到裴淮序。

裴淮序在裴家不受人待见，所以总是呆在二楼自己的房间里，很少出来。

还有更多时候，不知道他是犯了什么错，会被付婉芳关在阁楼。

裴家那个阁楼没有装修，没有灯，也没有窗户，关上门就是黑漆漆的一片，且潮湿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