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叩在姜曦的心上。

独处的时候，他是若无其事的，不自在的是她。

男人在这方面，确实比女人开放。

“司机买了豆浆，你洗完澡出来喝。”

房间静谧得落针可闻。

微妙至极。

傅聿川审视了她好半晌，室温越来越高，他解了领带随手一扔，“去洗。”

姜曦跑进浴室，反锁了门。

脚底有些发飘。

和傅聿川之间萦绕着一股剪不断理还乱的气氛。

不小心捅破，会一发不可收拾。

姜曦将保暖衣挂在门把手，拧开淋浴，发现没带浴巾，她重新开门出去，“你车里有毛巾吗——”

傅聿川抬头，四目相对，姜曦才意识到他在通电话。

“你和女人在一起？”傅夫人耳力灵敏。

“嗯。”

逮了个正着，他没否认。

他身边没有女下属，包括工作助理和生活秘书都是男的，傅夫人也知情。

女下属相处久了，难保生出上位的心思。

一旦冒险朝他下手，目标势必是一步登天，母凭子贵当傅太太，不单单是几个钱了。

电话那端静默了一会儿，“你在什么地方？”

“酒店。”

“没回自己家？”

“没有。”

“你还算有分寸。”

傅夫人倒是有心理准备。

他忙于公务清心寡欲，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岁数，偶尔有一两晚忘情，也正常。

“什么职业？”

傅聿川长腿交叠，抚了抚裤线的折痕，“女学生。”

姜曦吓得屏住呼吸，生怕傅夫人再听到一丁点她的声音。

“成年了吗？”

“二十。”

傅夫人在商场里，有美妆广告的广播，很嘈杂，“那姑娘已经同意见面了。”

“您安排日子。”

傅聿川的态度既不期待，亦不反感，一切水到渠成，平和接受。

傅夫人略加思索，“安排在两天后呢？”

他仍旧嗯。

“那你要注意分寸了。”傅夫人不愿节外生枝，“该给女学生的补偿，宁可多给，别少给，最忌讳纠缠，你马上两清，从此断了。”

傅聿川平静挂了电话，望向姜曦，“在床上的密封袋里。”

怪不得他从后备箱拎了一个袋子，原来是装毛巾的。

挺周到。

会照顾女人，体贴不滥情，要财有财，要型有型，没有哪个女人不爱。

“酒店的用品不卫生。”傅聿川眼神意味不明停留在她身上，“你得病了，我也遭殃。”

姜曦耳朵嗡嗡作响，短暂的失聪了。

傅聿川的意思很明显了。

只要时机合适，彼此都有感觉，他不排斥这段危险禁忌的关系。

“见面的日子定了吗？”

“定了。”

姜曦摩挲着密封袋的拉链，眼前浮现出那姑娘姣好风情的面庞，“你喜欢漂亮的？”

“不然呢。”傅聿川转动手机，屏幕在拇指的反复触碰下忽明忽暗，“你喜欢丑的吗。”

力气大了，拉链崩开，合不拢了。

她捂住歪歪扭扭的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