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一阵香气，莫小羊急忙换上睡衣，走出门去。

杨新月已经坐在桌前，殷勤地给莫申年夹着菜。莫小羊呆呆地看着，好像记忆中，莫申年从来没有跟自己一桌吃过早饭。他昨晚回来，没有离开。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陪你哥吃饭！”杨新月没好气地叫道。

莫小羊冷冷得看了一眼自己的妈妈，这个生了自己的人，却从来没有给自己一刻的温柔。她总将自己人生的不幸，怪罪于有了莫小羊。如果不是莫小羊，她不会被人骂小三骂了一辈子。

安静地坐了下来，莫小羊接过佣人递来的碗筷，感谢地点了点头便低头大口地扒着饭。

莫申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吃了几口饭，便将碗筷放了下来。

“阿姨，我吃饱了。”

“啊？申年不再吃点？”

“不了，小羊，你今天在家休息，明天再去公司吧。”

莫小羊低着头“嗯”了一声，却依旧不敢抬头。这惹的杨新月十分的不快，她一把揪住莫小羊的头发：“你能不能好好跟你哥说话？”

“妈！好痛！”莫小羊手里的勺子掉在地上，碎成一片。

莫申年见惯了杨新月对莫小羊的态度，甚至自己的妈妈没去世前，看到了有时都忍不住感叹，这杨新月为了自己，根本不将自己的女儿当人。

他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耳畔传来的是杨新月的谩骂声和莫小羊的抽泣声。

莫小羊捂着红肿的脸颊，眼中满是血丝，愤怒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为什么，如果她不喜欢自己，可以不要生，为什么生下来还要这样对自己？如果可以选择，她情愿当初死在娘胎里，也不要受这样的罪。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你不知道莫申年难得回来一次，你不好好地讨好她，给我们多争取一些钱来！那个态度，做给谁看呢？”杨新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莫小羊嚅嗫着双唇：“为什么要那么多钱，我的花店，可以养活我们的！”

“呵呵，你花店那点钱，够干什么？！”杨新月嗤笑道。“还有我警告你，在外面跟男人，就收拾干净了再回来。你看看你脖子上这些难看的印子，真的是把我的脸都丢光了！”

莫小羊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原来脖子上也有吗？莫申年，在自己身上留下了如此多的痕迹，将自己的清白全都撕烂了丢给别人看。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恨自己到这个地步。

“我告诉你，去了公司好好干，争取到股东地位！实在不行，勾引勾引他也是可以的。我告诉你，莫申年对你还是很不错的，你可要把握机会。”

莫小羊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妈，他可是我哥！”

“哥怎么了？只要不结婚不生孩子，做那种事情，又不会影响。反正我看你这已经不是个小姑娘了，有什么好害羞的。”杨新月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你怎么可以为了要钱，让我做这种事情，我真的是您的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