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许清宜被抓加入书架
许清宜被迫跟着席玦到了宋宛仪的公寓。
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了地上零星的血迹,还有门上的红油漆。
一切都十分触目惊心。
不等许清宜反应,席玦已经冲进了公寓,伴随而来的是男人的惨叫声和宋宛仪的哭声。
“三爷!我好害怕!我怕……”
啜泣声拉回了许清宜的思绪,她快步进了公寓。
映入眼帘的是倒在地上的男人,他眉目凶狠,口吐鲜血,手里还死死捏着一把匕首。
对面,宋宛仪捂着流血的胳膊,虚弱地依偎在席玦的怀中,漂亮的脸蛋满是悲伤。
男人的嘴里还在辱骂着宋宛仪:“贱女人!爬床这么厉害,给老子爽一下怎么了?你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
宋宛仪泫然欲泣道:“不,不是,我不是……”
男人呵呵冷笑:“少来!网上都这么说!有人可告诉我了,你很好睡!况且每天都有男人在你房子里进进出出,你装什么清高!”
宋宛仪一把揪住了席玦胸口的衣服,惊恐道:“你,你……监视我!进出我房子的只有三爷,你为什么要泼我脏水?我家有监控,这些都可以查!”
男人一怔,目光明显闪躲了一下。
席玦察觉后,对着门外喊了一声:“陈锐。”
陈锐闪身出现,不给男人反应时间,就将他完全制服压在了地板上。
“谁派你来的?”
男人嘴倒是很硬,啐了一口血沫就是不说话。
但不知道是不是许清宜的错觉,她感觉男人好像看了她一眼。
或许是前世遭受了太多,如今的她警备心很重。
只一眼,她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她的手捏紧了包,下意识看向席玦。
席玦护着宋宛仪,像是保护珍宝一样,修长的手将她揽得很紧很紧。
亦如前世,她和宋宛仪母子见面,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保护宋宛仪母子。
而留给她的只有残忍的警告眼神。
现在,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墨眸漆黑如夜,氤氲着凉薄寒意,叫人脊背发凉。
男人到底是怕了,眼中惊惧畏缩,挣扎要逃。
却被席玦踩住了背脊,他面无表情地加重力道。
男人惨叫连连:“啊!放开我!我说,我说……”
席玦眸色一冷:“谁?”
男人颤巍巍的抬起手指向了许清宜。
“是她!是她告诉我宋宛仪的地址,也是她告诉我可以对宋宛仪做任何事情。”
许清宜愣住。
宋宛仪摇摇欲坠控诉道:“清宜,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就因为我在席家揭发你吃助孕药吗?如果这个男人得逞了,我这一辈子都完蛋了……”
闻言,许清宜张嘴,却被无形的压迫感压住。
胸口仿佛有千斤重,让她喘不过气,也无法张口反驳。
突然,地上的男人趁人不备抓起匕首蹿了起来。
他扑向宋宛仪:“贱人!我还要谢谢许清宜帮我找到你,我这辈子最恨你们这些水性杨花的女人,去死吧!”
“啊!三爷!”宋宛仪大喊一声。
席玦直接一脚将男人踢向了许清宜。
许清宜躲闪不及,只能抬手阻挡,却刚好和男人四目相对。
她看到了男人眼中得逞的笑容。
“啊!”
许清宜的手心被划开一道口子,顿时鲜血淋漓。
顷刻间,满目的红色,比宋宛仪那道浅痕深太多了。
深到瞬间,她都没有办法感知疼痛。
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流血,而对面席玦将宋宛仪拉到了身后。
宋宛仪在他身后笑。
许清宜看着这一幕,脸色惨白,呵呵苦笑……
直到警察冲了进来。
“谁报得警。”
“我。”席玦冷淡的指了指许清宜,“她,带走。”
警察看着许清宜的伤,吃惊道:“好多血,先包扎。”
席玦看也不看,沉声道:“我说带走,自己做的事,就自己承担后果。”
话落,许清宜喜提一副银手铐。
警察很担心她,随身携带的绷带压住她的伤口止血。
轻压下,许清宜才疼得冒冷汗。
她被带走时,停了一下,轻描淡写道:“不是我做的。”
席玦抬眸看向她时,宋宛仪晕倒了。
他自然也没有理会她,小心抱起了宋宛仪。
许清宜抬眸,看着周围,才发现宋宛仪的公寓处处都是席玦的痕迹。
收回目光时,刚好迎上了席玦绝情的眼神。
他似乎在等她开口求饶。
他总是这样,高高在上,玩弄生死。
他在告诉她,她逃不开的,除非他点头。
许清宜嘴里漫上一阵腥甜,又被她咬着牙咽了回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席玦目色一顿,望着许清宜单薄的身影,凄美破碎。
仿佛下一秒就会在日光中化为轻烟散去,让他抓也抓不住。
那个看着他会偷偷笑的女人,好像不见了。
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陈锐。
陈锐点了下头悄然离开。
……
许清宜又见到了曾经安慰她的女警。
女警看她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又见面了,许小姐,我车上有药箱,先给你简单处理一下,防止加重伤口。”
感受到一丝暖意,许清宜眼中多了一道光。
“谢谢。”
女警很细心,经过她的处理,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然后他们带着她去了就近的医院,检查下来,医生都捏把汗。
“你手上伤口很深啊……”
许清宜双眸空了几秒,随即全身止不住颤抖:“我的手不能有事,我还要比赛……”
“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救治。”
说着,医生开始处理许清宜的伤口。
疼痛密密麻麻地袭击着许清宜,她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整个人就像是风中的树叶,几乎要倒下去。
女警不忍地对她伸出胳膊:“要是疼,就抓紧我。”
许清宜满头冷汗,坚定道:“不疼。”
她要记住这种感觉,提醒自己绝对不要心软。
疼痛中,她白着脸回想发生的一切,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她到现在也清晰记着。
男人所做的一切绝对不是针对宋宛仪,而是针对她!
这一刀看着像是刺向宋宛仪的,可现场除了席玦还有一个武力值很高的陈锐。
是人都该明白挥匕首是最不明智的做法,因为根本不会成功。
但如果这一刀,男人只是虚晃一枪,那一切都能解释通了。
处理完伤口,医生说暂且没事,让她小心保护,千万别再出问题。
许清宜盯着自己的手,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次也不是她幸运,而是她早有警觉,所以在男人刺向自己时提前挪了身体。
否则当大家都在关注宋宛仪时,她又怎么可能反应得过来?
包扎好伤口,许清宜恢复平静,她看向女警道:“麻烦通知一下我妈。”
女警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