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骨，终究还是被剥走。

可龙墨渊没有收走水幕，云慕雨眼睁睁看着祖父被扔进肮脏的洞穴，满身伤痕，奄奄一息。

她用通音镜和龙墨渊认错了千百次，也求饶过无数次，可哪怕她喊道喉咙沙哑渗血，龙墨渊却一直宛若未闻。

整整一月，云慕雨都已绝望到疯乱。

龙墨渊终于来了。

云慕雨立即爬向他，抱着他的腿求着：“三皇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一定好好做您的典妾，求求您帮我祖父治治伤好吗？”

龙墨渊却一脚踢开她，居高临下嘲讽：“真该让大家好好欣赏你这难看下贱的模样！”

云慕雨眼中闪过屈辱，她没了龙骨龙脉，如今人不人，龙不龙，就算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有多难看。

可当她抬头时神情没有半点怨恨，微笑的样子，仿佛把他说的下贱当做了夸赞。

她甚至还能讨好说：“三皇子，卑妾现在的样子您还满意吗？”

若是他不满意，她还可以更下贱一些。

这样……他是不是就会答应救祖父？

龙墨渊冷冷盯着她，眼眸内暗芒奔涌。

他俯下身，挑起她的下颚，声音却如同淬了毒的冷：“满意？云慕雨，你杀死我孩子的账算的清吗？”

云慕雨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满怀希冀说：“我赔！我可以在给你们怀一个孩子，马上——”

话未说完，却被龙墨渊暴怒打断，“锦芝身体已不堪重负，无法承受秘法，云慕雨，你拿什么赔？！”

云慕雨被他狠狠甩开，恰好摔落在水幕边，只一抬眼，她便看见白龙伤口上那不断溢出的鲜血。

整整一个月没有任何治疗，祖父该是有多疼？

云慕雨忍痛，撑着身体一点点爬回龙墨渊的身边，小心央求：“都是我的错，是我该死，我愿意把这条命赔给萧锦芝，只求你放过祖父……”

可龙墨渊却冷嗤，“云慕雨，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

云慕雨的眸光瞬间灰败，她只剩这条命了，如果这都不可以，那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她空洞着眼，绝望流泪，“龙墨渊，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祖父？”

这时，龙墨渊却缓缓蹲下，伸手拨弄她的的衣襟，意味深长说：“云慕雨，你都成了卑贱典妾，取悦男人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云慕雨瞬间白了脸，下意识远离龙墨渊，她一动，龙墨渊当即沉下脸，冷说：“看来，你还是学不乖。”

云慕雨不可置信望着他，不明白他怎么能提如此荒唐的要求？！

做典妾，她只是一具容器罢了，可取悦他，生下的孩子分明是有自己血脉！到时候，她怎么忍心把孩子交给别人？

这时水幕里突然传来一阵悲痛的龙吟！

云慕雨迅速扭头，却发现白龙在洞里翻滚着，竟然有一头蛟在撕咬它！

“不要……”云慕雨抱着龙墨渊，碎心哭求，“我做——我什么都做，求求让它停下来！”

龙墨渊却挥袖坐在上凳子，不耐烦说：“那就表现给我看，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出了顺从，她别无他法。

云慕雨努力忍着泪，颤抖攀上他，动作生涩，满心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