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的气息，被身下传来的痛楚打乱，夏沐呼出身上人的名字。“封宇！疼！”

连同宁静被撕破的还有封宇的情绪，今天的雪绒看到身上的疤痕，那种绝望的眼神始终萦绕在封宇的脑海。她说她是一个舞者，带着满身的疤痕要怎么活下去。她说就算幕后主使不是夏沐，那么她也是因为夏沐而伤，夏沐欠她的还不完。她哭的梨花带雨，她质问封宇为什么犹豫不决了。

“夏沐。你欠雪绒的，今天就还了吧！”封宇打开了酒店的摄像头，眼睁睁看着夏沐的眼睛溢满屈辱的泪水。“反正你也不在乎这种事了！”

封宇笑的残忍，他撕扯着夏沐的伤口，在看到淋漓的鲜血后，满满当当地补上了盐。好像唯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心里不那么愤怒。

他眉目清冷，任凭夏沐如何挣扎，如何嘶吼，也丝毫没有放轻自己的动作。

“封宇！我恨你，你这个恶魔！”他听见夏沐这么呼喊。“封宇，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好痛。”他听见夏沐这么求饶。“封宇，我不敢爱你了，再也不敢了。”他听见夏沐最后的叹息。

这一场欢爱，没有身心上的愉悦，只有血肉模糊的博弈。

封宇告诉自己，他爱的是雪绒，夏沐只是一个用婚姻拴住自己的卑鄙小人。他要为雪绒讨回公道。

封宇能听见夏沐压低声音的啜泣和颤抖，他忍住想要环住夏沐的手，丢下离婚协议书，头也不回地晃悠着离开。

夏沐靠在床头，红肿的眼睛和满身的青紫，就着昏暗的灯光，封宇苍劲的字迹就躺在上面。

终于要结束了么，身心俱疲，却无法安睡。

“我们夏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下贱货！”夏沐捂着被父亲打肿的脸一言不发。

想必夏楠把自己的事添油加醋地向夏家这两个所谓的父亲母亲叙述了吧。

女儿出事的时候，他们置若罔闻。现在却又怪她坏了夏家的名声。

都说母亲最疼孩子了，可是你看看，她怎么就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打，被人羞辱却视若无物呢。

“你不许离婚！擅自抽走的股份给我还回来！”

“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你的宝贝儿子背地里做勾当！却要我来当幌子！我到底是你们的什么，从我记事起，你就没有吝啬过我一个笑。难道就因为我有病，没有利用价值，你们就可以对我不闻不问么！还大言不惭地说是我的父母！呸！我都替你们不要脸！”夏沐好似打开了情绪的缺口，她不知疲倦地诉说着找上门来的夏家二老的罪证。

直到心脏传来剧痛，直到意识模糊不清。

“沐沐，你感觉好些了么。”

沐沐？夏沐狐疑地看着这个不再年轻的女人，她有多久没这么叫她了。是从初中病发？还是爷爷去世。

“沐沐，妈妈知道对不起你，可是妈妈也活的不容易啊。”

自从唯一疼爱夏沐的爷爷去世以后，夏家就视夏沐为摆设，只有夏楠乐此不疲地欺负她。一开始，夏沐的反击会让夏楠气的跳脚。之后，自己的妈妈开始帮着夏楠撑腰的时候，夏沐就彻底成了泥土里的尘埃。

“妈？我是不是该这么叫你。”

“当然了，我是你妈妈啊。”

“是么，你不说，我都以为我是个孤儿呢。”

门外的白泽实在觉得夏沐不能再情绪激动了，轻轻咳嗦了一声就推门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