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加入书架
“说。”
简宜不是死不认错的性子,假如她真违背良知道德,自我检讨绝不打折扣。
可陆北琛指的错事,是什么错事。
是她不听话,不想粘他。
是她不长眼,偏偏长了嘴,怼陆文菲下不来台。
可叫简宜自己看来,她不是性玩具,更不是软包子。
她何错之有。
简宜嘶哑着声,“一错,不该在王姨面前增加暴露风险。二错,不该跟陆文菲争执。”
“只是这些?”
男人身影侧过来,他身高一米八八,肩宽背阔,车窗外清晨白亮的光,投在他身上,在简宜身上拓出影子。
一团大的,辗轧一团小的。
剥夺她自尊,还要踩她向泥里,再低一头。
她红眼眶,“我不该明知道你有起床气,还打扰你休息。”
“我没有起床气。”陆北琛钳住她下颌,抬起来,硬逼她对视,“刚才是不是也哭了?”
无论多少次,简宜依旧对他的敏锐感到惊心动魄,“没有,刚才是风吹到了。”
陆北琛拇指摩挲她眼尾,茧子粗粗刺刺,简宜忍不住哆嗦。
瑟瑟缩缩的可怜样儿。
男人泛出微不可察的笑意,“说谎。”
简宜哆嗦更厉害,陆北琛最不容忍她说谎,说一次教训一次。
她条件反射的乖觉,“我错了,绝没有下次。”
陆北琛却不喜反怒,面庞阴沉下来,“你很怕我?”
简宜心下嗤笑。
刚刚将她面子里子,连人践踏成泥了。
让她面对陆文菲只能跪着,不能反抗、不忿。
现在多问这一句,好彰显他仁慈?
简宜不接他仁慈,转而问,“我证件可以给我吗?”
陆北琛掌心贴着她脸,目光从她眼睛落到嘴唇。
晦暗又幽深,充满暗示。
简宜早上白折腾那一通,还是没逃过。
好在陆北琛在外不会太孟浪,应该只是一个吻。
她硬着头皮凑上去。
碰触的一瞬,陆北琛摁住她后脑勺,摁得不留余力。
吻的加倍凶野。
直到榨干她,窒息濒死。
简宜伏在他怀里,拼命喘息,贪婪摄取每一口活着的氧气。
陆北琛也喘,抚着她头发,意犹未尽,“菲菲怀相不稳,我请了京里的妇科圣手给她安胎,顺便看看你的病。”
晴天霹雳。
简宜两眼发黑,嗓音发紧,“什么妇科圣手,又要做手术?”
“中医,针灸,或喝药。”
陆北琛抚摸她的动作幅度稍大一些,简宜条件反射似的痉挛。
“其实。”简宜尝试挽救,“我不治挺好,不孕不育对你没风险。”
陆北琛手一顿。
简宜察觉到,却不敢抬头望他神色。
怕隐藏的心虚,被他一眼看穿。
“就没想过以后?你嫁人怎么办?”
简宜不可抑制揣测。
他在试探?
还是,打算结束这段禁忌关系?
她欣喜刚冒头,旋即想起陆北琛这个人从不说废话,出口的每一个字,必然有所指,有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