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当年的真相加入书架
林文谷见她又准备将这个烂摊子交给自己,急忙拉住了她,说道:“不能走!你别忘了你可是答应我了!你要是今晚就这么走了,我怎么跟里面的人交代啊!”
“陆先生……那位就是小少爷的母亲吗?”俞特助在季凉舒离开后,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望到了陆总眼里难得一现的消沉,挫败。
“嗯。”
“您……为什么不知道告诉她真相呢?”俞特助昨晚也见过季凉舒,但是他并没有联想到那会是小少爷的母亲,今天细细探究了一下,发现两人之间相似的地方还很多。
“算了。”陆斯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是我有点操之过急了。”
俞特助也知道自己不该多嘴,可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医院那边说小少爷最近的情况不太好,需要尽快找到合适的适配源……”
陆斯琛漆黑的眸子里满是黯淡,他捏了捏眉心,缓缓道:“我知道了,车钥匙留给我,你先回去吧。”
“好。”俞特助将车钥匙递给了他,他们本来是要去参加饭局的,只不过并不是在这个地方,陆先生看到消息后,立马推掉了饭局,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这里。
跟在陆斯琛这边工作的这些年,还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爽约。
不过,对方如果是小少爷的母亲,那他也能理解了。
季凉舒原本是想当甩手掌柜的,可是架不住林文谷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陪着她来到了包厢里,只是从进了包厢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醉醺醺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陈万翔也只是喊季凉舒过来镇镇场面,也没想利用季凉舒搞什么潜规则跟桃色交易拉投资,好歹现在季凉舒也是当红明星,有脸蛋有流量,他拉着季凉舒过来,也是要让投资方看到,有季凉舒在票房绝对有保障。
毕竟商人没人愿意做亏本的买卖,大家投资肯定是希望有钱往回赚。
“凉舒酒量可不行啊!”饭桌上有人揶揄道。
“是啊,不应该啊,不是都说长得好看的女人酒量都好吗?”
“你要是喝醉了,那我们还怎么玩的尽兴啊。”
“就是!你这也太不给我们面子了!”
季凉舒揉着脑袋,心底暗骂了一声后,眼神顾盼生辉,笑道:“真是让各位见笑了,刚刚喝的有点急,现在头有点晕。”
说完,还朝林文谷的肩膀上虚靠了一下,一副真的喝多了的样子。
“不好意思啊各位,凉舒她平常酒量确实不行,不能再喝了。”林文谷在一旁干笑了两声,说道。
“那就算了,别喝了。”陈万翔说道。
大家见状,谁还敢上前去灌酒,也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算不喝酒,季凉舒也能游刃有余的在饭桌上调动起来气氛。
饭局散场后已经是深夜了,季凉舒原先喝的那点酒早就醒的一干二净了,此时头脑清醒的不得了。
而其他的一众人早就已经喝的七昏八倒的,由各自的助理搀扶着走了出来。
陈万翔打了个酒嗝,指着季凉舒说道:“我决定了,下部剧的《南城》主演就定你了凉舒!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他现在有了投资,再加上季凉舒,肯定还能出一个爆款!
陈万翔这么想,可是季凉舒并不是这么想的,她莞尔笑道:“谢谢陈导赏识了,您到时候把剧本发给我们,能不能演还得看经纪人那边安排的档期。”
林文谷没说话,干笑了两声,连忙陪着陈万翔身边的助理一块把人送进了车里。
“陈导还记得我们凉舒就行,我们到时候一定把档期给您调出来!”
好不容易送走了人,林文谷脸上还挂着刚刚殷勤的笑容,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季凉舒,你非要在别人面前给我拉仇恨值吗?”
季凉舒耸了耸肩,解释道:“我最近没有拍戏的想法,再等等。”
林文谷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前几年季凉舒整个人像是个拼命三娘,甚至有时候比她还要敬业,但是自从订了婚之后,整个人就跟丧失了斗志般。
“你别告诉我,你以后结了婚就想要退圈?”林文谷伸出食指在她脑门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如果她真的这么打算,那自己真的会鄙视她的。
季凉舒偏头躲过,理所当然道:“为什么不行啊?”
“你……”林文谷轻啧了一声,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季凉舒盯着头顶那盏清冷的路灯,轻叹了一口气:“我就是觉得现在没有追求了,现在季家也走上了正轨,过段时间我跟顾易之也要完婚,到时候我就真的成了没有感情的傀儡了。”
林文谷听到她这句轻描淡写的话,满眼都是心疼。
她知道季凉舒根本不喜欢那个顾易之,跟他结婚也只不过是为了商业联姻,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
季凉舒是真的为了季家做了不少的牺牲,此时听到她这句话,心里更不是一番滋味。
“凉舒,要是不愿意的话,你完全可以退掉这桩婚事,你跟顾易之在一起又不可能会幸福。”林文谷从一开始就不支持这件事情,她也一直都不理解季凉舒。
季凉舒眉目舒展,语气轻松:“算了,没用的。”
没用的,她又不是不知道。
其实更多的,是没意义了。
她现在再去忤逆季家,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好处,更何况,也没了意义。
季凉舒已经选择跟自己和解,跟过去和解,嫁给谁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为了追求爱情奋不顾身的小女孩了。
“我想自己一个人走走,你先回去吧。”季凉舒收回视线,缓缓说道。
林文谷知道她心情不好,尤其是每次喝完酒之后,看着她轻叹了一声,将口罩跟帽子递给了她。
“回家跟我道声平安,不许再像昨晚给我搞人间蒸发了。”林文谷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
季凉舒瓮声瓮气的答应着,将头上的帽子压低了几分,挡住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