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走错房间加入书架
温斯言自顾自的下车,在另一边整理着袖扣说道:“你还算有自知之明,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孩子。”
他丝毫不觉得这样对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说话是很过分的事,反而认为公事公办对彼此来说都是最优解,也不知道是怎么在人情世故中过了这么多年的。
宋汐染心里觉得有些难堪,嘴上更是语塞,提着行李跟在他身后,一个字都没再说。
两人一前一后的穿过修剪整齐的草坪,进了别墅的主建筑,很快就有照看房子的佣人上来帮忙。
他们对温斯言的事情从不敢多言,见他带了个女人回来,也只是按照吩咐去收拾了房间。
宋汐染一口气提了大半天,直到这一刻才真有了尘埃落定的感觉,虽然这里不是她的归宿,但好歹是个安全的容身之所,也算是她沾了腹中孩子的光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抬手轻轻抚上小腹,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看待这个孩子才好。
平心而论,宋汐染对这孩子毫无感情,甚至称得上是怨恨,潜意识里仍旧认为他是毁了自己生活的罪魁祸首。
可另一方面,她的理智又让她清楚,是这孩子帮她看清了宋雨晴和温俊昊的真面目。
是活在自欺欺人的幻想里任人摆布,然后迎来更悲惨的下场,还是像现在这样被迫与过去决裂,显然是后者更好。
正在宋汐染呆坐于床边出身之际,房门被人轻轻叩响,她连忙整理好状态:“进来吧。”
“宋小姐。”来人是个看起来就颇有资历的佣人,他是来转达温斯言的吩咐,说道:“先生说如果您在生活上有需要的话,尽管找我们就是了,凡事不用客气。”
宋汐染一听就知道这么礼貌的话一定是由佣人自己加工过的,温斯言的原话必然生硬百倍。
她如今是寄人篱下,自然是不挑剔的,问清楚房子的构造后,便客客气气的把人送出去了。
这是温斯言的家,她的身份只是名义上的妻子,就连佣人对她的称呼都是宋小姐,这足以证明温斯言的态度,所以还是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的好。
宋文道和钟颜对宋汐染很凉薄,这让她在很小的时候,就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生怕哪里做的不好,会惹得本就偏心姐姐他们的更不喜欢自己,没想到竟会在今天派上用场。
当晚,宋汐染和温斯言虽然同在一栋房子里,但就连晚餐都是分开吃的,直到各自回房睡觉,都像两条平行线似的,恨不能一点交集都没有。
……
夜深人静。
宋汐染睡不着,只觉得无尽的寒意。
她穿着单薄的睡衣,拢紧领口后也还是觉得冷,缓缓下楼来到酒柜前,拿了一瓶红酒。
直到红色液体入喉,才稍稍感到一点从胃部蔓延开来的暖意。
无论是大病初愈的身体,还是腹中刚成型的孩子,都不允许她这样借酒消愁。
但她只要一想起温俊昊这个她曾经深爱的初恋,就是害她落到今日地步的罪魁祸首,心里就痛苦不已。
家人在住院期间的不闻不问毁了宋汐染对亲情的希望,而温俊昊的恶毒与残酷则是断绝了她的爱情的希冀,让她除了仇恨之外,再找不到活下去的支撑。
一杯接一杯的将红酒当水喝,她静静的喝到双眼迷离,意识也渐渐游离,恍惚中所见全都是过去的甜蜜。
有校园中与温俊昊的你侬我侬,更有订婚前两人之间的山盟海誓。
宋汐染险些被这些回忆活活逼疯,她摇晃着站起身来,用仅剩的最后一丝清明收拾好桌面,便循着记忆想要回到楼上卧室。
在黑暗的卧室中摸索着,她隐约察觉到了床上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却也没办法用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多想,反而掀开被子,二话不说就躺了进去。
温斯言的睡眠很浅,他立刻睁开了眼,英挺的眉皱起,触手之处只摸到了丝滑如同绸缎的肌肤。
那感觉让人熟悉,怀中的女人是宋汐染。
房间很黑,如同月光酒店那晚,温斯言只觉得喉结发紧,抬手打开了灯。
女人满脸潮红,扑面而来一股红酒味,睡衣散落,白皙的锁骨和胸前的起伏若隐若现。
“俊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告诉我,这只是我做得一个噩梦……”
宋汐染紧紧地抱着男人,眼泪不断地落下,就好像受了伤的鸟儿,看上去可怜极了。
“宋汐染,滚回你的房间。”他低沉地呵斥一声。
女人醉醺醺的,压根听不懂他的话,不断地在他怀里摇着头,娇小的身子使劲儿蹭着他。
温斯言只觉得某处似乎涌起一团火,烧得他浑身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