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发难加入书架
傅津南让十一去门口等着,然后低头看了眼沈娓,“还要在我怀里待多久?”
沈娓连忙从男人怀里钻出来,下一秒傅津南就已经起身,看着男人进去浴室的背影,沈娓轻轻抿了抿唇,他该不会觉得自己是故意投怀送抱的?
回头看了眼门外的十一,后者吐着舌头喘气,沈娓身体不自主缩了缩。
傅津南洗漱完就下楼,十一黏主人,也跟着傅津南下去了,沈娓这才放松下来去洗漱。
下楼时傅津南已经在餐厅,餐桌上花瓶里插着香气扑鼻的百合,厨房里这时候走出来一抹人影。
“先生太太好,我是夫人安排来的,我姓柳,叫我柳妈就好。”
柳妈人长得微圆,挺面善的,沈娓点了下头,“柳妈。”
傅津南只是坐在那儿看报,十一环着男人腿边跑来跑去,柳妈让沈娓落座,她马上送早餐出来。
柳妈进去厨房,傅津南放下报纸,看了眼对面的沈娓。
四目相对,沈娓觉得傅津南想说什么,但不过片刻,男人又低下头去,好像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柳妈厨艺不错,做的是中式的早餐,馄饨是早上现包的,肉葱饼也很不错。
是傅母亲自挑选的阿姨,自然是无可挑剔的。
吃过早餐后,沈娓跟傅津南一起出门,当初在傅家别墅,有司机在,今天沈娓打算自己打车去剧团。
“上车,送你。”
前面男人抛下一句,沈娓愣了下,而后跟上去,“不太顺路,我自己打车就好了。”
但男人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车子停在门口,沈娓最后还是上去副驾驶。
系好安全带,下一秒车子驶去,男人的嗓音低沉,“柳妈是我妈安排的人,平常你自己也注意些,别让抓到什么把柄。”
沈娓这才明白刚才傅津南想跟自己说什么,怪不得早上一只觉得怪怪的,柳妈应该是一直盯着两人。
接下来的日子,怕是和监视无异,她还以为离开傅家会自在些。
“我知道了。”
将沈娓送到剧团门口,傅津南就开车去公司了,今早上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议,现在赶过去怕是会有些来不及。
……
早上日常排练结束,莫梁音叫沈娓到办公室,看到沈娓,莫梁音微微一笑,“坐。”
“团长。”
“叫我莫阿姨就好了。”
莫梁音给沈娓倒了杯茶,“最近排练的怎么样,眼看着演出日期就要到了。”
沈娓是这次的主角,她压力很大,“我已经尽力了。”
她自我感觉还算不错,其他人看她这么用功,也拿出比平常认真的劲来。
莫梁音叹了口气,她私底下看过她们的排练,确实不错,“票我们已经开始售卖了,网上的也一并放出去了,不过都好几天了,效果实在是不好。”
眼看着距离演出的时间越来越近,莫梁音也有些愁,她们也只能在剧院门口放演出海报来吸引观众,但效果实在是不太好。
沈娓在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莫阿姨,那你说怎么办?”
“是这样,我跟副团长商量了一下,打算重新拍个宣传海报。”
之前其实拍过一次海报,但当时演员们都在,沈娓在里面一个侧脸,排面不大,效果不好,所以打算重拍。
沈娓听莫梁音说完,没有拒绝,拍摄就定在这周末。
周末是个雨天,一大早傅母就打电话来,让两人早点回去吃饭,奈何两人都有事,说晚饭之前一定回去。
莫梁音让盛菀跟沈娓一起去,盛菀在戏里跟沈娓是姐妹,这次拍摄让她也露个脸,不过主要还是拍沈娓。
拍摄地点是南城很有名的风声影楼,有位姓白的摄影师特别出名,不少明星都点名要他来拍。
两人被影楼的工作人员带到楼上一个专门的房间,在拍摄之前还要进行一系列的妆造。
两人躺着,工作人员先给两人进行皮肤和头发的护理,这一套下来还是有些时间,盛菀有些无聊,打算跟沈娓聊点什么。
“沈娓,你说我们这次演出能成功吗?团长抱着好大的希望。”
沈娓闭着眼睛,闻着空气里淡淡的植物精华的味道,“好好演就是了。”
“其实我们平时排练都挺认真的,但是每次演出都没什么人看,说真的,要不是从小学这个,我都想放弃了。”
其实剧团现在人才流失已经很严重了,工资低不少,平时也累,她们的工作和普通的不一样,是艺术创作,可是没有多少收获,有几个人能抱着梦想过一辈子?
团里有个姑娘前两年辞职,然后进去娱乐圈,长得虽然不是顶漂亮,可是唱了几次昆曲儿,网友都叫她小诗织。
说到这个,盛菀顺势就道,“对了沈娓,你知道许诗织吧?她以前也是唱昆剧的。”
沈娓睁开眼睛,刚想说什么,一旁给她们护理的小助理就插嘴,“你说许诗织啊?我特别喜欢她!她演的戏我都追的。”
“她以前确实是唱昆曲的,我翻过她刚出道的视频,那时候偶尔还唱几句,可好听了!要是不进娱乐圈,应该在戏曲这方面也能很有造诣吧?”
听着这些,沈娓轻轻抿唇,原就雪白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几分,像是冬日的梨花。
好在两人并没聊太久的许诗织,妆造做完之后,小助理带着两人去摄影棚里面准备拍照。
“两位请稍等,我去叫摄影师。”
这里的摄影棚都是单独的,不过有时候遮得不算严实也能看到其他棚的。
等得无聊,盛菀便过去拉开一些黑布,看看隔壁是什么人在拍摄。
不过这一看就不得了。
“天呐沈娓,许诗织居然在我们隔壁?给她拍摄的就是那个很火的摄影师白绍慕。”
“哎,坐在椅子上那男人是谁?好帅啊,该不会是许诗织的男朋友吧?可网上没人拍到许诗织有男朋友了啊……”
沈娓原本没想去看,但听到许诗织的名字,她到底还是过去。
盛菀八卦心重,这时候黑布已经被她拉开一小部分,沈娓看着许诗织,女人穿着白色的旗袍,在镜头前摆着各种姿态,游刃有余,眼底都是欲望。
指甲微微地嵌入掌心,沈娓收回视线,余光却不小心瞥到一边,刚好跟椅子上的男人四目相对。
男人的眼眸漆黑又冷,沈娓心里咯噔一声,他怎么在这儿?
却忽然听到一道女声,“谁在偷看?”
盛菀连忙把黑布遮上,拉着沈娓退出很远,但下一秒黑布被彻底拉开,一群人出现在两人的眼前,长身玉立的男人站在一边,视线依旧沉沉落在她身上。
沈娓轻轻叹了口气,果不其然,下一秒便有人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