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办法也倒不是没有加入书架
邵悸闹了个大红脸,用手挠挠头:“不是,秦叔你这么说可要让人家误会了,这妹子是我在雪地里发现的,晕倒了,就捎她一程。”
邵怪三言两语就解释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这么回事。”
秦叔点点头。
邵悸拿了药,乔夕颜正在跟秦叔说厉司寒的病情。
秦叔听完之后直皱眉。
“嘶……我听你这描述,你爹这是伤的不轻,不过光听我也没有办法对症下药,还得让人亲自来一趟。”
乔夕颜听了之后沉默良久。
厉司寒的身份不方便多说,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求她,倒不如……
厉司寒,这是你欠我的。
扑通一声,乔夕颜牙一咬,把心一横就地跪下。
大宇一惊也随着娘跪下。
站着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秦叔拉着乔夕颜的胳膊:“你这个女娃,有话好好说,你突然跪下干什么?”
乔夕颜音色更加坚定:“大夫,我求求您,他没办法来,他的身体也真的已经等不了了。”
秦叔面露犹豫。
在这么恶劣的天气里,没有人愿意冒险翻越一座小山包,去人家家里治病。
邵悸也明白。
可是乔夕颜看着实在是太可怜,秦叔于心不忍,当她是救父心切。
“行吧,快起来,现在趁天还没黑,我们赶紧往你家里赶。”
秦叔说着就去拿药箱。
乔夕颜喜出望外,看着大宇,娃也跟自己一样高兴。
太好了,厉司寒有救了!
“谢谢您救命之恩!”乔夕颜起身后由衷地不断道谢。
“不用这么客气,医者仁心,秦叔不会干看着的。”邵悸连忙拉住她:“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我们快走吧!”
风雪中,邵悸把驴车赶到了原来捡到乔夕颜的地方。
“你们就从这下吧,现在天快黑了,再往前车路不好走,况且我又不识路。”能送到这里,乔夕颜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乔夕颜抱大宇下车,三个人迎着风雪在山里前行。
等到了门口,星子又挂了满天。
李强听见敲门声,鞋都没顾上穿,一溜烟地冲出了房门。
一打开门,果然是乔夕颜。
“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们都急得不行!”
“找到大夫没有?寒哥下午时又昏过去了,这次怎么叫都叫不醒!”
秦叔看见厉司寒,虽然灯光昏暗,可是厉司寒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当乔夕颜爹的年纪。
\"……这是你爹?”
秦叔终于忍不住问。
乔夕颜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厉司寒,咬着牙说:“这个等我以后再跟您解释,先救救他吧!”秦叔看了看伤口,直咋舌。
“啧……情况看起来不妙。”
秦叔先是指挥乔夕颜打了一盆热水,再取一些干净的布条,把厉司寒伤口上的药粉全都擦下去。
“之前用土法子没有用吗?”
乔夕颜摇头。
秦叔等伤口上的水都晾干,又从整包里取出酒精,给伤口消毒。
昏迷中的厉司寒私有痛觉,眉心微微皱了一下。
就是这样,也没有醒。
秦叔从诊包里取出一个小白瓷瓶,在伤口上细细铺了一层。
一切收拾妥当后,秦叔转身,神色凝重地对乔夕颜说:“先不要去用布条包扎的伤口,撒了药粉之后就这么晾着。”乔夕颜——记下。
“腿是被砸伤的?
秦叔又问。
李强警惕地愣了两秒,才点头道:“是,被石头砸伤的。”
“那得去镇上的医院打破伤风,大的创伤还好,只是我刚看还有深的伤,是铁钉穿透的吧?”秦叔搓了搓手,说完便去炉子那边取暖去了。
很明显接触到这种要花大钱的事情,他也有点尴尬。
李强沉默了。
必须出去打破伤风么?
乔夕颜沉默地垂下了脑袋。
现在厉司寒和李强的行踪不能暴露,她知道他们在躲人,前世厉司寒劫后余生跟她说过一些这方面的事,若是被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们抓到,一定会要了他和李强的性命。
办法也倒不是没有。
秦叔去镇上把药买回来,给厉司寒打上就行。
但这样的话太麻烦人家。
乔夕颜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开这个口,毕竟大冬天把人家拉来就已经是麻烦人家了。
秦叔出身中医世家,治病救人,先得有仁心,而后谈仁术。
“算了,就当我多帮你们一程,想想办法把这小子的烧退下来,拿棉被给他捂得严实点,再去熬一碗热粥来。”秦叔安排道,“明天一早我就出发,你们这有驴车吗?”
乔夕颜连忙点头。
“有的。”
当时自己走的时候本想赶车,可是又不好闹太大动静,就只能徒步前行。
“好,明天一早咱俩赶驴车去镇上的卫生所,傍黑应该能回。”秦叔道。
乔夕颜感动不已:“谢谢您……”
李强这才意识到秦叔并没有叫上身体健全的自己,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也连忙道谢:“谢谢,谢谢……”
“行了行了。”
秦叔只是挥了挥手。
虽然乔夕颜没有明说,秦叔也大约能感觉到,这两个年轻小伙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躲在家里避难的。
翌日一早乔夕颜和秦叔便出发。
傍晚才赶着车回来。
厉司寒的烧已经退下,打了破伤风之后,身体依然很虚弱,吃了药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乔夕颜和李强还有大宇三人恭敬地把秦叔送回了镇上。
厉司寒情况在慢慢好转,从身受重伤到能下地走几步,总共用了五日的时间。
和燕儿一家人分别的那天早上,老头还给他们塞干粮。
乔夕颜已经麻烦了人家那么长时间,自然是不好意思收的。
“拿着吧,你们还得走一段呢,就算你们大人不吃,娃还得吃呢。”
乔夕颜收下后连声道谢。
雪堆上,燕儿目送着他们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身影。
“行啦,燕儿,别看了,他们才是一家人,爷知道你看上了厉司寒,但是,人这一辈子很多事情都是不随心的。”老头在后面劝说道。
燕儿听不进去任何话,远远地望着厉司寒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目光也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