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鸥忽然上前打断人家的艳事，高声打招呼：“嘿！沈肆！我以为我眼花！没想到真的是你！”

沈肆应声转头，眉梢微挑。

欧鸥仿若睁眼瞎，无视正如藤蔓般缠在沈肆身前的朱曼莉，自顾自和沈肆聊起天：“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突然回来了？哇，澳洲的水土养人吗？感觉你比前两年又帅了。”

沈肆斜勾着唇：“霖舟的水土也不差，你也比前两年又漂亮了。”

“那要重新考虑泡我吗？”欧鸥眨了个电眼，风情万种地撩了撩她茶褐色的卷发。

季以柠是记得欧鸥从前追过沈肆的。

当时学校里但凡有点姿色的单身男性，上至教职员工，下至食堂打饭大哥，欧鸥全部追过，只除了郑远，因为郑远早早对季以柠表示过好感，欧鸥在感情方面的其中一个原则是不和好姐妹抢男人。

沈肆作为“霖舟双帅”中的一帅，被欧鸥追得最为激烈。

沈肆的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瞎，偏偏瞧不上欧鸥，后来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季以柠认为没一个比得上欧鸥的。

欧鸥没死缠烂打太久，半个月后就更换新目标，把沈肆踢出了她的名单。

两人倒并未因此尴尬，再碰面就是像现在这样，普通同学。

如果不是欧鸥现在主动提起，季以柠也差点忘了曾经有过这茬。

没等沈肆反应，欧鸥又邀请：“这边太吵了，不方面说话，我和季季的座位在那边，要不要过去一起喝两杯？”

朱曼莉忍无可忍地出了声：“不好意思，沈肆有女伴，我和沈肆今晚是一起的。”

欧鸥假装这时候才发现朱曼莉的存在，轻慢地上下打量朱曼莉一眼，惊奇地问沈肆：“你去了趟澳洲回来，怎么玩女人的品味下降了？”

朱曼莉唇色的猩紫好似瞬间蔓延到了脸上，表情如调色盘一般五彩缤纷，拉住沈肆的手：“小沈总，我们继续跳舞。要不你如果想去安静点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也可以……”

后面一句朱曼莉是踮起脚贴在沈肆耳边轻轻吹出气音，暗示性特别明显。

沈肆颇为意味地笑笑：“时间还早，不着急。既然遇到了，不妨先和她们喝两杯。”

朱曼莉轻轻咬了咬嘴唇，貌似想再说什么。

欧鸥立刻拽走沈肆：“走吧走吧，这家店的老板我熟，等下酒水都算我账上，算我给你接风洗尘。”

经过季以柠身旁时，欧鸥剩下一只手又拽了季以柠，独独落下个朱曼莉，管也不管。

朱曼莉冷起一张脸，跟在他们后面。

被欧鸥做了主的季以柠头有点疼，四人来到卡座后，她立刻以上洗手间为由将欧鸥拉去单独谈话。

“你是不是对沈肆又感兴趣了？想把沈肆变成你鱼塘里的一条鱼？”

“怎么啦？”欧鸥借此机会取出粉饼和口红给自己补妆，“乖乖，你看起来很紧张噢。”

季以柠背过身深呼吸两口气，然后转回来：“我得先把我最近的情况告诉你。”

“嗯？”

“……我还没和郑远分手。”季以柠稳着喉咙，“但我把沈肆睡了。”

“……”欧鸥正在涂口红的手登时滞住，嘴巴因过度惊讶而张成“O”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