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严若昭被释放加入书架
薄煜见到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很烦躁,语气也多了几分不耐烦的味道:“若若,这次的祸端是你自己惹的,是你伪造假发票在先,欺骗我在先。”
换句话说,她从一个堂堂大学讲师沦落到这般田地,完全是她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话虽然难听了点,但却是不争的事实。
“你什么意思?”严若昭现在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嗓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你要放弃我?你要让我蹲监狱上法庭是吗?!”
是她想的这样吗?
不会的……阿煜不会放弃她的……
虽然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这句话,但在等他下文的这几秒钟里,心脏就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薄煜的答案始终如一:“我不会让你坐牢,我会把你保出来的,但是若若,你别再招惹她了。”
他实在是不想看到曾经拥有过的女人,跟她闹到这步田地。
他说这话已经是仁至义尽。
“我招惹她?”严若昭难以置信的反问道,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我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因为谁?!不还是因为你吗?”
“结果你现在说这种话?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后悔跟她离婚?后悔跟我在一起了?!”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其实并不想这么去想他,但是他今天说的话实在是太过于绝情,几乎让她看不到他对自己的半点感情!
难道说,在这三年有名无实的婚姻中,他对许听晚动心了吗?
薄煜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说:“我没有,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你跟许听晚闹成这样,闹得这么大,现在几乎是人尽皆知,几乎都是因为你……你想让我怎么收场?”
他也是男人,他也爱面子。
虽然他在感情上是偏向于严若昭的,但是如今闹得这么难看,的确不是他想要的。
他只是不相信许听晚这么一个村姑能拿出这么昂贵的手链而已。
为什么会闹成今天这样?
“闹成这样不是拜许听晚所赐吗?你忘了,许罐儿是谁偷偷养在许家,五年都不让你知道的?”严若昭默默提醒着他这个事实,想让他清醒一点:“孩子都五岁了!难道你就不嫌她恶心吗?”
别说这件事情了,光是说这句话,她就觉得一阵反胃,恶心想吐。
结果她做了这么恶心人的事情,他不去责备许听晚,反而是责怪她这个爆料人?
一说到许罐儿这个孩子,薄煜的脸色终于阴沉了下来:“恶心,但是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的?”
连孩子叫许罐儿都知道了,说明她知道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是有一次在容易喝酒的时候,无意中碰见的!”严若昭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故意调查的,但她的确是在容易酒吧里见过这个孩子一面。
虽然她只是看到一个侧脸,但是她大概能够肯定是许罐儿!
而薄煜现在却对她的话存疑:“是吗?这么巧?”
巧合到让他觉得这句话就是个借口!
但是一想到许听晚背着他偷偷养孩子,而他作为她的老公时,却浑然不知!
一想到这里,他就怒不可遏。
“对,就是这么巧,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世界其实很小吗?”严若昭凄楚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阿煜,你赶快救我出去,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不好吗?”
闻言,薄煜只是招了招手,就让律师去跟警察交接去了。
等严若昭成功从警察局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深更半夜,差不多凌晨三四点了。
而许听晚在晚宴结束后去了一趟警察局做了一下笔录,就跟着盛衍的车回去了,但是盛衍并没有送她回许家,而是带着她来到了盛家别墅住。
顺便,把许罐儿也一起带到了这里住了一晚,只不过是单独一个房间,他还没大方到要跟一个小孩分享自己的老婆。
哪怕他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那也不行。
许罐儿的智商很高,他注意到盛家别墅里有一间跟他平时差不多大的房间,就知道这个家里不止他一个孩子在住,于是抱着许听晚的大腿说:“姐姐,我可以不要一个人睡觉吗?我害怕。”
可能是过去生过病的原因吧,导致他虽然双商很高,但是心里却很没有安全感。
哪怕是陈茵亲自过去照顾,也无济于事。
身体上的伤痛是痊愈了,但是心灵上的伤口,却始终没有恢复。
盛衍站在一旁,注意到了这个小孩对她的称呼突然改了,眼底闪过一丝深沉:“你已经五岁了,应该可以自己睡了。”
他才不会把自己的老婆让给别人抱。
许听晚考虑到许罐儿的情况,于是亲自蹲下身来,视线与他平视:“罐儿,你已经五岁了,是个大孩子了,你要学会自己一个人睡觉的,你平时怎么睡,在这里就怎么睡。”
罐儿这个孩子虽然是她在山上捡到的,却也是她悉心照顾养出来的。
只是她后来嫁给薄煜了,那个时候他又生着病,实在是没办法照顾她,才把她托付给陈茵照顾的。
她跟薄煜结婚后,她也时不时的会去陈茵那里看她,但是陈茵也有自己的生活,只能被她偷偷养在许家。
许家别的不说,至少让许罐儿吃穿不愁。
“好,我听姐姐的,姐姐让我一个人睡,我就一个人睡。”
许罐儿很是听许听晚的话,一个人蹭蹭蹭的跑向了自己的房间,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许听晚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突然反过头来问:“你是什么意思?盛衍?”
“你是指什么事?”盛衍唇畔弥漫着的笑意始终如一,仿佛听不出来她的言外之意似的。
许听晚看到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气得不轻:“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包括但不限于你在晚宴上拆我台的事。”
她的嗓音淡淡的,却莫名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