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然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她抬头看向霍宴川时，男人的手臂环住她的腰，一只手就把她抱起来。

她被霍宴川丢进车里。

男人倾身而来，一只手撑在车窗玻璃上，将她困在身下。

他的另一只手，触及许意然泛红的眼角。

他还是第一次瞧见，许意然被气哭的模样。

跟着他的这两年时间里，她很少有剧烈的情绪起伏，她像个精神已经死去的行尸走肉。

只有通过两人一次次的身体相连，才能感受到她的鲜活和喜悦。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许意然把脸偏到一边。

“你不嫌脏吗？”她的声音带刺，“还是说，霍总有绿帽癖？”

男人不以为然，“你不会让别的男人碰你。”

即使许意然从未说过，他也能感受到，这个女人，几乎是病态的迷恋他。许意然身上的外套，被他暴力扯下。

她的后背，贴上冰冷的车窗玻璃。

车内，隔音挡板上升，轿车启动，驶离地下停车场。

路上，她被抵在车窗玻璃上，看着街道上的车流川流不息。

许意然整个人都绷紧了，呼吸的热气，在车窗上形成一片水雾。

墨发如蜘蛛丝，一会飘到玻璃上，一会又被甩到湿漉漉的脸颊上。

她扭过头，去看霍宴川。

他的下颚线绷紧出凛冽的弧度，晦暗的眼神如同正在大快朵颐，撕咬猎物的野兽。

许意然又往车窗上看。

霍宴川的脸倒映在车窗上，正因为有些模糊，才隐去了他脸上的阴冷和戾气。

他这样子，才更像许今安。

许意然忍不住伸手，触摸玻璃上的男人。

她和许今安，从未体会过鱼水之欢。

如果今安还在，他的表情也会是这样的吧？

今安肯定会比他，温柔千万倍。

忽然，霍宴川身形一僵。

有东西被他弄破了。

霍宴川的脸色阴恻恻的。

他伸出长臂，按下挡板上的通话按键。

“别！”许意然慌忙出声，乌眸里，染上雾气。

“丢死人了！你想让我在小张面前，抬不起头来吗？”

男人扣住她的腰，遒劲有力的大手和细腰之间，对比鲜明。

“他会不知道，我们在后面干什么？”

许意然脸上，漫着一层细汗，身体不自然的哆嗦了一下。

“但也总比，你让小张停车帮你买套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