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所有的兴致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后来无论陆季珩做几次，怎么做，她都没有任何感觉。

——家教好，传统，不喜欢婚前行为。

什么意思？他还要娶白栀吗？

……

江清月回到碧云上班，依旧是陆季珩的秘书，但已经从首席秘书悄无声息地降到一般秘书的层次。

她原来的办公桌已经是白栀的，她的位置，只能是白栀之前当助理的那个。

在门边，角落里，很不起眼，因为长时间没人用，桌上堆满了杂物，她回来得突然，行政部还没有安排专人整理。

这种情况其实有点儿尴尬，江清月表情淡淡，也不用再麻烦行政了，自己动手收拾。

白栀一到办公室，见状马上跑过来：“清月姐，对不起，我本来想早点过来收拾的，但路上堵车了……我、我现在就把位置收拾出来还给你。”

江清月拧了抹布，擦掉灰尘：“办公用品都是公司财产，不是我的，没什么‘还给我’之说，陆总让你坐在那儿，你就坐在那儿。”

白栀咬着唇，一副愧疚的样子：“那……那我帮你收拾。”

江清月没理她，她自告奋勇地将用不到的杂物搬到仓库。

回来时，顺便去洗手间洗手，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有两位女同事，一边利用早到的时间化妆，一边八卦。

“江秘书被调回来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昨天就听说她跟着陆总从丰城回来了，今天应该有来上班。”

“我就说陆总还是舍不得江秘书。”

白栀要进去的脚步一顿。

“论工作能力，江秘书自然是没得说，但其他的……陆总不是已经有白栀了吗？”

女同事连忙噤声：“嘘！市场部被开除的那个谁你忘啦？还敢说！”

另一个女同事不以为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有道理。于是女同事也发表自己的看法：“我也觉得陆总更喜欢江秘书。”

“嗯嗯，江秘书跟了陆总三年，一起打过江山，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本宫不死，而等终究是妃’！”

两位女同事化好妆走出来，看到白栀，吓了一跳。

白栀神色自然：“早上好。”

像是刚来，没听见她们说的话，她们尴尬地笑笑：“早，你也来得好早。”

然后就赶忙走了。

……

中午，江清月要跟陆季珩去见客户，白栀也被叫上。

据说无论见什么客户，陆季珩都会带白栀让她历练，大有将她往首席秘书的位置培养的意思。

江清月走在陆季珩旁边，边走边跟他介绍这次饭局，对方都来了哪些人？需要注意什么？

白栀插不上话，便小跑几步，到前面为他们打开车门，车门还没拉开，她就“咝”了一下。

陆季珩的目光转了过去：“怎么了？”

“没什么的。”她用两只手拉开车门，似乎是手受伤了。

陆季珩微微蹙眉：“手怎么了？”

白栀揉揉手肘：“没事，可能是搬重物的时候有点扭到。”

陆季珩不悦：“你搬什么重物？”

白栀轻声：“清月姐的办公桌没人收拾，我就帮忙把杂物搬到仓库去，不小心扭到了，我以为没什么事，没想到现在，一拉就疼。”

“细胳膊细腿，能搬什么重物，以后别逞强，这些事有人会做。”陆季珩看了眼江清月，“你先去见客户，我带她到医院看一下。”

白栀忙不迭地摆手：“不用不用，不用这么麻烦，陆总，等见完客户，我再去药店买点药擦一下就可以。”

江清月冷眼看着，淡淡提醒：“客户千里迢迢从国外过来，陆总，您不好不在场。”

陆季珩便修改了决定：“你去药店帮白栀买药，我们先过去。”

白栀说：“麻烦你了，清月姐。”

他们上了车，车子从江清月面前直接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