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上午考完试，回寝室躺了一下午，傍晚钟玟叮叮咣咣地收拾衣柜，她没出声，钟玟以为她睡了，蹑手蹑脚翻她的抽屉。

姜念没什么贵重物品，那只包也还给傅景琛了，所以她没锁。

钟玟轻轻一拉，拉开了。

里面有一个方形的首饰盒，是一条三千块钱的18K金项链，其余的是商业街地摊买的手串，发卡。

钟玟不屑嗤笑，爬回上铺和备胎打视频，“我猜包是假的，那男人糊弄她的，她又没见过世面，分不清冒牌货。要么就是她租的，最近不是有很多的伪名媛吗？租包，租豪车，租五星级套房，拼单拍照，发网上炫富。”

姜念这时关闭了床头的小夜灯。

钟玟一愣，立刻没动静了。

......

北方冬夜漫长，早晨七点钟刚蒙蒙亮，姜念睡得正沉，安姌踩着梯子使劲捅她，“姜念！班级群有你的谣言！”

她翻了个身，安姌把手机屏幕对准她，“你和老男人谈恋爱呢？”

姜念迷迷瞪瞪的，“老男人？”

“钟玟爆料的，你从一辆豪车下来，男人五十多岁了，秃头，大肚子，满口黄牙，用一个假爱马仕骗了你的色。”

当头一棒惊得姜念困意全无，她换了羽绒服匆匆去食堂找钟玟。

金融系有早课，一大半是同班同学在吃饭，凑在一张桌上窃窃私语。

姜念一露面，不约而同安静了。

“钟玟呢？她关机了。”

同学们纷纷摇头。

姜念又找到宿管阿姨，得知钟玟六点多被隔壁音乐学院的一辆宝马7接走，去月亮湾滑冰场了。

钟玟每个周末住在校外，如果不去堵她，只能等周一，谣言指不定蔓延什么样了。

姜念拦了一辆出租直奔月亮湾。

冰场没多少人，钟玟和一个AJ运动鞋、LV外套的男生在路边烤红薯摊儿搂着谈情，姜念下车追进铁栅栏门里，一把拽住她，“你在班里胡说什么？你是不是嘴欠？”

钟玟交往的对象有社会混子，有金融小开，她嚣张惯了，姜念当众栽她面子，她怒火中烧，“你没爸没妈的，不是男人养着，坐得起豪车吗？高仿的爱马仕也要卖几千吧，你哪来的钱？”

她朋友附和大笑。

姜念没法解释，又气不过污蔑，重重推搡钟玟，“不关你的事，你少造谣！管好你自己，你圣诞节在宿舍和英国籍的留学生裸聊，你男朋友清楚吗？”

钟玟扬手要扇巴掌，道旁忽然爆发一阵鸣笛。

傅景琛的司机站在冰场围栏外，锃亮漆黑的红旗L9打着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