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涌起一缕痛加入书架
夏夏恼得直翻白眼,拼命挣扎着,渴望他能把自己放了。
偏偏他就是不肯,一把抱住她不放,不论她怎么挣扎都不行。
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是有多尴尬。
霍大总裁兴致勃勃的脱了心爱未婚妻的衣服,疼惜般的抱住她晶莹剔透的雪肤。
可惜,沙发上面流淌出来的鲜红液体,却不得不叫他直面现实。
天呐,她的姨妈真的来了。
可他竟然还这般禽兽的把她扑倒,差点不顾她的安危,同她“浴血奋战”。
好在他眼尖,及时看到沙发上的红色液体,才没有酿成大错。
不然的话,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伸手撩起一条毛巾毯,快速裹住她的身体,然后,将她抱在怀里。
歉然地对她说道,“夏夏,对不起,都怪我不好,对不起,求你一定要原谅我……”
“……呜呜,我不是早就说了,我姨妈来了,可你怎么都不相信?”夏夏眨巴着泪眼婆娑的眼睛,颤抖着身子,哽咽地道。
刚才,她不下三次,跟他说自己姨妈来了,可他竟然一次也没听见。
“……我以为你又在骗我,所以……”
“混蛋,我恨死你了,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夏夏哭着说完,抡起拳头,猛然一下子捶打在男人的脑门上。
别说,她下手还真是重,他又没躲开,任由她的拳头,重重的捶打在自己的头上,疼得他头脑一阵晕乎。
见他傻不拉几的挨了自己一拳,夏夏突然又有些心疼,红着眼睛看着他,不解地询问他道,“喂,你是笨蛋嘛,怎么都不知道躲开?”
“如果打我能让你发泄,我宁可被你多打一下。”
“哼——本来就是这样!”夏夏理直气壮的回应他,抡起拳头,像打地鼠似的,疯狂的捶打在男人的后背上,以此来发泄心里的怒火。
也不知道这样打了多久,直到她的小腹间,涌起一缕痛意,她才放慢拳头挥打的速度。
以为痛意会越来越浅,哪知它越来越深,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了。
脸上的表情一怔,拳头挥打的动作,立马僵住,霍锦瑜注视到她瞬间发生改变的表情,担心的开口询问她。
“夏夏,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夏夏脸色顿时惨白,她吃痛的摁住肚子,忍耐了好久,方才拧紧眸子,回应他道,“……我肚子疼……”
下一秒,疼得她倒进沙发里,坚忍难耐的打起滚来。
“嗯,痛,好痛,痛死我了……”
听见她一个劲地喊痛,霍锦瑜很快便想到了什么,心想她一定是刚才吃得太多了,女人姨妈快要降临时,身体本来就很柔弱。
可她刚才吃了那么多刺激肠胃的海鲜食物,后来又喝了那么多凉水,肚子不疼,才怪呢?
看着她痛得这般厉害,他自然不能眼睁睁的不管不顾,赶忙将她抱在怀里,急急忙忙的往楼上的卧室间走去。
这一次,就近原则,他没有把她送进她住的房间,直接把她带进他现在住的这一间。
夏夏疼得皱紧眉头,闭上了眼睛,根本没空去搭理,他把她带进了哪里。
现在对她来说,肚子不痛,便是最大的安慰。
霍锦瑜径直把她抱到床、边,轻托着她的后背,将她平放到床、上。
然后,他转身,就要离开。
却不晓,她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唇角无力地低喊,“别走,求你,救我,痛……”
霍锦瑜没打算走,看她疼得这般模样,又怎么忍心离开她?
他只是出去给她拿药!
晚饭时期,听说她没来姨妈,恼得他干脆把镇痛药,随手丢在了茶几上。
手臂顺势一甩,轻轻地甩开她,再又反扣住她的小手,将它揉进自己的手心里。
“乖,我不走,出去给你拿镇痛药,很快回来……”
“唔……”明白他的意思之后,夏夏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瞅着她稍微安分了些,他才勉强放下心来。
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了她一些安慰,再又将她平放下去。
几步转身,冲出了卧室的门,跑下楼去取药。
跑下楼,拿着药盒,连呼吸都没喘一下,立即回转身去,咚咚咚地往楼上跑去。
重新折回床、边,霍锦瑜两手分别拿着镇痛药,跟一杯水。
只见他冲到床边,先把水杯跟镇痛药放下,再又弯下腰去,把痛得面色狰狞的女人,扶起来。
亲自,喂她吃药,“来,夏夏,把药吃了,肚子就不痛了。”
“嗯!”夏夏点点头,应着他的意思把药吃了。
吃完药,过了一阵,小腹里的疼痛感,终于减轻不少。
折腾许久,夏夏终于安定的睡了过去,霍锦瑜也安心不少。
夜已经深了,忙碌了一天,他真的累了,眼皮疲惫的打起架来。
因为放心不下她,他干脆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第二天醒来。
霍锦瑜的身子,已经完全瘫倒下去,脑袋不知什么时候,也跟夏夏靠到了一起。
许是,他太累了,她醒过来时,他还在沉沉的睡着,完全没有苏醒的意思。
昨天晚上,她虽然疼得死去活来,但意识却很清醒,她清晰地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事情。
知道是他一直在床边,悉心照顾自己,亲自给她喂药。
半夜不知醒来多少次,帮她盖被子,担心她再又着凉,冻着了肚子。
而今,他会睡倒在自己身旁,她自然不会觉得奇怪。
夏夏侧面睡着,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刚好可以看见他的脸。
一夜的疲惫,快要把他折腾得不成人形。
细细看过去,他的下巴尖上,冒出一层黑漆漆的胡须苗苗。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动作轻盈又缓慢的抚摸他那粗渣渣的下巴。
第一次抚摸男人粗渣渣的胡须,夏夏心里怪激动的,心下止不住的暗想,原来男人的胡须摸起来,是这般感觉。
渣渣的,挺好玩的。
因为父亲不成器,在她的印象当中,他从没给过她一丁点关爱。
在她的认知里面,他只会不断地给家里惹麻烦,拖累了妈妈不说,现在又在祸害别的女人。
别人家的女儿,跟爸爸的关系超级不错,总是会骑到父亲身上撒娇,抚摸爸爸的胡须是极其正常的事情。
可对于她来说,却成了奢望。
以至于,她第一次抚摸男人的胡须,发生在霍锦瑜身上。
一时间,回首起那些痛苦不堪的往事,夏夏的心情不由地沉了下去。
这样一来,触向男人的手,突然间僵住,就那样忘在了他的下巴上,没有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