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加入书架
白汐刚回到永乐宫时,太医早已等候多时,仔仔细细为她把了脉,开了药方,叮嘱着宁儿熬药火候后才离开。
在宁儿的侍奉下,她泡了温浴,才舒服的躺在了床榻上,听着宁儿喋喋不休的声音,只觉得发困。
“公主,皇后娘娘特意让秦嬷嬷给您送来了玉如意,让您对今日之事不要放在心上,有什么,等身子好些再说。”
白汐闭着眼睛,忽然就想起了皇帝这人,怎么她现在都是皇帝走丢的女儿,还是皇后所出的正统子嗣,却从入宫到现在,从未见过这所谓的父皇。
这帝王做的当真是无情。
思及无情二字,白汐不由又想起方才水中司渊隐忍的模样,好似只要他被她撩拨出了感觉,想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杀了她。
现在看来,这无情也会继承啊。
也不知她的太子哥哥此刻是在想什么,莫不是在琢磨要怎么杀了她?
白汐得了玉佩,又撩拨了司渊,自是心情舒畅,这一觉也睡的轻松。
而东宫内,司渊站在佛堂前,周遭气氛冷的令人胆颤。
“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今对佛前求忏悔。”
檀香夹杂着佛经声在堂内悠悠回荡,司渊闭着眼睛,手中捻着一串佛珠,瞧着甚是真挚的悔过。
凛星站在门口,听着时不时传来的默诵佛经声音,看着司渊的背影却是多了几分探究。
方才好端端的,殿下为何又带着公主往回游?并且两人缠绕在一起的姿势,简直令他不受控的遐想非非。
“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罪根皆忏悔。”
默诵完最后一句经文,司渊才缓缓睁开眼睛那一刻,脑海里司微的模样却再次浮现。
一切忏悔的经文全部白诵,司渊眼底情绪逐渐变深。
这次,纵然是妹妹,这般扰他心乱,也要除。
月影星疏,夜风轻拂而过,殿内烛火摇曳不停。
白汐等到黑鸟到来时,杯中的茶已变得没半分温度。
“莫要再扇你那黑毛了,掉在我这里难看。”
她将信封取下,不轻不重训了黑鸟一句,才慢悠悠打开那封密信。
【天亮时,再看不到你取来的玉佩,你便会毒发而亡。】
白汐红唇微嘟,款款取出那枚做工精细的玉佩,上面的盘蟒花纹倒是活灵活现,她瞧着眸光微动,思索片刻,转过身,背着黑鸟取下玉佩一角。
这蟒玉代表的可是司渊的身份,她只想拿这玉佩换解药,从未想过给司渊找麻烦。
蟒玉如碎一处,都再做不得数。
白汐做完这一切,才勾唇一笑,对上黑鸟黑黝黝的眼睛,她轻哼了声:“瞧什么,和你那主人一样的木衲!”
【玉佩在拿时不小心碎了一角,但并不妨碍你们探查真假,解药在寅时给我,还有,阿遥的解药给她了吗?】
将玉佩和密信一并绑在黑鸟腿上,目送着黑鸟飞走,白汐却是不敢真正松懈。
要知道那老头的心思可是最难琢磨。
她坐在椅子上,忐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直到寅时快要结束,才再次等到黑鸟的到来。
【玉佩一事,暂且饶你和阿遥一命,下月的解药,我要你必须了结那狗太子的命,亲自来和我取你和阿遥的解药!】
烛火昏黄,白汐捏着手中的密信逐渐用力,这老头还是难唬弄。
然而,还不等她想出应对的法子,心口处就倏然传来一阵疼痛感,令她身子一瞬的发软,险些跌倒在地。
白汐撑着桌子,费力将那解药服下,等着心口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渐渐退下,她才又回了简单二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