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

司渊想抱着她往岸边游，可怀中的娇人儿却像是受了惊吓，一双白皙藕臂缠绕着他的脖颈，生怕他会丢下她似的。

在她的作乱下，两人身子早已紧紧相贴，明明池子里的水是发凉的，司渊却被她蹭的心里不受控的发热。

“司微，你再这般乱动，我们两个人都要沉下去。”

他大掌环住她的纤纤细腰，将她牢牢固在怀里，尽量不去看她一眼。

“哥哥，我怕……”

白汐感受着他掌心的滚烫，往他脖颈处缩了缩，水润的唇似有若无贴在他耳边，带着哭腔：“我不知道……杨小姐为什么要推我入水。”

就算司渊不管这件事，她也要说给他听，让他知道。

冰火两重天，司渊粗粝的指腹划在她的腰间，压着嗓音：“别再动，当真会死。”

“哥哥说什么？”

白汐身上早已湿透，如瀑的青丝泻在水面，几小缕贴在脸颊上，泪眼朦胧看着他，衬着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更显得楚楚可怜。

司渊从她脸上移开目光，掩下眸底闪现的一抹幽光，没言语。

“哥哥……”白汐攀附在肩上，声音带着丝丝颤抖：“还不能上去……”

她的玉佩还未摸到。

“为何？”司渊嗓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眉头拧的很紧。

“我……”白汐咬了咬唇，灵光一闪，在他耳边难为情地说：“我的小衣开了绳，要哥哥帮我系上。”

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司渊呼吸顿时紊乱，而那对饱满的柔软正好抵在他的胸膛处，隔着一层被水浸湿的薄薄布料，他能清晰感受到那雪梅的触感。

以及里衣内那隐隐的赤色。

色即是空……

“哥哥，你快一点。”

一句含羞的催促声，顿时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佛心打破。

“等上了岸，让你婢女给你系。”司渊听着声音很是发沉，脸色也冷的厉害：“你若是再胡言乱语，孤当真会杀了你。”

“哥哥若是不帮我系，等上了岸，让旁人知晓我小衣脱落一事，还不如哥哥现在便溺死我算了。”

白汐秋水双眸泛着点点泪意，望着他，再感受到腿间的滚烫后，又蹭了蹭，看到他紧绷的神情后，无辜地说：“女儿家的贞洁最重要，哥哥……”

“那你便现在松手，自己溺在着湖中便可。”司渊嗓音毫无波澜，仿佛在说一件极小的事儿一般。

白汐粉唇紧抿，难以置信看着他，良久，可怜兮兮地说：“可佛祖总不可能让哥哥见死不救，若是哥哥真的不管我，这般便是哥哥违背佛心……”

“闭嘴。”司渊觉得眼前佛祖派来磨练他佛心的，抱着她往远处游了些，将她遮挡在身前，闭着眼睛，默念了几遍清心咒：“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心诀 心若冰清，万物尤静心宜气静……”

听着他这番呢喃的佛语，白汐眨了眨眼，一双手往他腰间轻轻的摸，在触及到玉佩的触感后，她心中一喜，刚想要去探，手腕却蓦地被他握住。

对上他那双凉薄的眼睛，白汐心顿时被提起，不安地问：“哥哥，怎么了？”

司渊盯着她，眸底情绪意味不明，缓缓地问：“小衣非系不可？”

白汐心里松了口气，泪眼汪汪点点头：“只能哥哥来系，不然就让我直接去死好了。”

司渊定心凝神又言：“孤今日为你系小衣，不过是秉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心罢了，你且谨记。”

什么佛，还管系小衣一事？

白汐眉心微动，面上却是应和他的话：“我知晓哥哥的佛心，也绝无意冒犯。”

此时这话再落入司渊耳里，却是像有几分嘲意。

见他良久不动，白汐着急想取他玉佩，便轻声催促：“哥哥将手探进里衣，摸到兜子，为妹妹系好便可以了。”

经她这么一说，司渊脑海里又不由浮现那夜的荒唐的场景。

女子娇嫩白皙的肌肤泛着盈盈水光，那一夜的触感，不期的浮出脑海。

“哥哥，你快些……”

又听她这般轻呼，司渊有那么一瞬觉得她是故意的这般孟浪。

司渊强迫自己收摄起心神，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掌心覆盖在她的腰间，慢慢摸索着那件兜子，不可避免在刹那间他掌心擦到了一处柔软与细腻，神色顿僵。

白汐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将身体的重量完全交托于他，气息逐渐变得有几分急促：“哥哥……”

司渊在摸到那件小衣后，又听到她这吟声，只觉得心尖处像被她揪了下，随后强迫自己接受，不过是一件衣衫罢了。

而且，他是在救人，绝无有任何二心。

这般想着，司渊指尖便提起了那两根细细绳，系的又快又颤。

“哥哥，有些紧了。”

白汐在他停下手的那刻，拿到了玉佩，心里的担子落下，便想要专心和他调调情。

只是刚垂下眼睫，便对上了司渊那双眸色深邃如渊的眼睛。

他瞧着眼前这水灵灵的人，只觉得一股燥热从小腹处涌起。

而白汐也是直勾勾望着他，眼似含有秋水，面似出水芙蓉。

两人皆是无言，却一种旖旎的气息慢慢浮动其中。

那夜的感觉争先恐后涌上心头，司渊不仅身子胀，脑子也胀，她身上那馨香也欲罢不能萦绕在他面前。

“哥哥……”

白汐红唇轻启，攀在他身上，嗓音勾人：“只要是哥哥，妹妹就愿意。”

“愿意什么？”

司渊口干舌燥的厉害，黑眸睨着她，额上青筋忍着暴起，锢着她细腰的手，也是越加用力。

“哥哥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白汐眉眼动人，明亮的双眸透着一丝柔情，一瞬不瞬看着他，轻轻地说：“除了妹妹的命，剩下妹妹的什么，都是哥哥的。”

司渊气息紊乱，语气低沉：“除了你的命，剩下的什么孤都不想要。”

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岸边传来杨舒月焦急的声音：“殿下，水中凉，有婢子赶来了，快带着公主回来吧！”

一句话将两人之间旖旎的气氛打破，白汐委屈开口：“哥哥为何总是想杀了我？”

司渊一言不发，将她带到岸边，不曾看她一眼，冷脸离开。

“公主，您没事吧！”

宁儿带着一众婢女立马围在了白汐身边，为她披着干净的衣裳。

白汐任由她们摆弄，越过一众人群望向站在原地的杨舒月。

四目相对。

白汐眼睫微颤了下，看着杨舒月若有所思的神情，吸了吸鼻子，忽然哽咽出声地问：“我与杨小姐无冤无仇，杨小姐为何要推我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