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重新启动车子，楚槐夏才问：“你在这里给她买了房子？”

萧霆深目光又落回文件上，他挺忙的，看了一路的文件，随意道：“我另一套房子。她住的那个老小区不安全，怕她有心理负担，我说这是租的，你别说漏嘴。”

他想到什么，觉得好笑似的，“傻乎乎，每个月还给我交一千块钱的房租。”

楚槐夏说：“申城这种地段，一个月五千都租不下来，只要有点常识，都知道不止一千的房租。”

萧霆深抬起了头：“所以？”

所以白棠是在立自尊自爱倔强自强的人设，耍放长线钓大鱼的小心机。

但他就是愿意相信白棠“傻乎乎”，她又能说什么？

楚槐夏嘴角轻微地扯了一下：“萧总体贴，用心良苦。”

到了东海岸，楚槐夏刚洗完澡出来，就被男人压到了床上。

会议室里，他根本没有尽兴，今晚注定不会轻易放楚槐夏休息。

但他这种凶狠的劲儿，也让楚槐夏怀疑他这两个月都没有解决过需求。

“你……没有碰过她吗？你不是对她很感兴趣吗？”

萧霆深按着她的腰，呼吸重重：“她什么都不懂。”

“……你相信现在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会不懂这种事？”哪怕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她家教好，传统，不喜欢婚前行为。”

楚槐夏所有的兴致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后来无论萧霆深做几次，怎么做，她都没有任何感觉。

——家教好，传统，不喜欢婚前行为。

什么意思？他还要娶白棠吗？

……

楚槐夏回到碧云上班，依旧是萧霆深的秘书，但已经从首席秘书悄无声息地降到一般秘书的层次。

她原来的办公桌已经是白棠的，她的位置，只能是白棠之前当助理的那个。

在门边，角落里，很不起眼，因为长时间没人用，桌上堆满了杂物，她回来得突然，行政部还没有安排专人整理。

这种情况其实有点儿尴尬，楚槐夏表情淡淡，也不用再麻烦行政了，自己动手收拾。

白棠一到办公室，见状马上跑过来：“槐夏姐，对不起，我本来想早点过来收拾的，但路上堵车了……我、我现在就把位置收拾出来还给你。”

楚槐夏拧了抹布，擦掉灰尘：“办公用品都是公司财产，不是我的，没什么‘还给我’之说，萧总让你坐在那儿，你就坐在那儿。”

白棠咬着唇，一副愧疚的样子：“那……那我帮你收拾。”

楚槐夏没理她，她自告奋勇地将用不到的杂物搬到仓库。

回来时，顺便去洗手间洗手，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有两位女同事，一边利用早到的时间化妆，一边八卦。

“楚秘书被调回来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昨天就听说她跟着萧总从丰城回来了，今天应该有来上班。”

“我就说萧总还是舍不得楚秘书。”

白棠要进去的脚步一顿。

“论工作能力，楚秘书自然是没得说，但其他的……萧总不是已经有白棠了吗？”

女同事连忙噤声：“嘘！市场部被开除的那个谁你忘啦？还敢说！”

另一个女同事不以为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