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剧情力量强大加入书架
顾清鸢做生气状,“谢大人,本郡主平日里行事作风,虽不拘小节,但是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还是有分寸的,昨日确实是被家妹陷害,误以为天香楼是个戏班子,才闹出这种荒唐事……”
“下官明白。”
她话还没说完,谢玉珩就体贴的打断,“郡主虽然贪玩了些,但是本性单纯,看得出您昨夜是被人蒙蔽了,不知内情,下官相信您。”
顾清鸢惊讶,惊讶他能昧着良心说她本性单纯,说相信她。
可是下一秒,她就知道谢玉珩为什么能昧着良心了。
“说来这都是下官的疏忽,郡主年幼,被人误导,可院里的下人请人的时候,应有所察觉,竟也没有一个向您禀报真实情况,导致郡主被蒙蔽,受了岳父大人的责罚。”
“下官惭愧,所以打算明天将玲珑轩的那些奴仆换一批忠心的来,郡主觉得如何?”
明白了,原来是想借机换她的人。
顾清鸢无所谓,这些人以后还是被谨慎的男主找借口换掉,有的还可能会杀掉,既然现在提起,索性顺水推舟,趁还没有把谢玉珩得罪死,早早放他们离去吧。
“行,你看着换吧。”
谢玉珩这下是真的诧异,若说之前那些平淡只是装出来的,但是现在,他都要动她的人了,她还依旧如此淡定,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又在谋什么?
隔着珠帘,他望过来,见她轻倚床头,乌发披散,面色苍白,如大病之人。
唯有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傲,但又和以前的傲不同。
以前的是蛮横无理的,现在的是清微淡远的。
清微淡远这词一出现,谢玉珩自己都觉好笑。
探不出什么,他起身告辞,“奴仆之事,下官会尽快安排,郡主早些歇息吧。”
待他身影消失在院内,顺心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郡主,您怎么能让他趁机换我们的人呢,您知不知道,昨夜之事全都是谢玉珩设计的,只是您一直昏迷,还没来得及告诉您。”
顺心刚刚就一直想说话,奈何一直被顾清鸢使眼色压着,才一直忍到现在。
此刻倒豆子一般的说。
“那谢玉珩根本就不安好心,他买通了门房阿发,得知了您找小倌,特意去请国公爷来喝茶,让国公爷撞破的,您还给他道谢,他也配!”
顾清鸢自然知道是谢玉珩设计的,所以刚刚才一直压着顺心,不让她出声。
但现在她有些稀奇。
书里写的是原身发现了端倪告知顺心的,但是昨夜她昏迷,什么都没来得及说,顺心现在已经知道来由,并查到阿发那里,看来也不是像原著写的那般没脑子。
她正准备夸一句顺心心细,就听顺心又重重哼了一声,说:“不过郡主您也不必担心,就算那谢玉珩换了我们院里的人,也翻不出什么浪,奴婢已经找人将他藏的外室掳了过来,藏在十里坡,有他的软肋在手,不怕他以后还敢不听话的去告状。”
“外室?”顾清鸢愣了下,而后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情绪激动,“你把他的外室掳走了?”
“……是啊,他伤害了您,奴婢自然要帮您报复过去的。”
这一刻,顾清鸢收回刚刚觉得顺心聪明的想法。
苍天啊,那哪儿是外室,那是男主大大的竹马青梅啊。
原著写顾清鸢郡主被禁足以后,一直恨着谢玉珩,故此暗地里查到了他养在外面的外室。
其实就是谢玉珩的小表妹。
因为他知道原身嚣张,怕小表妹在府里受欺负,所以就在将表妹养在了外面。
书里写的原身这次受罚后,受了刺激,才命令顺心将人掳走,用来威胁的。
但是她穿过来后并没有下命令,却不曾想顺心竟然自作主张,一切还是按着原著剧情走了。
原著里可是特意说了顺心找的山贼不靠谱,动了心思,差点将小表妹辱了。
尽管谢玉珩及时英雄救美,但内心却仍是怒不可遏。
如果说原先是打算计划慢慢弄死她,那小表妹的死就是加速了原身的死。
顾清鸢顾不得后背疼痛,急忙跑到门口大喊,“如锋。”
如锋是国公爷给原身的暗卫,专门保护她安全的。
话落,如锋悄无声息的立在门口,规矩的行礼,“郡主有何吩咐?”
“现在立刻去十里坡,伪装成侠客将谢玉珩的那个表妹从山贼手里救出来,平安送回府中。”
“另,抹掉我们掳走的一切痕迹。”
如锋领命,几个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院内。
顺心不懂,“郡主,奴婢费了劲儿给抓回来的,您为何又要如锋做好人给放回去?”
顾清鸢斥责,“你糊涂!”
“昨夜虽是谢玉珩设计,我挨了几鞭子,但是换回父亲的心,于我们并不亏,再者,那个外室我本是用来关键时刻用的,你现在冒然亮出底牌,被谢玉珩察觉了,少不得又要闹到父亲那里,父亲如此信任他,刚与我缓和的关系,岂不是又要被破坏?”
“我到底出了嫁,有父亲的支持才是我能在谢家横行的资本,你知道吗?”
顺心鲁莽,真没想这么多,此时听郡主一番分析,才知自己错的离谱,“对不起,郡主,奴婢一时冲动害了您,您罚奴婢吧,罚奴婢吧。”
她说着就跪下来,要自打嘴巴。
顾清鸢及时拦住,现在罚她也没用,她只祈祷最后一项。
“你这事做的隐蔽吗,谢玉珩那里查不出什么吧?”
顺心僵住,“奴婢……奴婢让如锋送了一副那外室染血的丝帕到谢玉珩的卧房,以此示威……”
顾清鸢抓狂。
原著顾清鸢抓了小表妹后,生怕谢玉珩不知道,当天就送了小表妹的丝帕过去示威。
现在她没下这些命令,但是顺心都给她做全了。
该说是剧情的力量强大,还是夸顺心不愧是陪着原身长大的,对原身的脾性足够了解!
此时谢玉珩已经走了一会儿,顾清鸢不敢想他回去后看到小表妹染血丝帕的后果,提着裙摆就往兰居冲。
如果她没有在谢玉珩回去之前,将丝帕取回,那么谢玉珩肯定知道他的表妹已经落于她手。
即便是如锋保下了小表妹的清白,安然无恙的送回,但谢玉珩还是知道她动了这种心思,岂会善罢甘休。
因为原主可是动了他心肝上的人。
还有,他最讨厌被威胁。
原身怎么作死都行,只要还没有威胁到他的利益,或者他的人,他都还能忍忍的。
顺心也知事情严重,自然来不及劝小姐更衣,只捞上一件披风追了出来。
……
兰居简雅,院里安静,寥寥几颗花树,周边偶有几个仆妇走动。
顾清鸢一路风风火火的跑到院里,见门已关闭,心里一咯噔,想也不想的推了进去。
砰的一声,略大的动静让谢玉珩回头。
他立在衣桁旁,正在脱官服,腰封已取,衣衫滑至肩膀,嶙峋的锁骨扎眼。
见人气势汹汹闯进来,丝毫不见慌乱,反而还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服,“郡主忽然前来,所为何事?”
顾清鸢气息微喘,没工夫欣赏他的身材,一进门目光就锁定在了床上。
原著写的如锋将染血丝帕就那么扔在桌子上的,但偏偏他屋里的窗未曾关严,一阵风将丝帕飘飘荡荡的吹到床角,也因此导致谢玉珩进去后没第一眼看到,及至发现晚了,险些错过了救小表妹的时间。
目前听他这语气定是没发现那丝帕。
顾清鸢暗暗松了口气,用原身的语气道:“谢大人,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路上她跟顺心说好了,若是谢玉珩没有看到,她就设法把谢玉珩引出来,然后顺心进屋悄悄拿走那个丝帕。
“那劳烦郡主门外稍等片刻,容下官换身衣裳。”
“不行!你现在就出来。”
他要是换衣裳,肯定会回头去衣柜那边,万一路过就看到了那丝帕呢。
谢玉珩眉梢微挑,似乎讶异她的反应之大,“既然这么急,那郡主不妨在下官屋里说?”
“在你屋里我不习惯,你跟我出去说。”
默了片刻,他说:“下官这副样子也不方便出去,麻烦郡主回避下,容下官穿好衣服。”
回避也不成,谁知道他会不会突发奇想去床那边。
顾清鸢故作淡定,“有何好回避的,你我本是夫妻,你穿你的就是。”
谢玉珩终于抬眸看了过来。
顾清鸢挺胸抬头,让自己看着无所谓。
确定她真的不会回避,谢玉珩将松开的系带重新系了回去。
她那种人,怕是见男人脱衣服脱的多了,才不会有羞耻心。
谢玉珩快速整理好衣服,正准备取过腰封时,忽然一阵风,穿堂而过……
拜顾清鸢刚刚将门大开所赐,这阵风甚猛,那躺在床角的帕子竟然飘起来了!
一瞬,主仆二人的心高高提起。
眼瞅着那帕子飘飘摇摇的就要落在男主脚边,顾清鸢行动大过脑子,一个箭步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