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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中了谢渊。
谢家和段家是老对头,斗了二十多年,势同水火。
谢渊很少应酬,但下个月是江澜语的生日。
谢渊和这位江家小姐青梅竹马,一定会给面子出席。
于是我挽着段连云,准时出现在了江家别墅。
段连云也是个稀客,一出场就引来了一波波的敬酒,别人的生日宴,倒成了他的主场。
在场的男宾中,有不少都是那个选妃群的成员。
我喝着香槟思忖,不知道他们身边的伴侣,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德行?
眼珠一转,我忽然看到了段连云的情人,那个楚楚可怜的小模特。
我拍拍段连成的肩,示意他朝身后看。
他一扭头,脸色陡然就变了。
小模特泫然欲泣:“段先生,好久不见。”
段连云面色阴冷得能滴水:“不是说了让你滚出明城吗?”
趁着他被小情人绊住,我转身快步逃出别墅,朝后花园去。
江家是有些渊源的,老宅后花园是中式风格,假山廊桥遮扶掩映,不熟的人会迷路。
我在一处偏僻的亭子里被段连云追到,他把我摁在朱漆柱子上,像要把我钉成标本。
他语气急切地说:“宝宝你听我说,我跟她早就断了,是她自己偷跑回来的!你别生气!”
我不仅生气,还很感激她。
我早就调查好了,谢渊最烦热闹,但凡来江家应酬,他都会到后花园的这个角落独处。
正愁没借口离开宴会找过来,小模特的出现,让我顺理成章地逃了出来。
只是没想到段连云也追了过来。
我知道,此刻,就在那丛灌木后方的黑暗之中,谢渊一定正在看着我。
忽然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既然想勾引谢渊,不如直接给他看点香艳的。
而段连云,就是那个制造香艳的工具人。
我最懂得该怎么激起他的愤怒和欲望,于是抬起头,在月光下淡漠地看着他:“段连云,我也想翻篇,但我做不到,只要你一碰我,我就觉得无比的恶——唔!”
段连云狠狠吻上来,把我的嘴唇咬出了血,又用力掐住我的腰,把我拎上亭子中间的石桌。
我被他咬得叫不出声,只能苦闷哼咛,伸出手去用力推拒他的腰腹。
他直接把我的礼服肩带扯下来,胸前一凉,我赶紧抬手挡住。
而他抓住我的膝弯把我拉向他,喘得声音破碎:“你不许说我恶心……你他妈必须爱我……”
我趁机呼救:“救命!”
他一把捂住我的嘴:“你是我的女人,这世上没人救得了你!”
我其实不怕被他使用,我已经把身体也当成了身外之物,他碰触我,和一阵风吹过我,其实没什么两样。
我只是有点失望——看来这个谢渊是只想看活春宫,而不愿英雄救美。
下一秒,段连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公事专用的铃声。
他的手顿了顿。
段照教子极严,段连云不是那种荒唐富二代,向来以公事为重。
他努力平息了呼吸,接起电话,嗯了两声,向后退去。
挂掉电话,他用力在我腿上掐了一把:“先饶了你,回家再找你算账!”
他扬长而去。
而我长发散乱,雪肤红痕,一副身心都惨遭凌辱的凄凉模样。
应该很符合某种男性审美标准。
我垂头啜泣,像一只不设防的猎物。
却是在等真正的猎物入网。
在听到灌木丛传来窸窣声响的那一刻,在长发的遮掩下,我偷偷弯了一下带血的嘴角。
上钩了。
谢渊高大的轮廓从黑暗中走出,我假意慌乱地扯下裙摆,盖住被掐红了的大腿。
刚才被段连云粗暴扯过的吊带,在此刻忽然断开。
我惊呼一声,慌忙抱住胸口。
一件带着古龙和烟草气味的西装外套披了上来。
我怯生生抓紧外套的领口:“谢谢你,谢先生。”
谢渊有些意外,低沉沙哑地问:“你认得我?”
我苦笑:“你是段连云的商业对手,我当然认得你。”
谢渊点燃了一根烟,烟头的红点在黑夜中一明一灭。
他和段连云一样高大,只是段连云眉目精致,而他轮廓深邃,完全是两种长相。
隔着朦胧烟雾,他冷静地打量我:“你学历出众,又是清白好人家的女儿,一生本来可以很顺遂,只可惜,趟了段家的浑水。”
这下换我意外了:“你认得我?”
他的目光落在我渗血的嘴角:“你是我死对头的妻子,我当然认得你。”
他缓缓吞云吐雾:“我不仅认得你,还知道你签了婚前协议,自愿放弃段家的一切财产,你把自己无限打折贱卖,段照才肯让你进门。”
我没为他的措辞生气。我当年确实是太年轻、太天真,以为自己为爱情牺牲的姿态很壮烈。
如今幡然醒悟,我就是把自己打折贱卖了。
卖进了一座牢笼之中。
谢渊忽然向前两步,弯下腰,凑近我的脸,眯眼观察。
像买家在观察笼中羽毛鲜艳的鸟儿。
我心里一跳。看这个充满侵略性的动作,我就知道,他对我有想法。
他轻声说:“你不知道吧,你们刚结婚那阵子,你在男人的圈子里很火,大家都在段连云背后说,像你这么漂亮,这么傻,出身又这么无权无势的女人,一定,好玩极了。”
说完他含笑看着我,大概是在等着看我被他调戏得羞涩,恼怒,或者不知所措。
但我擦了擦嘴角的血,露出笑容:“那么你呢,谢先生,你是不是也曾幻想过,我玩起来会有多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