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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在泰国的真实经历
发布时间: 2024-03-06 10:22:16

网红主播要带我去三不管地带做小网红?

本以为是日薪三千的发财之旅,却不知到了之后才知道是人间噩梦。

1

“小姐姐,你身材这么好,长得又漂亮,在国内做美妆主播太亏啦。跟我去T国做网红吧,肯定有一大波网友追着你跑。”

这是某国的旅游博主给我发的信息,我和她已经在网上聊了半个月。

该旅游博主小小柒,T籍华人,常驻T国,因为不间断介绍T国风土人情,在国内拥有不少粉丝。

我主动联系她咨询去T国旅游事宜,却没想到和这小姐妹越聊越投机,她主动邀请我去T国做小网红,会比国内发展的更好。

“可是我人生地不熟,T语也不好,到了之后真能适应吗?”

我还是有几分顾忌的,小柒却回复可爱的表情包:“姐,你还不相信我吗?你只要来,吃穿住行我全包,我就是觉得和你聊的投机,要是别人,我肯定不会和她说这么多。”

软萌妹子主动邀请你去T国干日薪三千的网红,说实话,我动心了。

在加上最近心情不是太好,抱着去旅游的姿态,定了最近的飞机,落地签证很方便。

一个行李箱是我所有家当,刚到机场,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忽远忽近喊我:“姐姐,你是丫丫姐姐吗?”

我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软萌妹,穿着百褶短裙和水手服,健康小麦色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好高,和软萌可爱的表情形成巨大的反差感。

我向她挥挥手,小柒大步流星走过来,极其自然的从我手里接过行李箱:“姐姐,你终于来了,我等好久了。咱们先去住的地方,明天我带你在泰国玩一玩。”

小柒性格热情,说话亲昵,将我初到T国的忐忑与不安消弭不少。

情不自禁的跟着小柒往前走,到了机场就看到一个小巴车在门口等着,几乎是一出门就将我带到车里。

小巴车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门口飞速穿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小柒聊天:“你真的好高,萌妹子的脸却有模特身材。”

小柒态度极为熟络,透过不断穿梭的街景,向我介绍这些都是什么景点,顺便递给我一瓶水。

“这是当地特产,口味独特,我特意给你带的。”

小柒将水递给我,笑得如烟花般灿烂。

我顺手接过来,顺着小柒的指引来观看路边的特色建筑,那一排排颇具异域风情的建筑,给这个国家带来不少风情。

路边摇曳着的绿色叶子,也释放着这个国家的自由与开放。

不知道是一路旅途太过疲惫,还是晃晃悠悠的小巴车让人深情放松。

我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意识消失前一秒,隐约听到小柒凶狠的声音。

“可算是睡过去了,累死我了。”

2

头像炸了一样裂开,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辆破旧的大巴车上。

车窗外夜色降临,看不到头的玉米地在惨白月色下甚是害人。

这是那?我不是和小柒去酒店了吗?

我揉捏着太阳穴,强撑着坐起来,却发现车上除了我以外还有两个妹子。

“你们是谁,小柒呢?”

三十多人的大巴车,只坐了我们三个人,我的声音宛若午夜幽灵在车里瞬时间炸开。

长头发的妹子悠悠然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的惊恐,骇得我心惊肉跳。

“你们是谁,这是哪?”

我霎时间警觉起来,心头仿若被谁用手紧紧抓着,一股无名的恐惧弥漫在我胸口。

长发妹子举起手指,向我比了个噤声的姿势。

我歪着头看着她,还没弄明白什么意思,就听到一声厉喝从前方传来。

“干什么呢,闭嘴不准说话。”

抬眼望去,一名赤裸着上身的大汉,光头刺青,手里拿着一杆黑黝黝的长枪,不怀好意的盯着我。

我心头猛然一跳,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小柒呢,这是那?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

“你不是要去挣大钱吗?我们这就是带你们去挣大钱,哈哈哈哈。”

光头男当即哈哈大笑,主驾驶位也附和着传来笑声。

这笑声在悠荡的车厢里,让人感到惊悚。

我不是傻子,也不是脑残,如今这幅场景让我立刻明白,自己估计是被那个小柒卖了!

我所有的行李,证件,手机,电子设备全都消失。

甚至连头上佩戴的簪子,也被拔掉,思前想后,应该是小柒给我的那瓶水有问题。

想不到已经快三十岁的我,竟然会相信网络友情这种可笑的玩意。

一时间无数懊恼袭击我,脑子飞速闪过各种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以及我该如何面对。

其实到这里我虽然有点害怕,但还不至于绝望。

我自始至终觉得,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兴青年,难道还不能从这些人的魔窟里逃走?

但很快我发现自己错了,因为这是一个巨大,细密,让人无法挣脱的蜘蛛网。

3

大巴车摇摇晃晃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一直保持高度警醒状态,身边两个妹子,有一个短发姑娘,已经承受不住压力,昏睡过去。

大概过了五六个小时,大巴车行驶到一个村落才算停下来。

光头男手持长枪,对着我们凶神恶煞的开口:“赶紧给我下车,别磨蹭,要不然老子一枪毙了你。”

我们三个人哆哆嗦嗦的往车下走,一下车我就完全傻眼。

几间老式破瓦房,远处还有袅袅炊烟,这里甚至连水泥地都没有,全是看不见尽头的玉米地。

我们三个下来之后,远处一个眼镜男摇摇晃晃走过来,笑得猥琐至极:“又来好货了?这次是从那里来的?”

光头男将长枪收在身后,极为得意的开口:“华夏国的货,无毒好卖有钱。”

“这些你们小组今年任务完成了,要我说还是小柒厉害,竟然用网红的身份骗人,真聪明。”

眼镜男举起大拇指,朝光头男表示敬佩。

光头男满脸骄傲,摸了一把光头说:“还是柒哥厉害,这三货就是卖器官都稳赚不赔,华夏国禁du,健康的狠。”

说着他操着黝黑发光的大手,对距离他最近的短发女摸了一把。

那小姑娘被忽然摸一把,吓的尖叫起来,整个人似乎崩溃无比,噗通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给你们钱,给你们好多好多钱。”

我看着她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姐妹脑子不好使。

周围一群人看着短发女哭,都在仰头大笑,在他们眼里,我们就象是待宰的羔羊,挣扎越厉害,他们越开心。

就在所有人嘲笑短发女的时候,和我们同行的长发女悄无声息的从人群后方往周围玉米地跑去。

我看到了但是没说话,心跳的很快,各种神佛全都念上,祈祷这姑娘能顺利跑掉。

虽然我知道,基本不可能。

果然,她前脚刚踏进玉米地,后脚就听到砰一声枪响,前方的姑娘应声倒地,哀鸣着缩成一团,她的腿开始渗出明艳色彩。

光头男摸着下巴,径自走过去,拖着她那条受伤的腿,强行拉回来。

姑娘疼的直翻白眼,头发在地上摩擦成一道长长的痕迹,她不停的挣扎,想要从光头男手里挣脱,却无济于事。

直到被光头男像扔破抹布一样丢在地上:“还想跑,这里方圆百里全是玉米地,你跑也是死。小娘们,再跑就不是打断你一条腿,就是这。”

他指着女孩的脑门比了个手枪的姿势。

那姑娘此时已经疼的虚脱过去,再也翻不起花样。

我们同行三人,一个跪在地上崩溃大哭,一个右腿废掉,疼的几乎晕厥,只有我一个站在人群中央,竟毫无反应。

一时间十几双眼睛不约而同盯着我,像暗夜里的恶狼,伺机而动。

4

巨大的精神压力和疲惫,压得我两眼一翻就地晕了过去。

意识消失前,听到一伙人嚣张的大笑:“我说她怎么胆子这么大,搞半天吓的说不出话了,真是废物,哈哈哈。”

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不足两平方米的小隔间,我面前站着的正是那个光头男。

光头男左手拿着老式电话,右手拿着我的手机:“打电话,给你认识的人打电话,让他们给你打钱。”

我死死盯着光头男,飞速扑过去将自己手机攥在手心里,拨打紧急报警电话。

电话还没接听两秒,就被光头男一把撸过去,按了挂断键。

他从身后拿出一根细针,强行摁住我的指尖,毫不留情的扎下去。

都知道十指连心,细针扎进指尖的痛苦,让我匍匐着哀嚎。

生长在和平国家的我,从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待遇,这样心尖发颤的疼痛,让我丧失理智。

“还敢打报警电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光头男死死揪住我的头发,用银针将我右手每个指尖全都扎个遍:“你以为我们这是什么地方,来了还想走?”

我疼的几乎晕厥,咬着牙龈说:“打死我我也不会打诈骗电话,你干脆打死我算了。”

截止到现在我终于明白,这就是个境外传销窝点,诱惑想要发财的国人来这里做电话诈骗。

专门打电话给自己认识的人行骗,一旦不从就是各种惩罚和虐待。

我只要咬紧牙关不打电话,久而久之他们不耐烦了,就会把我放走。

他们总不能真的敢杀人……

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应该不是真的杀人。

我的坚决引得光头男叉腰大笑:“不打电话?那就让你看看不打电话是什么下场。”

他伸手拽着我的领口,从小黑屋拎小鸡子一样拎出去,我紧紧抓着自己的领口。

在这样群狼环伺的地方,他们可能不会杀我,但谁能保证他们不会见色起意?

我几乎是被拖拽着往前走,路上我看到一个男人身上看着麻袋,麻袋里还在不断挣扎蠕动,甚至有呜咽声音不断传来。

男人丝毫没有避人,将麻袋随手丢尽村庄门口的坑穴里,那里愕然已经有好几个麻袋。

这些麻袋有的还在蠕动,有的纹丝不动,拇指大的苍蝇在麻袋上方环绕,发出让人心烦又作呕的嗡鸣声。

那男人将麻袋扔进坑里回来后,远远看到光头男揪着我往前走,俩人还熟络的打着招呼:“怎么又死一个?”

“没死,但是也差不多,被玩残了,没啥利用价值,还不如早点处理,省的浪费粮食。”

光头男嘻嘻哈哈插科打诨:“你手段花样可真多,怪不得花哥喜欢你。”

光头男嘴里说着,手却没停,拽着我不停往前走。

路过一间茅草屋,里面发出惨烈而刺耳的声音,还有隐约电流嗡鸣声。

这声音比我看过的任何一部恐怖片都要骇人,我几乎是闭紧嘴巴,才忍住没发出声音。

这一路上我看到了人,也看到了“非人”。

他们几乎不把手里的人当作人,只当作牲口,听话的牲口和不听话的牲口。

光头男拖拽我一段路程,直到将我拖拽到一个地下入口。

内心说不出的恐惧,让我不停往后退,却被光头男一把抗在肩头扔了下去。

大概两米左右的高度,幸好不是头着地,但也是摔得我骨头都像是要碎了。

光头男丝毫不以为意,拖拽着我继续前行,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水牢,黝黑的铁栏杆,昏黄的白炽灯光,忽闪忽闪的照着悠远的通道。

两边全是人,密密麻麻全是人。

只不过这些人眼神里满是空洞,麻木,绝望,和求死。

我吓的瑟瑟发抖,甚至不敢确信这些人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光头男带着我走到最里间,将我丢在水牢里间门口,指着里面的人说:“这里面全是你们国家的人,知道他们有什么作用吗?他们现在等着配型,一旦有人需要,他们就得奉献自己的身体。”

光头男死死捏着我的下巴:“风险身体可不是简单的做那事,他们的眼睛,肾,肝,身上能卖的全都不会留下。”

我几乎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但光头男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知道为什么刚才扎你的手指吗?”

“因为你这身体还能接客,你的眼睛还能卖钱,你年轻貌美,是某些群体最喜欢的类型。我奉劝你最好乖乖打电话要钱,要不然你很快就会和他们一个下场。”

他抓着我的头发,将我逼近到水牢中央,拽着我的头发,让我不得不往里面看。

里面乌泱泱站着几十口子人,他们骨瘦嶙峋,眼神里没有一丝光亮。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年纪大的五十多,年纪小的约莫只有三四岁。

我仔仔细细,挨个审视这些人,直到在漠然人群中,发现了一双炙热的眼睛。

我几乎是捂着嘴巴,表达着自己的恐惧,同时攥紧黝黑的栏杆,疯狂咆哮。

一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自己到底落入了什么地方。

这里比传销更可怕,这里人贩子比比皆是,这里有最污秽不堪的交易,这里就是亚洲有名的三不管地带。

而我来到这,是为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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