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南婉带着笔记本，来到ZR律所。

正如之前穆氏集团的人事经理所言，以后她将负责集团和ZR律所之间的大小沟通事宜，一到岗，就来了个棘手的案子：穆氏集团C区工程部涉案金额30亿的纠纷。

难怪傅寒洲会跟穆氏建立长期合作，穆氏集团作为地产大亨，案件动辄十位数金额！

这么大金额的案子，委托费自然轻而易举就上八位数了。

她一边感叹阶层的差距，一边在会议室里低着头记录案件的细节。

全然没注意有一对满是探究意味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她的脸颊、她的唇、她的脖子……

仿佛想在她身上看出一点别的男人存在过的痕迹。

案件对完，穆氏集团的商务经理方烨热情提议：“傅律师，细节差不多就这些，时间不早了，您有没有空吃个饭？”

合作免不了各种应酬，以方烨区区商务经理的身份，傅寒洲本来没有应下这顿饭的必要。

但当他看到南婉在收拾会议文件像是准备下班时，当即变了想法，随口道，“可以，南秘书一起。”

被点名南婉动作一僵。

她还想早点回去，没戏了。

方烨兴奋而激动道：“那可太好了！”

能跟傅大律师同席用餐，方经理想着要是能拍个合照，以后跟其他老板们商务洽谈时不就多了一笔炫耀的资本？

所以他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样跟傅大律师更深层地拉近关系。

他眉眼一动，转头看着南婉。

“南秘书，你会跳舞吗？趁着今晚有机会，给咱们的合作伙伴表演一段才艺？”

南婉不太喜欢当众表演，违心道：“我……我不会跳。”

方烨虽然没再强求，但脸色很不好看。

话题被终止，南婉手机的工作软件上突然收到方经理发来的私信。

上面写道：【你这小秘书会不会配合？在我们商务部，就算让你跳脱衣舞，你也得配合！】

南婉很理解方经理被一个基层员工驳了脸面，觉得不光彩。

但她多少是总裁办的人，并不隶属商务部。

所以她不失礼貌地答复：【对不起，方经理，总裁办给我的职位说明书里面没有提及到这点，待会我再去跟总裁办确认一下哈。】

发出去后没多久，方经理就怂了，他对底下女员工潜规则的事可不能让总裁办发现！

男人连忙回了句“跟你开个玩笑而已”，阻止她去求证。

然而刚用过晚餐，方经理就以工作原因把南婉叫到走廊。

男人手里一边点着香烟，一边用讥讽的口吻道：“南婉，我原以为你有多清高，结果林主任跟我说，你跟傅寒洲之间有不同寻常的关系，呵。所以，如果不想惹麻烦，劝你今天最好乖乖听我话。”

南婉听到“林主任”这个名字不知为何就想到了“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两个词。

她不急着反驳，讪讪地问道：“方经理，您想让我怎么听话？”

方经理见她识相，脸色立马转好，嘴里吐着一圈又一圈南婉讨厌的二手烟，“傅寒洲是什么人，要想跟那种狡猾的狐狸建立长期关系，人心靠不住，必须拿住他的把柄。”

“嗯……什么把柄？”

“比如，已婚精英大律师的出轨证据。”

说话的同时，方经理低眉打量南婉那张勾人心魄的瓷肌小脸，嘴角一勾。

南婉到这里基本明白了。

他们想让她去做傅寒洲的出轨证据。

她清了清嗓子，低声询问：“方经理，请问这是总裁的命令吗？”

“你管这是不是总裁的命令！到底会不会抓重点？要是成了，以后你的工作自然一帆风顺，不听话，后果自负！”

方烨明显没了耐心，索性用威逼的办法。

南婉瞬间了然，这大概是商务部自己想要利用她去谋取什么私利，所以她当着商务经理关闭一直运行中的手机录音软件。

男人瞬间傻了眼，惊怔地盯着她手里的手机，“你、你刚才录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