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步行动加入书架

第五章 初步行动
发布时间: 2023-12-26 09:53:48

半晌,荀浓绮松了口,原本她的计划是找到夏晓,她就假死离开这。

带上利馥随便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以她所知所想,随便做什么生意,也不至于让三人落到饿死的程度。

“好吧,我不认为你说得对,但你说动我了,我会好好培养夏晓,教她我所知道的一切,直到她能掌管一个国家。”

徐瀚泽知道不可操之过急。

且他认可荀浓绮,并不代表她能通过考验。

这个世界禁不起再一次重置。

他只得小心再三。

等两人都不说话了,空荡的寝宫变得尤为空荡起来。

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在这个空间明显起来。

荀浓绮看着徐瀚泽,徐瀚泽口味清淡,火锅对他来说还是太刺激,过程中几番都被辣逼出了眼泪。

最后只能在他身边放了一个冰碗,和一碗清水让他涮涮再吃。

尽管这样,徐瀚泽还是没吃几口,嘴唇也肿了。

本来他的唇就红如今一肿瞧上去他整个人都有生气不少。

荀浓绮想起吃饭途中她无意瞥见的,徐瀚泽身上惊心动魄的美感。

嘴唇红润,眼眸氤氲水雾,微微皱眉,红唇微张,歪头看她时,明明冷淡的眼眸染上一层忍耐。

荀浓绮脑海中的小人伸手打散画面。

颜控要不得。

徐瀚泽在荀浓绮要开口说话前起身:“不早了,既然已陪陛下用过晚膳,吾先行告退。”

荀浓绮也起身,眼神忍不住飘向徐瀚泽的唇。

徐瀚泽的唇形好看,一点唇珠微凸,唇纹也不明显,看上去很嫩。

荀浓绮头脑发热忍不住想,这要是亲上去不得爽死。

当然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荀浓绮是不会这样做的。

但是脑子里的想法道德全无。

“你......”徐瀚泽眼神有点微妙。

“啊?”荀浓绮歪头困惑,下一秒感受到脸上多了一股暖流,滑到下颚。

?!

荀浓绮连忙伸手接住:“我靠。”

荀浓绮低头前看到徐瀚泽错愕的眼神,连忙开口:“没事,昨天阿梨拿牛肉拿成了鹿肉,补过头了。”

徐瀚泽无言。

荀浓绮埋头觉得丢脸,还以为见色起意,原来是昨天鼻血没流完。

“想来,昨日从太医院传出来陛下咳血缘由即是这般。”徐瀚泽开口说,带着点了然的味道。

荀浓绮被搞沉默了,闷闷的嗯了一声。

还没等荀浓绮开口让利馥端水。

门口传来一阵喧闹。

利馥推门进来,见荀浓绮蹲在地上,上前询问:“陛下怎么了?”

“流鼻血了。”

利馥连忙掏出手中帕子递给荀浓绮。

“屋外是林美人,苏美人和齐贵人。”利馥说着外面情况:“他们都说是来侍疾,现在快打起来了。”

槽点很多无从说起。

“麻烦国师驱赶一下。”荀浓绮垂着头,想着反正他也要出去,正好一句话的事。

徐瀚泽低声嗯了一下。

等徐瀚泽离开寝宫后,屋外的喧闹也消失。

阿梨端着水进来,跪在荀浓绮面前,微微蹙眉:“都怪奴蠢笨。”

“怪你做什么?”荀浓绮笑他。

“不是奴认错了肉,陛下也不会这般。”阿梨泪眼汪汪抬眼看她:“陛下,罚我吧。”

荀浓绮知道阿梨这孩子敏感,哄他只会让他更愧疚:“瞧你说的,你只是没认出来,利馥可是也没认出来,是不是该让她也受罚?”

阿梨瞪大眼睛,一双鹿眼圆溜溜的写满了惶恐急切:“陛下不可!”

阿梨觑了旁边的利馥一眼。

“她都不罚,那你罚什么?不都是认错了肉。”荀浓绮看他圆溜溜的眼睛和还带着婴儿肥的脸想上手,又不敢怕越界。

“行了,起来吧,老跪,膝盖跪坏了,以后怎么替孤做事情?”荀浓绮抬头任由利馥给自己擦脸。

一开始还不习惯,直到这两天都是利馥给自己擦脸喊自己起床,荀浓绮也就欣然接受了。

阿梨抬头看站在荀浓绮身边的利馥眼中有些羡慕,他也想离陛下那么近。

“奴定为陛下扑汤蹈火,陛下想让奴做什么都万死不辞。”阿梨目光坚定。

看着表忠心的阿梨,荀浓绮心知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孩子聪明识趣。

看来还是个懂报恩的,捡到宝了。

“不让你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就是有点费脑子,所以你以后吃饭多吃点,一天天比猫吃的还少,你要是饿坏了脑子,可就帮不了孤。”

荀浓绮的话让阿梨红了脸,小声嘟囔:“男子以瘦为美。”

荀浓绮哼笑一声:“歪理,你再瘦都成骨架了,还想瘦,半夜肚子叫的孤都睡不好。”

阿梨瞧上去还未成年,加上一双圆眼和微肉的脸颊更是显的小。阿梨瞧上去还未成年,加上一双圆眼和微肉的脸颊更是显的小。

这个时候的孩子正是胃口大的时候,阿梨吃的克制,半夜总是会饿。

听荀浓绮说他半夜肚子叫,一张脸羞红,耳朵都红的滴血,眼睛都水汪汪了。

见他又要跪,荀浓绮连忙开口:“不准跪也不准哭,这般小性子孤以后怎么放心交给你做事?”

阿梨又站直身子:“陛下想让奴做什么?”

“唉,国库空虚的紧,再过一阵子,孤饭都要吃不起了,准备创业做点小生意,孤又没时间管理,这不想找个人做二把手。”

荀浓绮一边说一边皱眉叹气,真的让阿梨皱眉不可置信:“怎么会?”

荀浓绮见他一点怀疑都没有,睁着乌黑发亮的眼眸看着自己,轻咳一声:“朝廷的事情不好说与你听,蛀虫多了,老鼠偷油似的连偷带拿还呼朋唤友的干,那国库可不就空了。”

荀浓绮皱着眉做似苦恼,心中却是想着,这孩子有点好骗。

“竟这般可恶!”阿梨义愤填膺:“陛下快抄了她们!”

“全抄了,银子也被她们花完了。”说到这,阿梨明白了。

这下阿梨苦恼了:“陛下,奴天资愚笨怕做不好,让利姐姐做吧,利姐姐一定不负陛下所望!”这样伺候陛下的活就是我了!

阿梨有小心思,荀浓绮瞥了一眼他游离的目光,继续皱眉忽悠。

“唉,天下不太平,孤曾经做的事招惹太多仇怨,利馥武功高强自然要守在孤的身边,阿梨可真不愿为孤解忧?”

阿梨急忙否认:“自然不是这样!”一张脸都涨红,“奴只是担心做不好,亦不知利姐姐这般厉害。”

阿梨说话的声音在看着荀浓绮皱起的眉心时越来越小,袖子中的手握紧,阿梨抬脸。

“陛下放心!阿梨一定努力学习!早日为陛下分忧!”阿梨大声起誓,眼神坚定。

那一瞬间荀浓绮仿佛看见了自己小学面对红领巾的坚定眼神。

哎呀,这孩子也太好忽悠了。

“嗯,孤相信你!”荀浓绮也欣慰点头鼓励道:“你是孤看中的人,自然不同寻常,好好做!”

之后阿梨奋力点头,情绪高昂的给荀浓绮准备洗澡水。

身侧的梨馥才开口说话:“陛下,果真信任他?”

“嗯,你不是也查过他的底细干净的才敢放到孤的寝宫,过两日你便让他出宫学习如何开店,孤平日里写点法子给他,开什么店你也知道,等他学成,一并告诉他即可。”

荀浓绮放心的不是夏晓,而是自己的知识和利馥的忠心,以及锦衣卫的能力,有她们在,即便阿梨贪也是可控范围内。

利馥垂眸称是,“陛下,对国师有意何不将国师收入后宫?”

“咳咳咳!”端着水杯的荀浓绮被利馥的话呛的直咳嗽:“说什么呢!孤对国师没那个意思!”

揣摩错心意的利馥不解,“陛下今日和国师独处流鼻血不是因为情动?”

“那是昨天吃鹿血燥的!不准胡说,被国师听见扒你的皮!”

红脸的阿梨走了,来了一个红脸的荀浓绮。

利馥不解,利馥困惑,陛下身强体壮,昨天燥一回也就够了,怎么今日还燥?

徐瀚泽听着手下汇报荀浓绮那边的情况,听到她对一婢侍如此信任,眉头微皱。

他知荀浓绮心善,但帝王的心善成不了大事。

一身黑的影卫说到某处开始支支吾吾。

徐瀚泽开口:“说。”

“属下听不真切,只听陛下身侧的宫女问陛下是否将主收入后宫......”

徐瀚泽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当然,陛下说了是那宫女误会,主安心,这等事原不该说与主,只是主要听关于陛下事无巨细......”

徐瀚泽握着杯子的手更紧了,听到影卫推脱责任的话,扶额。

这影卫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脑子一根筋,爱干点蠢事。

今夜的月亮也很亮,照亮世间,洒在徐瀚泽脸上,便是月光也格外偏爱他些,照在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浅白的光。

夏晓缩在地上,咬紧牙关承受这群恶仆的辱骂以及拳打脚踢。‘’

身上的衣裳单薄,本就不干净的衣服更是污秽不堪。

月光照在这些人的脸上,夏晓抬脸看时,只觉得她们如毒虫,丑陋愚蠢不堪。

耳旁是这些人的笑,她们有的为了找乐子,有点为了发泄,而她们的对象都只是身材瘦小的夏晓。

一只脚踩在夏晓捂住脑袋的手上。

旁边是好不容易从厨房抓到的一只老鼠,原本只是被夏晓捏的咽气的老鼠,眼珠子都爆了出来,整个身体血肉模糊,被这群人用脚碾碎的不能再吃。

夏晓感受着身上的疼痛,心想,迟早这些人会和这只老鼠一样。

华丽的宫殿内,处处暖香四溢,即便是最角落的摆件也价值千金。

今天也是装病的一天。

荀浓绮靠在床上,手里端着水果。

唉,这个世界虽然和现代一点不沾边,但有点玄幻的味道,所以这个世界的水果质量很好且一年四季富足。

感觉遇到刺杀跑到森林也不会饿死。

荀浓绮在这边思绪乱飞,那边的两人眉头紧锁。

阿梨一大早就搬书在书案上学习,那叫一个认真,利馥看他根本没有改变的字迹沉默。

他幼时也算贵家子弟,学过书法认字才是,怎么字迹这般潦草?

这样的悠闲不会太久。

后宫的男人早在听说陛下让皇贵夫换了住所就开始首以盼,四处打听发生了何事,但一无所获。

起初听闻皇贵夫换了更大的居所,那是靠近皇正夫的地方,距离陛下的寝宫也更近,后宫那群人嫉妒的到处打听。

可几日过去也不见陛下翻牌子皇贵夫,那些人打听的心思越发活络。

虽不知皇贵夫怎么惹得陛下厌弃,但听闻陛下将皇贵夫所送的所有物件都换了个遍,心里那叫一个期盼。

霸占陛下的皇贵夫失宠了,如今谁都想当下一个皇贵夫,只是陛下很快病倒不见人。

昨日听说陛下上朝了,几个胆大的就雀雀欲试的凑来。

剩下的见有人行动虽然没能得见陛下,但心思也活络起来。

一个时辰不到,荀浓绮身边多了不少好东西,样样价值不菲,荀浓绮看的脸都黑了。

那群家伙贪的不少啊,就连送进宫的儿子都分到这么多。

荀浓绮简直要被气笑。

阿梨见她脸色不好,凑上去轻声问她要不要尝尝自己新做的糕点。

荀浓绮摆手:“阿梨,你去把皇正夫喊来,顺便让人通知国师,今日不必过来。”

利馥看着阿梨离开后荀浓绮脸上依旧很差,知道她是动了真怒:“陛下,奴随时效劳。”

“不急,还不是现在,等孤把这淌水搅的更浑些,那些鱼现在还敢出来抢吃的。”

荀浓绮重新躺下,拿起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株百年人参,药味浓郁,想来是个好货。

“不过是一个送来当侍君,竟然都有如此好物。”荀浓绮将盒子扔到一旁:“这些家伙到底贪了百姓,贪了孤多少银子?”

或许徐瀚泽说得对,她来到这就是为了解救部分她能救的百姓。

宋海昌看到气喘吁吁的阿梨时,正在舞剑,一招一式杀气凌厉,他的剑是见过血的,阳光下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陛下唤我何事?”

说到没规矩,荀浓绮算一个,徐瀚泽算一个,阿梨本就入宫不久,靠着一张巧嘴,机灵才智,和活络的脑筋,才能在荀浓绮身边伺候,这几日被荀浓绮一带,规矩也不到位。

但要论更没规矩的还得是这位皇正夫宋海昌。

宋家时代习武,几位家主身上都有赫赫战功,在家族中不论女子还是男子从小都是舞刀弄枪长大的。

到了十二年纪,每一个都是要上战场真杀敌的。

宋家人的血性那是代代相传,除了那股子血煞之性流传还有忠臣,宋家是君王最锋利的刀。

作为历代女皇手下最锋利的刀,她们要做的就是解决外患。

只是宋海昌发现,这一代的女皇让她们比起担忧外患,更在意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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