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上个早朝演个戏加入书架

第三章 上个早朝演个戏
发布时间: 2023-12-26 09:53:48

坐在床榻上的荀浓绮,感受到这些人的视线,也招招手让他们过去。

几个婢侍心中欣喜,但目光对视一眼,都等着对方先上前去。

“都说,朝堂大臣皆可说,恕你们无罪,夸的骂的都可,说一点,孤给你们一银两,情况属实即可,若不属实下场你们自己担着。”

见惯了荀浓绮的昏庸无度,平日里殿中伺候的多少也听过她对朝堂的不满。

如今听她这样说,虽然心中犹豫,也只当是荀浓绮新的泄愤方式。

几个婢侍一开始还纷纷吵嚷着,说众臣的坏话,等坏话说的差不多,支支吾吾时,荀浓绮伸手将将细碎的头发别到耳后。

“都坏话?她们都这么讨人厌?孤瞧着尚可啊。”荀浓绮看出他们的想法,漫不经意的开口。

果不其然,引导性的话语一出,最开始被她点到的人抬眼觑了她的神色,怯身开口:“倒也不是,宋大将军武功盖世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如今国家太平除了陛下福泽剩下三分是将军功劳。”

荀浓绮笑了一下,伸手在空中点了一下,歪头笑着说另外几个:“瞧瞧,这就比你们聪明,难怪他能得孤赏银。”

荀浓绮目光欣赏扫过这人。

脑瓜子不错,有胆子,嘴也会说。

另外几人这下明白了,纷纷一人一句又说了起来。

等荀浓绮想了解的了解差不多,虽然国师是个变数,但是其他的倒是和书中一样,听到几个在书中出现的大臣名字,荀浓绮若有所思,几个婢侍还叽叽喳喳的说着,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

荀浓绮挥手,“行了,你们出去,这孩子留下来。”

跪着的人听了命,弯着腰起来离开宫殿,偌大的宫殿顷刻间只剩下荀浓绮和这个少年。

“抬个头。”荀浓绮侧躺在床上,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床榻软的舒服极了,就是太大,没个包裹性,不得劲。

少年抬起脸,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脸颊绯红一片,嗓音软的像水:“陛下。”

“别夹着嗓子说话。”荀浓绮皱眉直言。

在现代就是个毒舌的,换了这么个环境、身份,这张嘴更肆无忌惮。

少年委屈了一下,手指蜷缩起来,声音倒是恢复正常,即便这样听起来也是软的:“陛下。”

“你叫什么名字?”荀浓绮打了个哈欠,房间里的香熏换了一种,熏得荀浓绮又困又精神。

视线从熏香炉扫过,这皇贵夫的手伸的也长,御书房到原主寝宫……

“奴名阿梨。”阿梨眼睛很亮,偷偷抬眸看着荀浓绮。

“名字不错,人也机灵,你以后就跟着利馥伺候孤吧,其他的打发去缺人的地方,想回家的让他们找利馥拿银子回家。”

荀浓绮有自己的考量,原书里写原主行事张扬,在后宫日日寻欢作乐,殿内仆从无数只为了取乐。

她喜欢乐子,但不想自己成乐子,身边的人还是少一点好,阿梨是个机灵的,好好教教先用着也不错。

阿梨听的眼睛都亮了,又开始磕脑袋:“遵陛下!奴会好好伺候陛下!”

徐瀚泽坐在窗边,清冷的眸看着中央的月亮。

一时间不知是月亮冷些还是这人冷些。

旁边的守卫汇报完,垂首站在一旁。

徐瀚泽轻声开口:“是个聪明的,皇贵夫那多派人盯着,从前不管,如今不可再让他靠近陛下。”

守卫垂首称是。

等守卫离开,徐瀚泽收回目光,屋外的雪下的大,冷风刺骨。

最冷的日子快过了,想来春天也快到了。

最后的风雪日子让他瞧瞧这异世之魂如何独行,若是无用,还是早日另做打算。

徐瀚泽垂眸看着手心,忽然笑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三世轮回,自己竟然也变的这般冷硬心肠。

等凌云殿的事情处理完毕,利馥目不斜视越过谢彦文黑透的脸,告退回了荀浓绮寝宫。

荀浓绮已经窝在被窝里皱着眉头睡着,睡梦中心里也不安稳。

阿梨跪坐在荀浓绮床边,看见利馥回来,被热气熏红的脸乖巧的朝她一笑。

利馥避开他的视线。

等二天,徐瀚泽的人敲开寝室门,荀浓绮才抱着枕头闭着眼睛坐起来。

“上班啦?”荀浓绮含糊的说了一嘴,睁开眼,见寝宫辉煌的装饰才想起来自己穿越了。

荀浓绮睁开眼睛,看着跟在婢侍后面的徐瀚泽,就这样清风霁月的朝睡眼惺忪的她走来。

荀浓绮大清早的瞌睡虫在看到徐瀚泽时消的一干二净。

“听闻陛下感染风寒,欲不早朝?”

对哦,还要上早朝。

荀浓绮的瞌睡醒了部分,国师的手也挺长啊:“没有的事儿,孤这就起。”

荀浓绮讪笑看着国师,徐瀚泽便果真坐在屏风外,等着她洗漱穿衣。

利馥端着水盆,备好衣服,荀浓绮几乎不同自己怎么动手。

荀浓绮穿戴整齐,赤红的外袍,绣着金色的龙凤,半耷拉着眼,跟着徐瀚泽走出寝殿。

早朝是要每天都上吗?

她看着才微微亮的天感到了窒息。

日日都要起这么早?

荀浓绮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跟着徐瀚泽走向早朝的太和殿。

大殿上,文武百官等候着,远远就听见大臣们叽叽喳喳的说国师终于回来,陛下终于处理朝政了。

等荀浓绮和徐瀚泽走进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大臣们身着朝服,官帽端正,冠带鲜明,神态肃然。

整个大殿华贵典雅,璀璨夺目,透着庄重而肃穆。

荀浓绮端坐金黄的皇椅之上,群臣下跪:“陛下万安。”

看着大殿内静声跪下的群臣,荀浓绮还有些晃神的想。

吼,原来这就是万人之上的感觉?确实不错,够提神。

荀浓绮对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没有十分明确的认知,即便文书上的记载皇帝如何威风,如何引得人人憧憬,也不过是苍白的万人之上一句描写。

如今心中却有了更明确的认知。

万人之上,这是何等的荣光。

大殿内离荀浓绮最近的就是国师徐瀚泽。

乾元国的官服官职越高颜色越艳,一品至四品绯袍,五品至七品青袍,八品九品绿袍。

唯有国师一身白袍,享有不向帝王跪拜的特权。

徐瀚泽头发束起,白色的大氅衬得他发如乌墨,肤白似润玉,唯有唇红的像清晨艳丽的花瓣,娇艳欲滴。

荀浓绮盯的久了,徐瀚泽抬眸和她视线对视。

荀浓绮移开视线,金色熨帖的袖口被荀浓绮素白的手拽出痕迹。

徐瀚泽收回视线,没有失态,还算是个稳重的人。

众臣在荀浓绮的示意下起身,大殿内的所有官员都是女子,徐瀚泽的存在更显得独特。

荀浓绮一边听这些官员汇报一边偷神去看徐瀚泽,一身白衣的徐瀚泽在白天显得温润一些。

前排的大臣们不知道因为那个观点吵了起来。

后排的青袍官员也窃窃私语,最后面的绿袍官员一脸茫然,看起来比第一天上朝的荀浓泽还搞不清楚情况。

荀浓绮看着前面几个大臣吵得头疼:“吵什么?这是早朝还是集市?在这卖菜?”

见陛下发怒,后面的大臣不知为何的跟着前面一起跪下。

荀浓绮看着跪成一片喊她不要生气的大臣,伸手揉了揉眉心。

这些大臣年纪大的都能当她奶奶,小一点的也能喊句姐姐,荀浓绮被跪的别扭,让她们赶紧起来。

早朝吵来吵去无非让荀浓绮勤政,生子,至于奏折里最离谱的让她们当着荀浓绮的面也不敢说。

荀浓绮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公司的怨种老板,开个会一群员工叽叽喳喳吵成一团也没个有用的。

荀浓绮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开口说什么,等这群人又吵起来,荀浓绮一拍扶手:“行了,说那么多都是奏折里提过的。”

荀浓绮一开口,大臣又不说话了。

“孤的私事你们管不了,政务以后孤勤加处理也就罢了,还有事?”

见荀浓绮生气,剩下的大臣闭嘴,不敢触她霉头。

等了两秒,见没人说话,荀浓绮直接一挥手让退朝。

荀浓绮随即率先起身,徐瀚泽和众臣拱手送她。

徐瀚泽的目光落在荀浓绮的衣摆处,不知道思量些什么。

荀浓绮离开大殿,门口的利馥立刻手捧汤婆子迎上来:“陛下。”

荀浓绮接过汤婆子怀念自己的暖手宝,这里一切都好,但又哪都不太好,现代的生活深入人心,也就看着哪哪都不方便起来。

等荀浓绮到了御书房,徐瀚泽已经在内等候,徐瀚泽起身行礼:“陛下,吾还以为陛下不来。”

荀浓绮闻到御书房的熏香,和自己寝宫一样,味道也变了。

看来谢彦文的药大概率是在香里,否则不至于大费周章让原主周围都是这香,连车轿内都是。

“说好的,怎么不来?”荀浓绮放下手中的汤婆子走到书桌前坐下。

荀浓绮拿起奏折并不批复,这些奏折批复起来多,只是全部看一遍也就还好。

“国师。”荀浓绮放下奏折看向在一旁品茶的徐瀚泽。

“陛下何事?”徐瀚泽抬眸看她。

“国师你觉不觉得这些大臣有点无聊?”荀浓绮托腮问他。

徐瀚泽看着没个正行的荀浓绮,“陛下何出此言?”

“大大小小关于百姓的事情不报,一个个如此关心孤的后宫子嗣。”荀浓绮想着昨天晚上那些婢侍说的。

宫中什么人知道的最多?自然是这些婢侍,后宫的关系复杂,总能牵扯世家,这些婢侍伺候主子听的总是多点。

一层层离皇帝越近的人知道的也就越多。

虽然这是不被允许,但已经在帝王身旁伺候,为了不触及帝王逆鳞,这些人总会想方设法的多了解一些。

大臣这么多,荀浓绮光从那些婢侍口中听到的恶劣就不止一两项,宫中婢侍都知道为人恶劣,做官还不知是何等糜烂。

加上原主不管事,荀浓绮都不敢想,她要是随便查一查有多少官员要寄。

徐瀚泽放下手中的茶:“陛下以为如何?”

“不太好。”荀浓绮放下笔,叹了口气:“国师喜欢这个国家吗?”

荀浓绮问这话并不想等他回答:“比起国家你更爱世人吧,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是这个国家的国师,但你也不想这个国家就这样毁灭吧?”

徐瀚泽没想到荀浓绮做事这么莽,“陛下知道吾在这的分量,这番挑衅的话语是为何。”

“你看出来我不是这皇帝了吧?”荀浓绮笑着看他,一双眼弯弯如月亮。

荀浓绮敢自爆身份也大部分靠赌,书中提到过徐瀚泽。

国破之后夏晓登上皇位,不知为何作徐瀚泽出世,散播夏晓会灭世的言论,甚至一路结交权贵阻扰夏晓。

书中描写徐瀚泽不多,只说他是圣子,最后死了。

如今穿越,她看着圣子变成国师的徐瀚泽,心中不免猜疑。

原还想着,莫不是穿的并不是那本书?只是昨日获取的信息来看,荀浓绮发现端倪。

荀浓绮笃定徐瀚泽发现自己不是原主,也是徐瀚泽看向自己的目光打量意味过于直白。

明晃晃的打量质疑,荀浓绮昨天晚上几番想开口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直到今日大殿上,徐瀚泽不加掩饰探究的神色让荀浓绮叹了口气。

他真的不太会隐藏心思。

果然徐瀚泽不说话了。

“陛下莫要胡言乱语。”徐瀚泽歪头不看她,重新端起茶杯,是他小瞧这人心智,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随后恢复一副淡漠姿态。

“你不想夏晓登位,也不揭发我不是原主,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是很想知道。”

荀浓绮看他递到唇边的玉杯,白玉的杯盏更显的他唇红润泽,她语气没有起伏,很是平静:“至少可以确定我们的目标都是夏晓。”

徐瀚泽手中杯盏放下,浅眸浮现欣赏:“吾小看了你,你比吾想的胆大许多。”

“我的实力配得上我的大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碰,此刻两人皆知合作达成。

徐瀚泽和荀浓绮在御书房聊了很多这事很快传了出去,就连大臣们都知道期间,女帝的心腹利馥都没能进御书房一步。

所以两人聊了什么呢?

荀浓绮躺在床上,翘着腿看阿梨跪坐在一旁学习书法。

哎,看着别人学习就是好。

阿梨坐在书案上,咬着笔头,看着纸上的字迹苦恼。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好奇的问了一句,陛下和国师在御书房一下午累不累,就被抓起来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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