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了无益加入书架
“如今公主焦急寻奴婢,两位主子您请好,奴婢无礼,先行告退。”说罢霍梧栖快步走到阿玥身边,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仓皇离开,凤墨麒故意而为,只怕自己再多待徒生是非。
看三皇子和九皇子的神色都不好,阿玥心中也疑惑,问道:“我是打扰你们了?怎么两位爷…”
“多亏你机灵,公主呢?”
“啊?殿里…”
霍梧栖容貌与公主凤紫霓有几分相似,若要说霍梧栖容貌倾城,那凤紫霓便是绝艳,所有见过凤紫霓容貌的人无不赞叹她的容貌惊艳,是凤鸣国第一美人。
只是…
“梧栖!梧栖!”霍梧栖还未进殿,一个女子便是疯疯癫癫的朝着她奔来,凌乱的发髻,身上的宫纱也被划破出一个好大的口子,脸上的妆容也花了。
“公主,梧栖在呢,您莫要担心…”眼前这疯癫女子就是凤鸣国的公主,凤帝凤后的心头至爱,凤鸣国的第一美人,凤紫霓。只可惜天妒红颜,皇后十月怀胎,凤紫霓从生下就是个痴儿,言语举止好似三四岁的孩童,霍梧栖是自幼陪着凤紫霓长大,凤紫霓看她就像姐姐一般,从来都不愿意从霍梧栖身边离开一步,所以凤帝凤后也十分看重霍梧栖,所以这公主的紫宸殿是霍梧栖掌事。
“梧栖…你去哪里了,我在殿里等你等了好久你还不回来…”凤紫霓委屈的蜷在霍梧栖的怀中。
霍梧栖抚着凤紫霓的肩细声细语说道:“我去给公主摘桂花,您前些日子不是说想吃些甜的么?”
凤紫霓不说话,只是紧紧搂着霍梧栖的腰,在她眼里这宫中只有霍梧栖一人,她能依靠的也只有霍梧栖。
“我走时公主刚睡下,不是让你们好生照看着么?怎么成这样,你们几个到底是怎么做事儿的!浣儿你说!”霍梧栖安慰怀里的凤紫霓,不由的斥责一边的小宫婢。她知道凤紫霓痴傻,她在还好,倘若她不在,这宫里的宫婢哪一个尽心伺候的。
“回…回姑娘的话,您刚走公主就起来了,吵着嚷着要见你,我们几个也拦不住,拦住又怕伤了公主…”
霍梧栖看着几个小丫头,都是些不上心的,“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去给我打盆温水来,帮公主拿件衣裳。”
“是…”
霍梧栖扶着凤紫霓回到寝殿,用温水将她花了的妆清洗净,又替她梳了发髻换了衣裳,看着铜镜里绝美的容貌,可惜…
“梧栖,我们之后要干什么啊?我们再去摘些桂花吧!”凤紫霓只要见到霍梧栖就来了精神,什么都想做。
霍梧栖拉着凤紫霓的手朝外走,含笑道:“今日可不准玩了,去书房。”
“不要啊…”凤紫霓最讨厌的就是去书房,虽然凤紫霓痴傻,但是身为一国公主,日后被人嘲笑目不识丁岂不是失了凤鸣国的颜面,所以凤帝早早就请了国子监的大人专门教授凤紫霓功课,可是凤紫霓一步也不肯离开霍梧栖,无奈霍梧栖只能跟着做陪读,可是凤紫霓性子顽劣,气走了好几位大人,最终只有霍梧栖先学会,之后再教给凤紫霓这一个法子,虽然慢,但总是奏效了。
“独立不惭影,独寝不愧衾。梧栖,衾影独对是为何意?…”凤紫霓拿着诗卷问坐在一旁的霍梧栖,梧栖看了看,解释道:“是谓独自一人。”
“独自一人…可说的是我么?他们都不理我,都避着我…”听凤紫霓的话,霍梧栖鼻尖陡然一酸,抬眼看着神情失落的凤紫霓,不由软声安慰道:“公主身边不是还有奴婢么,您又怎么会是衾影独对。”
“是,我还有梧栖呢。”凤紫霓笑着,恍然间才注意到霍梧栖发髻上的海棠滴翠珠玉簪,“梧栖,你这发上的簪子真是好看。”
霍梧栖下意识摸了摸发簪浅笑道:“小物件而已,别人赠奴婢的。”
“那这人对你可真好,送的东西如此漂亮,一定是留了心的。”
霍梧栖莞尔不语,人人都觉得凤紫霓痴傻,真是假时假亦真,霍梧栖从不觉得她傻,只是像个孩子,太过于孩子而已。
“梧栖姑娘,劳烦您请出来一下。”门外的声音是承乾殿御前侍奉的孟公公,霍梧栖将诗词搁置在案,走出房门。
霍梧栖刚要行礼就被孟公公拦住,“姑娘莫要声张,小心惊动里头的殿下。”说着又将霍梧栖带到偏殿。
偏殿坐着等候霍梧栖的是凤鸣国之君,霍梧栖不知里头是凤帝,连忙行礼道:“不知是皇上驾到,梧栖失礼还请皇上恕罪。”
“平身吧,朕是刻意隐瞒,知道你懂规矩,不会怪罪于你。”
“是,不知皇上有何事嘱托奴婢…”
凤帝端起茶盏,想喝,却又放下缓缓开口道:“西关战事连绵,民不聊生,朕有意停战和亲。两国之交以和为贵,若是能报两国边境和平也是好事,只是霓儿的身体…你是知道的,她从来不肯离开你一步。”
话至此处,霍梧栖聪明明白凤帝话中之意,“回皇上,公主的身子奴婢照料多年,最为清楚,您的意思可是要奴婢…”
“一同和亲,你随銮驾而行。”
随着公主凤驾去夏云国,这一旦离开就等于是一道放逐令,告示霍梧栖这一生无法再踏入凤鸣国,只能陪公主在夏云国孤老终生。
霍梧栖犹豫,她所依恋的人,她不想离开…
“朕知道你心中犹豫,朕也知道这对你着实不公,所以你再好好考虑,朕不会亏待你。”
霍梧栖低着头谨慎跪拜,“谢皇上。”
凤帝起身间抬眼瞧见霍梧栖发髻上海棠滴翠珠玉簪,眉间微蹙问道:“梧栖你年纪也不小,可有心上人?”
霍梧栖心中忽的一紧,若要是让皇上知道自己与凤墨麟…
“没有,回皇上的话,梧栖心中暂无惦念之人。”
凤帝意味深长看了霍梧栖一眼后离开,霍梧栖因为凤帝要自己随行心中甚为烦闷,哪里在意凤帝方才话中深意。